以前是我没得选(主要小皇帝也太好看),但现在我可以随便选啊!
电视里那么多好看的人,有些瞧着还不错诶。
沈揖见苏槿若有所思,温声询问:“怎么?不符口味吗?”
苏槿抬头看向他,忖度道:“在想,是不是找个小鲜rou谈恋爱比较好。”
小鲜rou这词儿有点过时,但苏槿不知道。
她觉得这词汇太新颖了好么!
沈揖:“???”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还比不上那群立人设的小明星?
苏槿:不是,只是我突然想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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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是跟着节目组的车子过来的,回去则不必。
她本就没有打算录一天节目,虽说有出镜报酬(后来要的),但钱太少了,她懒得伺候。
给太后敲敲腿还能赏我玉如意或者金银错玉石妆匣呢,这点儿钱连个水头好些的玉镯都买不起。
苏槿:节目组真穷。
导演吐血:明星收入已经很高了好不好!
下午骑了会儿马,因为有沈揖在,加上那匹骝色马实在太喜欢苏槿,马场的工作人员也就没怎么拦。
只是默默地给顾让的人去了个电话。
没办法,沈揖是大老板,就算他跟顾让关系不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情,他们这群小社畜可不想掺和进去。
苏槿骑着骝色马,问:“这马叫什么名字?”
沈揖顿了顿,道:“夏至。”
苏槿:“……意外的有些文雅。”
她以为会跟Luis和薇薇安这样的名字差不多。
沈揖不甘示弱:“黑货的名字是鹿角解。”
闻言,苏槿看了他一眼。
鹿角解……
她突然想到了大哥战死那役的战报传来之时,那会儿,她入宫两年。
沈揖在她的昭宁殿里陪了一整夜,两人睁着眼睛看月落日起。
他说,希望有一日,能够鹿角解、兵革息。
鹿好斗,以鹿角为武器。
但强大的鹿角并非都是好事,更有胜者因角深陷败者尸体,从而无法移动和休养,导致被猎食者以逸待劳啃噬而死。
苏槿曾经见过,山间有鹿,纷繁鹿角上挂着败者头颅。
唯有鹿角脱落之日,才能还它自由。
但同去之人只是感慨,道这鹿有几分血性,连手下败将的脑袋都不放过,这与将俘虏吊死在城门上有何区别?
后来,这鹿被他人猎杀,故事也广为流传。
鹿的脑袋被割下,做成了永不腐朽的物件,被人珍藏,以示勇气。
鹿角不落,兵革不息。
可鹿角落了以后,下一个阳气充足的季节里,又有新的强大鹿角生出变硬,又会展开一场恶斗。
苏槿低声道:“是这个意思么……”
即便没有了记忆,你心底也还藏着这样的希冀吗?
这个世界的战争很远很远,此处安宁无比,人人安居乐业。
苏槿是欣慰的。
沈揖没有听清:“什么?”
苏槿摸了摸夏至,扬声道:“无事。”
沈揖手里勒着鹿角解的缰绳,并未追问,而是点了点头。
夏至在撒鼻息,苏槿扭头问沈揖:“比赛吗?”
沈揖:“可以。”
苏槿:“从这儿到那儿,看看谁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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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让正在上妆,身为刚拿了最佳男主角的影帝,他最近行程真的特别赶。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他脸色很臭,活像别人欠了几千万。
经纪人小胖一个窒息:“哥,我的亲哥,咱们一会儿还有个采访……”
顾让嗤了一声:“还是刚才那个主持人?十四亿人口你连一个长脑子的都找不到?”
小胖委屈:“那电视台的人事也不归我管……”
我还能管人家的主持人任用啊?
顾让是真的嫌弃刚才那主持人,厉害死了,一句一个雷,就差点个火呲个花把自己炸天上去跟太阳肩并肩。
小胖:“哥,咱们不好耍大牌的……”
顾让斜睨了他一眼:“哥已经成影帝了,再不耍耍大牌,配得上这身份吗?”
小胖:“……”
顾让:“哼。”
他挥挥手:“让把下一场的主持人换了,不然我不录。”
小胖一个后仰:“我不去。”
顾让纳闷了:“整个节目的冠名商都我家品牌,你怕个毛线球球啊?”
小胖:“不是啊,是夫人嘱咐我不能太顺着你。”
顾让冷漠:“不换她就换你,自己看着办。”
小胖:“……我马上去!哥你等着我啊!”
他撒丫子就蹿了出去。
化妆师听着这一堆话,笑而不语。
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