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前辈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我们只是想多知道北海的信息。”
“我只能告诉你,北海会有一场动乱,你看北海界内最近乌云密布,吼声不断,你就该知道,近些日来北海一定不会太平,薛岚和年君姚掉落的北海深渊下,更是危险重重,那群妖兽都没下去,就是非常忌惮和恐惧,你们若执意要去送死,我也拦不住,该劝的,我已经劝过你们。”
北海深渊下,第二天。
门口银白色的花朵,变成了血红色,仿佛开在地狱深处的彼岸花,鲜红欲滴,花朵仿佛有生命力一样,花瓣伸出了花枝想要缠绕着什么,姿态妖娆,年君姚站在洞口看着鲜艳的花朵,啧啧称奇,薛岚淡淡说,“大哥,别盯着看太久。”
“为什么?”
“这些花的养分是尸虫,尸虫越多,开得越鲜艳,本身就有生命力,也会吸取魂魄,你看得太久会产生幻觉。”薛岚提醒他,“不要看,也不要碰。”
这都是她踩过的雷,实在不想让年君姚重蹈覆辙,也幸好,她曾经来过一次,知道下面危险重重,才能带年君姚避免这种攻击。
年君姚转身回来,坐在薛岚身边,薛岚一直闭目养神,头发随意散落着,看起来很狼狈,又很病弱。
她胸口的伤,已经愈合了,看不出一点痕迹,衣服也重新换了一套,人看起来很是放松。年君姚看得有些入神,也很享受这一刻他和薛岚之间无人打扰的安静,他心疼薛岚,心中也做好了决定,
门口,倏然传来了异动,仿佛有声音,薛岚睁开眼睛快步走到洞口,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怎么了?”
薛岚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她手一拂,岩洞内的火苗熄灭了,一片黑暗,因为红花发出荧光,洞口暂时有些光亮能看得清楚外面的景象。
一名长发男子身影修长,双目无神空洞地在黑暗的深渊里行走,他有一张非常俊朗的面容,头发及腰,也是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袍没有一点花纹也没有一点色彩,眼珠浑浊而无声,几乎看不到瞳孔,全是灰白色,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长剑,长剑的鲜血滴落在花瓣上,那鲜花开得更加鲜艳,仿佛喝到了最甜美的养分,张牙舞爪地缠着长剑,吸取长剑上的鲜血。
年君姚暗忖,哪儿来的鲜血?
这男子又是谁?
薛岚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情绪,眼瞳急缩,年君姚心疼不已,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肩膀却宽厚有力量,温暖着她的身体,仿佛要驱逐她的恐慌。
他是谁?
为什么薛岚会害怕?
为什么北海深渊里,会有这么一个男子。
是妖兽的灵魂?
不像!
妖兽的灵魂,是本体,不是人体。
“阿岚……出来,我知道你来了,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你终于又来了,这一次让我们做一个了断,出来!像一个男人一样战斗,别躲躲藏藏,你还带了一个人下来,是谁?哦,生魂的气息,我真是太期待了。”
他似乎看不见,又似乎什么都能看见,薛岚很恐惧,本能地害怕,年君姚拥着她轻轻地后退一步,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态度看起来很和煦,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这必然是阿岚的仇人。
年君姚想!
北海深渊一直都是妖兽的囚禁地,这人又为什么会在这呢?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吗?是阿岚把人困在这里吗?
容不得年君姚多想,那黑影已经越过鲜花走了过来,越来越逼近的洞口,薛岚紧抓着年君姚的衣襟,死死地看着洞口。
那洞口的符咒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男子到了洞口,再也无法往前,还喃喃自语,“竟是一条死路,怎么可能,我分明闻到了生魂的气息,就在这附近。”
男子似是很困惑,语气却很怨毒,“阿岚,你跑不了的,你注定跑不了的,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能再掉落北海深渊来,你看,老天都在帮我,这一次,你休想从北海深渊里走出去,这一次也没有妖神来救你了。”
薛岚忍住了,没有一点动静,那男子的鼻尖特别灵敏,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知道自己没找错,薛岚和生魂一定在附近,所以,他也没有走远,他就这么看着洞口,年君姚从未见过他,他看起来也就普通人类的模样,五官略微深刻一些,就这么堵着洞口,背后是开着鲜艳欲滴的花,莹莹光亮宛若坠落在他无神的灰白色眼珠里。
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盯着年君姚问,“怕吗?”
他看得见?
年君姚心里咯噔一声,是看得见他吗?
薛岚紧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摇头,年君姚也察觉到什么,并未回话,这太诡异了。
这是一个诱饵。
若是旁人,早就吓坏了,或被他唬住了,可惜,他是年君姚,从小定力就好,这点恐吓并不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