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保重啊。”夜浓说,“万一你出事,我也没命的。”
雪素鸢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这还没开始呢,她就咒她了。
不祥之兆!
夜浓摊摊手,两人一起往里走,鬼城里的鬼,宛若三十多年前没什么两样,那名提着花灯的书生,看到素鸢和夜浓,又上前来问,“你好,请问你见过我的娘子吗?她穿着红色的长裙,眉心有一颗红痣,长得很漂亮。”
“没见过!”夜浓格外无情,然后粗鲁地问,“你们鬼城,谁把城门给关了?”
那鬼似乎很茫然,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提着灯就走了。
夜浓,“当鬼都这么没礼貌,怪不得你娘子跑了。”
雪素鸢,“……”
你这是迁怒啊!
这鬼城里的鬼,三十多年没鬼进来,似乎少了很多,不像当年街上全是鬼魂,两边种满了槐树,风吹起,槐树林里仿佛刮起了Yin风,一阵接着一阵,吹得格外恐怖。
夜浓眯起眼睛,有些无语地看着鬼城。
“我怎么感觉鬼城……变化有些大。”
“你都三十多年没来了,自然变化很大。”
夜浓也不记得薛岚的家怎么走了,随手抓来一名鬼,“问你一声,薛岚在哪儿?”
那鬼一听薛岚的名字,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惊慌失措地跑了。
夜浓问雪素鸢,“我这么吓人?”
“吓人的不是你!”雪素鸢也没多解释,再抓一名鬼来问,可都没问出什么讯息,夜浓想起萧瑾,这人还在鬼城,换了一个人问,“我们找萧瑾,知道他在哪儿吗?”
鬼魂说,“早就魂飞魄散了。”
鬼城里的鬼魂,要么投胎转世要么终生被囚,魂飞魄散极是罕见,雪素鸢和夜浓停顿片刻,若有所思,这太诡异了。
萧瑾为什么魂飞魄散?
为什么听到薛岚的名字,竟会怕成这样子?
夜浓说,“当年在魔族,人人听到雪永夜的名字,都会如此受惊吓,可雪永夜是一个弑杀,无情的人,杀人不眨眼,可薛岚不是啊,她心慈手软,也悲天悯人的,怎么会把这群鬼吓成这样?”
雪素鸢和夜浓分别找了十几名鬼魂来询问薛岚的事情,鬼都被吓跑了,他们竟然没找到什么重要的讯息。
夜浓说,“我有点毛骨悚然,素鸢,我们走吧,多喊一点帮手?”
“我们进鬼城,并无不妥,可锦书过来次数多了,鬼城大门若又被关闭呢?不要惊动其他人。”雪素鸢说,“我不相信,这么大一个鬼城,都没有一个人敢提薛岚的事情。”
雪素鸢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她想要寻求一个真相,就会找出真相,一定要刨根究底,夜浓跟着雪素鸢,一遍一遍地问。
一条大街都问遍了,也问了摆摊的鬼魂,每一只鬼提到薛岚,都仿佛是禁忌似的。
“死了!”一名女鬼说,“早就死了,不要多问,离开这里吧,你们是魔族,来我们鬼城做什么,不要打扰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三十多年前,就是因为你们,鬼城大门关闭,我们多少人的心愿都得不到实现,很多人被困在这里,永远被困在这里,你们又来这里害人,赶紧走吧。”
雪素鸢一听,心里极是难过。
她和凤凉筝也讨论过,当年他们频繁出现在鬼城,虽是为了薛岚,可对其他的鬼魂,真的很不公平。
鬼城的人,不得进出,那被困在城中的鬼,心愿无法达成,三十多年了,有些人或许连家都忘了。
夜浓一听薛岚死了,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这一定是假的,“我不信,假的。”
雪素鸢心里也想,假的。
一定是假的。
阿岚一定还活着,怎么可能死了,魔族的公主,在鬼城怎么会轻易死去。
“爱信不信。”那鬼也很潇洒,轻悠悠地哼着小曲,走在鬼城的道路上,很快就消失在路边的槐树林里。
夜浓打听鬼城大门关闭的事情,原来十多年前,就有一名鬼修结丹,结丹后,鬼城大门就开启了,鬼修也可以照常做任务,可有一天,结丹的鬼修,突然就封闭了鬼城,人为设立了结界,谁也出不去。
夜浓问,“结丹的是薛岚吗?”
“呵,薛岚是祭品!”一名老鬼说,“结丹的是林不坏,薛岚当年被他庇佑,可惜啊,薛岚太天真的,以为林不坏是一个好人,谁知道她被林不坏吞噬,成了祭品,反而成全了林不坏,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不信!”夜浓说,“薛岚这么容易就成祭品?”
“当然不容易!”老鬼说,“当年鬼城内,爆发了一场非常大的内战,几名鬼修打得昏天黑地,薛岚……她不知道修炼了什么魔功,吞噬了很多鬼,很多很多鬼,都被她吞噬了,我们跪地求饶,我们哭诉哀鸣,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谁也没放过,谁也没放过,她就是恶魔,一个大恶魔。”
一名小鬼,提起薛岚,还是瑟瑟发抖,“我差点被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