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怎么样了?”感觉到男人的情绪似乎不大对劲儿,上官曼在男人的身后跟上去询问道。
片刻的沉默后,卫罹诀慢慢起身,回过身子,他突然反手一扬,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身后女人的半边脸上。
猝不及防,上官曼吃痛皱眉,在巨大的冲力下,她的头偏向了一边,口角一抹鲜血径自流淌而下。
“这几个人是你派的对不对?谁让你这么做的?”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上官曼便听见男人愠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双眶不觉已经挂上了一层水雾,不知是因为疼出了眼泪,还是心里难过,上官曼抬起头,对上男人愤怒的双眸,她突然冷冷一笑。
“为了北冥筠,你竟然跟我动手!卫罹诀,你我相识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动手打我!”
“你曾经告诉我,你对她只有利用,没有感情,可现在呢,你终于还是心软了对吗?”说到后面,上官曼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嘶哑。
“在皇城下,她对你我舍命相救,虽说她是西楚公主,可她本没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般对她?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是本皇子的骨血啊!”
“她怀了你的孩子又如何?你们现在已经是仇人,以你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这个孩子即便出世,也只会是个麻烦!”
“这一点,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清楚,难道不是吗?”声音冷清,上官曼凝眉反问道。
双眸蓦的一暗,卫罹诀没有回应,从男人的沉默,上官曼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她又径自继续补充道:“果然,你终究还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所谓旁观者清,更何况,上官曼与卫罹诀相识多年,对他,她了解的很,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她便可以看出他的心思。
在挟持北冥筠回来之时,虽然男人一直表现的残酷无情,但藏在他眸子深处的晦暗,依旧还是没能逃得过上官曼的眼睛。
这才是上官曼会心生忌惮,想要对北冥筠下手,将她彻底毁掉的最主要原因。
一直以来,卫罹诀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他对北冥筠动了不该有的感情,但当上官曼把话说明的时候,他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心中的那份悸动。
或许是在自己值守而她日日按时给他送饭的朝夕相处中,他对她动了情;
或许是在生死一线间,即便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她,她却依然选择以命相救时,他心里生出了感动;
又或许,是在他得知她为他怀了孩子时,他对她生出了愧疚之心……
究竟是哪一个,卫罹诀甚至自己也弄不清楚,但他刚刚确实因为北冥筠的流产,生出了浓浓的愤怒,同时也生出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心痛。
终究是他负了她,他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丈夫,可即便这一切能重来一次,他依旧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因为他是契丹的皇子,他跟北冥筠的身份,注定他们此生不可能会有幸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野心,这对卫罹诀来说,绝无可能。
从来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对于北冥筠,卫罹诀虽觉得有亏欠,但也不会成为他的羁绊。
负手站立,在片刻的沉默后,他当即从惆怅中回过了神。
保持着一贯的清冷,卫罹诀淡淡回应道:“你想多了!契丹和西楚势不两立,本皇子同北冥家的人,永远只能是敌人!”
“此次损失惨重,西楚不宜久留,父皇派来接应的军队已经快要抵达,我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即刻启程回契丹!”
转了话锋,卫罹诀最后吩咐了一句,便径自从房间离去。
向着男人的背影凝望而去,上官曼的眸光深邃复杂,虽然男人刚刚说的云淡风轻,但她知道,他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秦宇宁独闯敌营,北冥尘紧随而来,虽然这主仆俩的武功都很高强,但这里毕竟是契丹的大本营。
寡不敌众,他们只有两人,还要带着不会武功的北冥筠,想要轻易脱身,并非易事,更何况,秦宇宁还受了伤。
可眼看着三人离去,卫罹诀却没有下令去追,上官曼明白,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还给北冥筠一个人情,也好减少自己心里的负罪感。
行事狠辣,出身契丹贵族,在权力场中摸爬滚打,卫罹诀为达目的,向来可以不择手段。
这些年,他亏欠过的人实在太多,可上官曼却从未见他为谁生出过愧疚与不安,北冥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
甚至就连上官曼自己,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一点,她心里一早就清楚,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利益冲突,卫罹诀绝对不会对她手软。
可即便这样,她依旧还是无法放弃自己对他的感情,因为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的心就深深为他沉沦了,自此,万劫不复,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双眸暗沉,上官曼目送着男人的背影逐渐在视线中消失,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她快步在后面跟了去。
秦宇宁带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