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问余光就瞥见两道人影,下意识看向前方。
微微曲折的林荫道上走来两人,程风对面是邵女士,她对面则是之前见过的周绪,那两人在见到他们后就停下脚步,像是特地等着他们。
安静再看看程风,发现他似乎没先前那么愉悦了——
对了,愉悦。
刚刚在山坡上画画时她那种奇妙的感觉应该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愉悦。
她有些惋惜刚才没有观察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笑一笑呢?
想着想着,人就走到邵女士与周绪面前。
邵女士笑眯眯同他们两个挥了挥手,得到回应后神秘兮兮走到程风边上,仗着那边的小可爱不懂手语,放心大胆地八卦:“你们是约好一起来画画的吗?”
“偶遇而已。”
程风低声回答她,话落时穿着卫衣外套的男人刚好插到两辆自行车中间,他皱了皱眉头。
邵女士正遗憾他们不是约好的事,故而没有留心到这点,只在遗憾后继续试探:“那一起画画的感觉怎么样?”
程风想到刚刚她站来他身旁的事,又不怎么烦躁:“还不错。”
或者说很好。
听是这样的回答,邵女士高兴笑起来,又继续想办法套话。
安静本想看看他们,但莫名其妙就被人挡住视线,只能听见程风简短的几句回答,不由走得快些。
但她身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初次见面时就很变态跟着她的周绪,总是能跟她保持相同的步调,她死心垂下眼。
周绪笑着扶了扶镜框,问她:“怎么不扫我,我以为这样会方便联系点。”
正应对邵女士的程风听见这话,竖了竖耳朵——
“我暂时不需要联系你。”
他听见她这样回答,想起之前和蛋挞一起送来门边的手机号码,得意许多。
原来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互通。
“这样啊,也好。”周绪看起来是接受了她的回答,没再追问,转头看向程风,“看我做什么?”
程风面无表情睨着他:“看你挡道。”
安静听见这话趁机走快些,视线越过周绪看去程风那里,像是无声地表示赞同,他不经意地对上那双亮莹莹的眼,蓦地一悸,连邵女士都被他忽视,只觉得耳根热了起来。
夹在他们中间的周绪挑了挑眉。
他似乎明白那时候这位程大爷为什么嫌弃他的爆米花了,原来和邵女士想的差不多嘛。
他露出个微笑,看着眼前和少女时代时相差无几的小姑娘,牙有些酸。
到底是王子和公主,他这个杀马特骑士她大概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反正他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持续的晴天拔高了春日的平均气温,安静的那些花盆里终于有了动静,渐渐的都出了芽。
安静又将它们送回池塘边上,拍了张冒芽的照片发给白糖女士,白糖女士那头很快回复了她一串“赞”。
她窘了窘,觉得自己像个讨夸的小朋友。
安置好花盆后,她去了趟彩虹超市,这一次是步行,并且用上了购物车,不过这回是中号的。
购物车里装着一箱牛nai、一箱酸nai以及一箱椰nai,还有各种厨房用具和调味品,回家时发现程风又坐在花园里,正用铅笔画着画,桌上依然摆着那台电脑。
她想了想,在院外和他打了下招呼,程风抬头看她,提醒声:“看信箱。”
安静依言走去信箱旁,从里面取出张薄薄的信封,信封上印着幅彩铅画,和傻瓜镇手册封面一样,是入镇处的那片花田与彩虹小楼。
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硬卡片,卡片是烫金的,只有四个字印在最上面——
心愿卡片。
她将卡片正反面翻看一遍,确定只有这几个字,奇怪问程风:“这是什么意思?”
“傻瓜镇的传统,每年都会收集居民的心愿,然后尽我们所能地实现它。”
“我们?”
身为手册负责人的程风:“……”
只有“我”没有“们”。
他补救句:“我是说镇长先生他们。”
安静还是不太理解,推着购物车进到花园里,然后打空手走向两座花园共有的栅栏旁,想再问问他。
程风却忽然抽出张白纸,盖住他桌面上的画。
又来了……
不让她看画的动作。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停在栅栏前问他:“那这个心愿能许些什么?”
这算什么问题?
“什么都行。”
“很大的愿望也可以?”
“你想要多大?”
“……”安静脸红,“我只是问问。”
程风干脆给她举了个例子:“去年有人许愿小镇能有公车,今年年初就定下来这回事。”
安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