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还装?那你倒说说,昨晚从帐篷跑出去干嘛了?当我真不知道呢?”
谷梵脸一热,不说话了。
钱妍双笑笑,也不再逗她了。歪着头去看言立,猜想他们到哪一步了。表白了?还是……
亏了,昨晚睡太沉,谷梵回帐篷时,才隐约听到动静眯了眯眼,没赶得上偷窥。
——
雾太大,一行人也没去取河边取水,用shi巾简单擦了擦脸,漱了口,凑合着吃了点干货。
吃过饭,祁文去检查骆青阳腿上的伤,发现还有血在往外渗。
祁文皱着眉,“这也不行啊。”
他抬头去看骆青阳,后者一脸随意的笑,似乎什么事都不在意。
祁文就不想和他说话了,又低头去看了看。
最后还是说,“一会儿把消炎药吃了,我再给你换次药。”山里的雾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散,就算散了,他还要靠人扶着,半走下山,照这个样子,腿不得烂?
骆青阳没意见,从衣服上兜掏出烟,边点边应一声,“嗯。”
祁文也不知道是关心他还是单纯地看不惯他,没好气地呛他一句,“这腿再不治都要截肢了,你就不能少抽根烟?”
截肢什么的当然是祁文随口说的,他就是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骆青阳笑,吸了口烟,表情淡淡的,“真要截肢了,这荒山野岭地,拦也拦不住,跟抽烟没多大关系。”
祁文倒是被他堵着了。
其他人也看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把事情看得透,还是就是什么的都不在意。
祁文也不去理他了,翻出药箱给他换药,嘟嘟囔囔的,“这药也不太对症,怎么治不了血呢?”
谯之芳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时候突然开口,“要不要试试草药?”
祁文和骆青阳都去瞧他,有点意外和困惑。
谯之芳脸上依旧是平淡温和的笑,“昨天一路上来,我也采了不少药草,里面有一两味可以止血。”
骆青阳没什么反应,祁文倒是眼睛一亮,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我也是忘了,要说治病救人,谯大夫才是专业。”主要是以前上山,组里谁受伤了,都是他来Cao心,这回也是习惯了。
谯之芳笑笑,没说话。
见他俩都没意见,就去帐篷里倒腾他的草药去了。
一会儿,他拿了一碗捣碎了的看不出形状的,绿糊糊的东西出来,走到骆青阳身边,拆了他腿上的纱布,要给他换药。
草药要一点点敷上去,一个人弄有些费劲,祁文想给他搭把手,但他们两个都太高,凑着蹲在一起,怎么弄都不太方便。
谷梵瞧着他们两个笨拙的样子,走过去,主动请缨,跟祁文说,“我来吧。”
祁文意外地挑了挑眉,倒没拒绝,站起来让了位置,“嗯,你来。”
谷梵就和谯之芳一起,将捣好的草药敷到骆青阳腿上,最后用纱布,双手灵活地给他缠上包好。
她动作十分熟练,纱布缠得也很齐整,让人看着很舒心。
祁文在一旁看得有点奇了,声音有两分惊喜,“嘿,谷梵妹子,看不出来啊,手这么巧,快赶上专业的了。”
其他人也都挺意外地看着她。
谷梵站起来,拍掉手上残留的草药渣渣,看着大家,尤其是言立的眼睛,有两分不好意思地抿着唇,“嗯……我好像没跟大家说过,其实我大学学的是护理。”
祁文嘴巴都要调成“o”型了。
这个最初大家都觉得她是靠什么背景进的研究所,所以就没人问过。
当然,现在他们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这妹子肯定是有什么背景的,不然一个学护理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分哪儿不对,分到他们组里给小老大当助手。
但是,现在也没人去关心谷梵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人好,对得上他们的脾气,其他的都不重要。
言立看着立在他们中间的谷梵,眼底有笑意在流转。
真是惊喜。
雾不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又闲聊了起来。
还是,聊天聊地聊工作聊理想,这一块儿有男有女,有动物学家,有山中大夫,还有落难帅哥,大家总是不缺少话题的,笑语不断。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一条金环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跐溜着从谷梵后方的丛地地钻出来。还是坐在谷梵身边的钟伯眼尖,脸色一变,猛地拉了谷梵一把,拉着她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并出声示警众人,“小心!”
大家在钟伯脸色突然一变的时候,都转头看了过去,这会儿都看到那条细长、表面光滑的金环蛇,几乎都是“嗖”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
言立脸色铁青地上前一步,伸手将吓坏掉地谷梵拉进怀里,盯着那条金环蛇。
金环蛇竟然没被这么多人的动静吓跑,反而继续跐溜着往前爬去。
骆青阳也在慌乱之中被邬戌一手拽了起来,这会儿盯着那条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