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的绿色十分的配。
就像北京故宫,有它的传奇色彩一样,在这个他乡异族,古寨独有的特色,也十分的吸引人。
谯之芳边陪他们走边为他们介绍,看得出他对这个寨子已经十分熟悉,说的东西都十分有意思,加上他的声音清亮平缓,倒是让他们看得很尽兴。
“前边就是寺庙了。”谯之芳说,“这是勐哈寨里最漂亮的建筑,也是当地人心里很神圣的地方,千百年来多次改造修建才有今天的规格,进去看看?”
谷梵他们其实一早就注意到这座寺庙了,就如谯之芳所言,它确实是这片古寨里最漂亮宏伟的建筑,金壁红顶,三间重檐建筑,屋脊呈火焰装高高隆起,富丽堂皇,十分可观,很难不让人心生向往。
谯之芳的提议正中大家的下怀,于是都跟着他走进寺庙。
言立对这些事物,兴致是怎样都比不上那些动物花草的,所以一路上走着走着就落到了后面。
跟着大家往前走的谷梵某个瞬间想起他,转回身去找,发现他握着手机走在一边接电话,眉头轻微皱着,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谷梵想起最初见他的时候,他就总爱皱眉,不自觉地勾唇笑了笑,停住没动,打算等等他。
某个瞬间,有人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
她转头看去,是一个披着袈/裟的小和尚,很小,看身高个头,不会超过八岁,此时手里拿了一朵小小的野花,应该是在路边采的,纯纯地望着她,一脸憨憨的笑。
小和尚将花递给她,谷梵有点意外,试着接过来,“给我的?”
小和尚还是笑,却没拒绝她拿过花。
谷梵看着手里的野花,真诚地笑了笑,“谢谢你。”
小和尚腼腆地笑了,一脸羞涩,看得谷梵心软软的,伸手想摸摸他的头。
身旁冒出一个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在这里,小和尚的头不能摸,是忌讳。”
谷梵诧异地看过去,是谯之芳。
他走过来,眉目舒淡,带着浅笑,“回头看你们人没了,来看看。”
然后他看向小和尚,向她解释,“这里小和尚的头,如果被外人,尤其是女性摸过的话,会被寺庙里其他和尚视为仇人,修行也会作废,就连他在这和你交流,如果被寺院其他人看到,也会受到惩罚。”
谷梵讶然,转头去看身前的小和尚。
小和尚不知是被谯之芳的话点到还是怎样,朝谷梵略带腼腆地笑了下,转身跑开了。
谷梵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突然有点惋惜。她也听说过一点傣族人的习俗,傣族里凡是男孩都需要在七八、九岁时在寺庙修行一段时间,期间生活要自理,要劳动,要学会修身养性。
“不需要惋惜,每个人,每个种族都有他自己的信仰,在这里,男孩修行是他们人生的必修课,并不完全是不好的,他们会在这几年里学到很多知识,学得好,会受益终身。”
谷梵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有点意外,但也笑笑,“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转头去看言立的方向。
他还在打电话,但显然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了,目光带着询问透向她。
谷梵笑笑,示意没事,让他继续打电话。
她转过来,没成想谯之芳的目光会落在她身上,带着点打量的意味。
谷梵有点不自在,也莫名生出点不适的感觉,却没避开,目光迎上去,“怎么了?”
“哦,抱歉。”谯之芳笑意浅淡地道歉,神色坦然,“你是江南人吧?长得娇小,人也比较温柔。”
谷梵怔了一下,潜意识不想向一个陌生人透露太多,随口就回道:“不是的,虽然很多人说我是江南人,但我实际上是广州人。”
“是吗?”谯之芳有点意外,又笑了,“那还真不像,一点口音都没有。”
谷梵:“嗯,我经常四处走,普通话练出来了。”
这会儿,言立挂了电话,走到这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加入他们中间,“在说什么?”
谷梵抬头去看他,他望着谯之芳,面带询问,神色无异,谷梵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这会儿心里又在怎么想。
她垂着眸,一时无言。
谯之芳淡淡地笑了,“随便聊聊,倒是没想到谷小姐是广州人,看她安静温柔的样子,还以为是江南人。”
谷梵感觉到言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同时谯之芳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她没有办法,抬起头,神色自然地朝言立笑笑。
言立没什么表情,转而看着谯之芳,“我一开始也认为她是江南人,长得太水了。她刚来我们组里不久,怕到现在组里其他人也都认为她是江南人,因为太像所以都没有人去求证,要不是我和她住对面,偶然知道,怕是现在也误会着。”
谯之芳意外地瞧了瞧他俩。
谷梵脸稍微有点红,却平静地笑着。
他和她都知道,她确实是江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