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香,浮在周景煦的周身,加剧了他内心的烦躁。
他走入屋内反锁屋门,大步流星行至床前,怒火朝天地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
她怎么这样!
周景煦抿紧了唇瓣。
被一道炙热视线盯着的唐白双倒是毫无知觉,迷迷糊糊砸吧着嘴:“呜呜呜,不喝了,要吐了......”
周景煦轻叹一声,转身去了红玉坊的厨房。
正睡得香沉,迷糊间,唐白双好像觉得自己被一双极为有力的手臂抱起,身后靠上一个泛着凉意的身体。
耳边传来的话语低沉温软:“来,张嘴,把醒酒汤喝了。”
方才十几杯酒下肚,唐白双肚子里本来就很不舒服,此刻听到又要喝什么,本能地抗拒,“我不喝!”
周景煦无奈道:“你不喝,明天早上会头疼的。”
闻言,唐白双略微有了几分动摇,“那...那也不喝!”
可那人好像听不懂她说的话似的,还要将硬邦邦的碗沿往她嘴边塞,唐白双一次两次躲不过,被逼得发了毛,睁开眼恶狠狠地看着身侧的人。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喝!本公子的话是听不懂吗?”
她双颊绯红,圆睁的杏眼眼尾还捎着一丝薄红,明明是怒,却更像是娇嗔。
周景煦手里的碗晃了一下,语气不容拒绝:“你若坚持不喝,我就喂你。”
没想到唐白双丝毫不惧,竟哈哈笑了两声:“美人儿,你好主动啊。你想怎么喂我?本公子奉陪到底。”
她边说,还边用小手在周景煦的胸口乱摸,摸了半天摸得一脸委屈,“你好硬啊,怎么什么也没有?一个女人家,长成这个样子,又是在这水深火热之地,日子想必不好过吧?”
周景煦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无奈地捉住唐白双作乱的小手,将声音提高了几度:“你先把汤喝了,听话。”
“你还挺主动!”唐白双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人抓得半分动弹不得,皱着眉道:“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手也这么大,你力气也很大,古代女子可不这样啊。”
周景煦不听她胡诌,“把醒酒......”
“啾!”
一个柔软温热的唇瓣忽然贴在周景煦脸颊,一触即分。
周景煦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洒了一碗汤。
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笑得一脸狡黠,还冲他眨了下眼睛。
“没事,没事啊!美人儿,本公子疼你,本公子以后来...专门翻...翻你的牌子!”
那团堵在胸口的愁云似乎在顷刻间散了,周景煦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黑玛瑙般的双眸如同不可见底的深渊,侵略意味十足地盯着怀里的人。
他不再催促,甚至不准备再说话,反将手中的醒酒汤一口饮尽,然后低头咬上少女双唇。
那醒酒汤尚还温热,味道却是有些发酸,周景煦吻得十分强势,将唐白双紧紧压在身下,不一会儿就将一碗醒酒汤给她灌了个干干净净。
唐白双脑子里还发着懵,瞪大双眼下意识推拒着身上的人,可双眼却迷糊朦胧一片,不知道发生何事。她只知道她现在嘴里发麻,浑身酸软。
那所谓的“喂药”结束之后,周景煦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得寸进尺去卷那软唇口中的香舌,纠缠吮咬,直到讨够了本,才不甘心地松开。
两人交吻的唇瓣间缠下一缕银丝。
周景煦带茧的手指轻抚过唐白双通红的脸颊,眼底含着未消的情丨欲和些微的的餍足。
他舌尖舔过唇瓣,回味地看了唐白双一眼,才转身阖门出去。
红绡软帐里,意识昏沉的少女又再度陷入了沉睡,只不过这回,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她和景祥两个人,这梦的内容却叫人有些脸红心跳。
清晨的鸟叫重复了三遍之后,唐白双突然惊醒,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该死,她怎么会梦见她和景祥在洗鸳鸯浴呢?梦里的景祥十分内敛,倒是她主动极了,嘴里还嚷嚷着要看看景祥到底有没有长那啥!
唐白双轻轻摸了摸受惊的胸口,长呼了口气,才发现她还睡在昨晚那个房间里。她昨晚上好像喝断片了,这青楼的酒真不愧是青楼的酒,她就喝了那么点就不省人事了。
还有这青楼不愧是青楼,她就随随便便睡了一觉,竟然还会做那种梦!
正沉yin间,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也不知是这门板的质量太差,还是那敲门之人的力气太大,唐白双觉得这一整间屋子都在跟着震动。
“谁...”唐白双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谁啊?”
“我。”景祥沉甸甸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哦,你进来吧。”唐白双下意识低下了头,没去看走进门来的男人。
莫名有些心虚。
周景煦目光灼灼,盯着低头埋胸的小姑娘,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