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你拿着玩。”
清铃得了好,才闪着媚眼冲李全笑了笑,整理衣襟道:“那我回去了。”
两人说完话,就自顾两边散了,却不知这话中琐碎已落入另一人的耳中。
*
说起来,唐白双已好几日没见到清铃的人影了,也不知是此人做贼心虚,不敢与她相面,还是又在谋划着什么。
唐白双隐隐觉得不安,回了小院刚想锁门,就听隔壁院子一声高呼:“有人跳井了!”
唐白双心里一惊,抑制住下意识想拉开门去看的冲动,一边悄声听着动静,可方才那声就像她的幻听一般,那面又寂静无声了。
直觉告诉她,但凡是跳井跳河上吊等等,发生在了宫里,就绝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宫女应该都回屋睡了,刚才那一声怎么会没有引起sao动呢?唐白双皱着眉思量,忙吹熄了房里的灯回到床上合衣躺好。
她才刚做好这些,就远远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了。
唐白双凝神细听,就听见那人仿佛从院头一间间地推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不会在找她吧?想到这,唐白双一骨碌翻起,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放进被窝里又重新躺好,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良久,她才听见她这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了。然后屋里响起个极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自门口向她走来。
那人走得极慢,就这段十几步的距离足足用了有一分钟之久,然后脚步声就在唐白双床头停住了。
唐白双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同时暗自握紧手里的剪刀,这人不会是来杀她的吧?
那人在她床头停留了很久的时间,她觉得这人从那边的屋子里一个个找过来,都没用这么长时间,被不知危险性的什么人这样直勾勾盯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呜......上帝保佑。
“谁!?”
正紧张时,院子里传来一声高喝,那声音唐白双认得,是王御厨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下,唐白双感觉到那道锥子般的目光即刻消失,那人似乎从窗户翻了出去。
唐白双这才敢睁开眼睛,发现屋里果然没人了,擦了擦自己脖子上的冷汗。
这都什么事儿啊。
挨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唐白双就起床洗漱完毕,早先去御膳房等着点卯。她想看看昨晚那声跳井之后,到底少了谁。
随着时辰一至,宫女便从宫女所陆陆续续赶来站好,唐白双下意识找了找烟翠,果然并未见到此人。
点名的是刘主管身边的四喜,在念到“烟翠”的时候,院子里寂静一片。四喜又念了一声,发现无人应答,才又转向下一个人。
是清铃。唐白双猜测,清铃杀烟翠灭口?就因为烟翠那事儿没办成么?
唐白双还在深思,就听站在下面的宫女响起一阵不小的sao动。
“四喜公公,昨儿柳儿是跟奴婢一起睡下的,可早上起来,她就不见了呀。”说话人唐白双依稀记得名字,好像是个叫什么暖玉的,跟一个小脸宫女走得很近,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柳儿。
身边的四喜皱着眉不说话,这一连不见两个宫女,兹事体大,应需跟刘主管说一声才是。
“公公,为何不见清铃?”唐白双压低声音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清铃自打成了掌事,就再也没来点过卯了。”
哦,怪不得她起晚的那天早上,没见着清铃幸灾乐祸呢。
“要不公公先着人在宫女所找找吧,等实在不见人,在禀报主管不迟。”唐白双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宫女所,想若昨晚闯她房间那人便是嫌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应该做不出投尸、等人淹死、再打捞、藏尸这么多事吧。
尸体说不定还在井里。
四喜闻言认同地点点头,“姑娘说得是,我本也是这样想的,那就去找找吧。”
于是一声令下,御膳房上下的下等仆役便都去了宫女所搜查,这会儿要放早膳,没唐白双什么事,她便也跟了过去。
宫女所只有一口井,样子不甚起眼,深倒是极深,唐白双眼见着那几个小太监从井边路过又路过,不禁有些着急。
终于,在唐白双忍不住想要给些提示的时候,有两个小太监从井边路过,顺带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是什么?”其中一人问了句。
“...这瞧着好像一只鞋。”
唐白双带着询问的目光上前道:“有人跳井了?”
此话一出,那两个小太监也马上反应过来了,大叫着跑过去叫人。
唐白双站在一侧,冷眼瞧着那口孤零零的井,头一次觉得头皮发麻。这种感觉深远又空虚,好像在无尽的深渊里坠着。
若那真是烟翠,那清铃必须死。
否则她便活不了。
人很快过来了,足足有十几个,手里都拿着绳子和竹竿。
一人拿着竹竿往井里搅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