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些东西是干裂上少有的雨水。
所以他与人完成着契约，那是空白中的填充物。
今天她也坐在沙发那里，但他注意到一种熟悉的空白，熟悉的撕裂感在空气
中弥漫。
还有一股烈性的酒精味。
莫斯提马正在摇晃着一个玻璃杯，其中的液体带着和她类似的，透明的蓝色。
「很烈。」
他判断到，坐到了平时的位置上，把尾巴缠绕在自己的腿上。
「就像我说的。它会刺激你的喉咙，但你把它放在舌头上一点，味道就还不
错。虽然没人想在试了一点后再喝，但你必须给它一个适当的机会。」
为了证明这一点，莫斯提马自顾自地喝了一大杯，闭上嘴唇，脸微微皱起。
一会儿，天使慢慢地笑了。然后把它吞了下去。
「反正我喜欢。你不想喝就不用喝了，我还有几个，我只要求你给我一个机
会。」她淡淡地翘起嘴角，眨了眨眼。
他若有所思地捂住嘴唇，凝视着玻璃，然后闭上眼睛，喝一大口。
天使轻轻地笑着，喃喃地说了些赞许的话。它是如此的苦
，泛滥在他以为已
经麻木的口腔里，以至于眼睛都开始刺痛，但当他降低自己的杯子，却可以感觉
到那种液体在舌头上移动。
他把那令人兴奋的调味品在舌头上滚了一会儿，最后咽了下去，莫斯提马饶
有兴趣地，她的目光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但过了一会儿，莫斯提马只是耸耸肩，
朝他瞥了一眼。
是的，还不错。再试一次？「你把玻璃杯轻轻地倾斜一下傻笑。
那堕天使带着一丝惊奇的神情注视着他，在无声的挑战下，他稍稍挺直了一
下，卷起纤细的肩膀，举起酒杯。「我通常不怎么喝酒，但是啊……当然。」她
重新浮现出一副和他相配的漫不经心的微笑，自己也喝了一大杯，尽管在第二杯
时她杏仁状的蓝眼睛已经眯起了。
桌子下她的手蜷缩成拳头放在腿上……颤抖片刻……然后在她放松后慢慢松
开手指，他看到莫斯提马那标志性的尾巴左右摆动，在沙发上显得有点挫败她深
深地呼吸了一下，用带着酒精气息的舌头湿润了双唇，那是一抹潮湿的蓝色瞬光，
吐出一口长气，脸颊涨得有点红。他可以听到一个微弱的，潮湿的声音，然后她
点头。
他们又喝了一杯，他不知道天使带来的是什么酒，居然让他那冷酷的空白蒙
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并且逐渐浓厚。
他放肆地咯咯笑着，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像是零件损坏而随意转动的机器。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也是如此。一开始看起来很糟糕，但你只需稍微习惯一下，
就能真正看到吸引力。」她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用手指摇着杯子，那液体在其
中发出清脆的晃动。「我以为你跟我一样不需要人爱呢。」莫斯提马似乎打了个
酒嗝，淡淡的暖色从她的眼下，脸颊处浮现，她洁白的肤色强调了这种不正常的
滚烫。
他抬起头，像真的蛇那样发出了嘶嘶的气音。「你指什么？」「哈。」堕天
使呼出一口醉醺醺的，略带讽刺的笑意。「罗得岛的小主人，那只小兔子，我看
她刚从你这里离开。」
他没有回答，沉默着举起酒杯，隔着杯子的玻璃，深蓝的液体让他的面容模
糊，只有一双漠然的，昆虫与蛇混合的眼睛。
莫斯提马的呼吸突然拍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带着酒精的温热，他下意识地歪
了歪头，激起了她一阵阵咯咯的笑声。「告诉我，博士，你们做过了吗。」「没
有。」他眨了一下眼睛。
莫斯提马挑起眉毛。「顾及她还小，可我觉得她不是这么想的，博士。」
「凯尔希会想搞死我，虽然她也只是想，但这代表我第二次夺走她重要的人。」
他仍然以机械音一样的质感说话，夹杂着喝下酒水的咕噜声。「你呢？」
莫斯提马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一本正经的陈述利害
与问题，最后，她选择再次喝了一口酒。「问我什么？」「你今天看到了，哪怕
是我这样的东西会需要与人联系。」他回过头，少见地叹了口气。「你不是萨科
塔，不是萨卡兹，但你仍然还是个人，至少比我像。」
莫斯提马晃了晃酒杯，下撇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的眼神。「你到底是什么呢。」
「现在，这儿，你的朋友。」「好。那你还要再来点吗，博士。」她咧嘴一笑，
他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在思维中触碰了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