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青躺在床上,双手搅紧胸前的被子,看起来有点紧张,“这样当真行得通?不会被他识破?”
谭珍娴对着她“姿容憔悴”的脸左右细瞧,似乎还不太满意,拿出粉饼又给她嘴上盖了一层,这下更没血色了,然后才缓缓回道,“他信不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不来,只要他来了——”她往苏曼青掌心里塞了颗胶囊,“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按计划行事,他哪里逃得掉?”
苏曼青看着掌心那装着迷药的胶囊,脸就渐渐红了,这大胆离谱的计划,实在太令人赧颜。
就算作放手一搏吧!不成功便成仁,若这样还留不住他,那么她便死心!
下定了决心,她好受多了,捏紧手中的小药丸,朝谭珍娴轻轻点了点头。
谭珍娴见她能想通也很是欣慰,“这样便最好,相信我,你日后定会感谢今天的决定。”
午夜时分,窗外传来动静,已在床上等得心灰意冷的苏曼青赶紧闭上眼装睡,耳朵却竖得老高,凝神听窗边的动静。
他的动作极轻极轻,显然是不想打扰到床上安睡的人儿。
虽然来时心中已有几分计较,但当冷刚看见苏曼青脸上因施粉过重而铺垫出的假面苍白时,心里还是大大松了口气,她无事便好。
今日他得到消息说谭珍娴会要去拜会夫人,于是便避过耳目守在会客厅外的树丛中只想再一睹芳颜,结果却听到了她病重的消息。
他半信半疑,却还是放心不下,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好在这只是出闹剧,看来她还是不甘心想骗他过来投诚卓君尧,可她又怎知他的苦衷。
冷刚在她床头立了一会儿,他目不转睛地凝睇着她,僵硬苍白的脸色也掩不住她的秀美,这样美好的女子,应该被锦衣玉食供养着,过富贵荣华的日子,而不该和他这个穷小子纠缠,白白蹉跎大好光景,他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就算为了她好,他也不该再招惹她……
像是下定决心般,他果断干脆地转身欲走,床上假寐的苏曼青再也按耐不住,坐起来叫住了他,“冷刚!”
冷刚浑身一震,止住了离去的步伐,却也没有回头。
苏曼青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泫然欲泣,“你当真就狠心至此,看我一眼都嫌多余了吗?”
“不是!”冷刚哪里能受得了她这般委屈的控诉,急急转头,却不想苏曼青突然掀开被子,扑进了他怀里。
他第一反应便是牢牢接住她,馥郁温香撞了满怀,苏曼青一不做二不休,捧着他的脸便吻了上去。
……冷刚的脑袋炸了。
他直愣愣地任由她的唇舌胡乱撬开他的唇齿,直到感觉有异物被推进了他的口腔才反应过来,立刻想要把东西吐出去,却推都推不开她……她简直是使了吃nai的劲!
胶囊在俩人的唾ye交缠中很快融化,冷刚避她也不是不避也不是,就怕一用力把她弄伤,这便让苏曼青从头至尾都牢牢占了上风,干脆手脚并上地缠住他,俩人的躯体纠缠摩擦,再加上迷药在起效,冷刚长年不近女色的躯体好似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灼热滚烫起来,他呼哧呼哧地急喘,一面抵抗迷药的药效,一面还要克制下身已然硬翘的热鞭所催动出来的兽性。
苏曼青的力气快用尽了,她急得想哭,刚才在哺喂时她也吃进了不少迷药,而她的意志力显然不如他,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身体也失了劲,手脚都开始发软……
“砰!”房门突然被人有力地揣开,谭珍娴举着根棍子冲进来对准冷刚的后脑勺就是一棒子,冷刚猝不及防地受了这么一下,再也扛不住了,高大的身躯摇摇摆摆,转过头来看清始作俑者,这才轰然倒地。
“快快快!”谭珍娴指挥着踹门的几个家丁,“把人牢牢绑起来送地窖去!”
此刻同样瘫软在地苏曼青也不可置信眼前的变故,“你……你怎么把他敲晕了……”
“我这不是看你搞不定才进来帮你一把。”谭珍娴往她嘴里塞了颗解药,“放心吧我力气小,敲不坏他的。”
苏曼青看着几个家丁堂而皇之地把人从她房间运了出去,不由疑惑,“搞出这么大动静,还瞒得住卓参谋长吗?”
谭珍娴很认真地偏头想了一下,笃定地回,“应该可以!”
……
卓君尧站在地窖门口看了眼被五花大绑不醒人事的冷刚,又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两只鹌鹑,皱眉沉思了一会,冷声命令,“赶紧把人放了,我来想办法善后。”
“别啊!”
“不要!”
两只鹌鹑异口同声地拒绝,被他狠狠一瞪,又把头缩回脖子里去。
“再……再等一会儿,”谭珍娴壮着胆子谏言,“也许还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那家飞机怎么还不掉下来,家里的电话快响啊!
“胡闹!”卓君尧难得对她黑脸,“你们这是在置他于死地!”本来冷刚今日要随上峰出国,结果却突然失踪,现在司令部正下令以逃兵罪名全城缉拿他。
“还有,你的迷药哪里来的?”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