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钱,事可忍穷不可忍!
几队人马,闹哄哄的就到了宫门口,宫卫拦住了他们,最后只同意让夏侯爷一个人进去。
这故事就波澜起伏了,而且吃瓜子群众已经深度围观了,劫匪在几府大门上留的诡异标记。
“这标记晚上是发亮的!现在天亮看不出来了!”
“我听他们府里的人说,是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高大威猛。”
“黑衣服?是不是青面獠牙,拿着勾魂锁?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
“那是黑无常,这是银面郎君,能一样吗?白痴!”
那位机智的说书先生,已经弄到了一份抄来的“罪书”,稍微一整理,新鲜的故事就在茶楼里开讲了。
大殿上,夏侯爷和钱府尹两位站在中间,钱府尹满头大汗、云里雾里。
满朝文武也人人自危啊,夏侯爷可没说自己身上挂着块牌子的事,只讲了自己家被打劫。
皇上从没遇到,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京城里打劫,这可是大事,说明京城治安不好,社会动荡……
这对他这个登基不久的皇帝很是考验。
“大理寺徐之锦,锦衣卫张樾,朕命你们与顺天府一起,快速破案,找到劫匪。”
皇上看了一眼夏侯爷又说:“听说,刚才是你把大家带到皇宫来告御状?”
夏侯爷脖子一伸,理直气壮说到:“难道这不应该吗?我父替永乐帝出生入死,如今他尸骨未寒,侯府便被人欺负至此!”
皇上叹了口气,起身退朝了。
回到御书房,皇帝坐着生闷气,萧忠走进来,把刚才夏侯爷没说的部分补充了一遍:
“他们的脖子上都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几年他们的罪状。还有,在他们的府门口,都被画了一个外面罩着个圆的五星,这是匪徒明白告诉人,就是他们干的。”
朱瞻基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萧忠和王振凑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义。
“还有,刚才我在外面听说,有人家里得了数量不等的铜钱,最多的有三百贯之多,这个微臣没有去考证。”
朱瞻基诧异的问:
“也就是说,他们抢来的钱,又分了出去?这银面郎君还真是……难以琢磨……可,忠武侯是将门,府里应有府兵,也能说劫就劫?”
“这……具体情况,臣不敢妄言,还是等徐大人、张大人查出来再说吧。”
朱瞻基又盯着那个图案看了起来,王振补充道:
“臣刚听内侍们传,这个标记……夜里会发光,很是诡异……”
“胡说!太宗皇帝说过,宫里不许传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你长了几个脑袋!”
皇上想想又说:
“要不,你们俩今晚陪朕悄悄出宫,朕要亲眼看看,这标识,到底有什么诡异。”
一天之内,京城连小孩子都会画这个五芒星的图案,只可惜,没人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画出来的,第二天夜里,仍在门上发荧光。
得了钱的那几十户人家,都到家门口燃香叩拜:这一定是神仙所为!
张樾、徐之锦两人查案查到了宋府的饭桌上。
徐之锦也好奇的问:
“花叔画的这个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国家就是那个圆,我们就是那颗带尖角的五星,圆就是五星的天。”
第444章 千头万绪无征不信
皇上也没给破案加一个期限,张、徐二人便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这位银面郎君看来并不是针对朝廷,只不过是把这些,平时榨取民脂民膏的官家子弟,教训了一通而已。我们还会进一步跟踪,皇上不必过于担心。”
徐之锦把整理出来的案宗放在皇上的案台上。
皇上却很不高兴,他说:“真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昨日忠武侯世子便已经进宫,说忠武侯要求朕给一个说法,必须查到劫匪。
夏侯爷天天来闹朕就已经头痛,再加上忠武侯拥兵自重,竟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朕说话!”
“陛下,臣会派人去盯紧忠武侯,以免他一时意气,被汉王所利用。”
这是他们三个吃饭的时候想到的,张樾觉得,也要提醒皇上一下。
皇上心中一动:不错,这说不定是好事,若汉王或是忠武侯有动静,岂不是更能坐实汉王欲谋反?
看来,这银面郎君无意中还帮了朕的忙……
皇上还没高兴两下,只听侍卫又来传:
“陛下,夏侯爷殿外求见。”
皇上又高兴不起来了,前一个贪污案就闹,现在抢劫案又闹,若不是看在他是功臣之后,早就不许他进宫了!
张樾、徐之锦赶紧告退,这夏侯爷虽然刚刚袭爵,却已经年过四十……被他缠上了,又得听上一番教训。
三十六计走为上。
京城里还在热热闹闹,百姓天天搬小板凳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