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酒菜我就不指望了,有没有酒?”
“怎么没有?”映雪笑道:“知道你要来就都备下了。如今我和父亲、婆婆住在城郊的庄子里,平时只有他和两个小徒弟在这。”
“你父亲的病好了吗?”
花荞掏出一张纸,递给映雪,上面是花有财写的,中风的急救方法和平时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花有财学临床学的是西医,并不知道如何用中医汤药治疗中风,但根据中风的起因和诱因,他知道,如何将引发中风的危险点降到最低。
海明帮着映雪把酒菜端上来,两个女人便进屋去讨论花有财那张“方子”,呼延锦和林龙枫、海明,在外面边喝酒,边商量后续的行动。
夜深了,映雪早已回房睡了,花荞托着腮帮坐在窗前。
想起了皇兄射向她的那支箭。
阿爹曾说过,皇兄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而且还不是正经后妃所出,那……为什么会这样?会是因为红螺寺茶水那个原因吗?
之前小高说过,出宫以后,把花荞交给家主了,他就回红螺寺查查,他们喝的茶水到底有什么问题。
现在,小高被困在那方小小的墓地里了,而且还是因为皇兄的箭……
也许,他们应该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皇宫有任何瓜葛。
可阿爹说,要大明百姓过得好,不是靠一两个富豪就能够做到的,还是要靠皇宫里有颗装着子民的心。
他说,朱瞻基就有这颗心,一个皇帝,是大明之福。
这也是师兄决意暗中帮助皇兄,坐稳政权的原因。
通州城在京城与三河县之间,这是呼延锦将林龙枫放在这里的原因。第二天,他就联系了张樾,四十里地,张樾下了朝就快马赶了过来。
他这也是许久只见鸽子不见人了,看见呼延锦他俩就说:
“你们也是大胆,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幸好,他算是有心放了你们,单搜了京城,也没派人往外追。通缉令只有你呼延锦,花荞的画像可不能满街贴。”
张樾往桌上一看,笑道:“这晚餐,不比晚膳差啊!我要混不下去了,也来投奔你。”
“你别说,有人准备要拉你长兄入伙了,张侯爷去了,你们一家子还不都得去?”呼延锦漫不经心的说。张樾却停下了筷子:
“食不言,寝不语。是你勾引我说话的,你说清楚,谁要拉我长兄入伙?难道是汉王?”
“不是他还有谁?他曾秘密联系了一些武将,特别是和他一起跟着太宗皇帝打南京、北伐的武将。再说,你长兄本就与他关系不错。”
“所以,你还给皇上捅了个马蜂窝?你知道吗?大殿上天天在斗嘴,一些大臣本就是在骑墙,现在见皇上拿汉王没办法,态度就更不明朗了。”
张樾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内阁大臣就天天劝皇上将汉王治罪,另一些就天天说不可。我就不知道,皇上顾忌些什么?”
“汉王是他嫡亲叔叔,一不攻城略地,二不残害官员、鱼rou百姓,汉王随先皇征战多年,对太宗皇帝还有救命之恩。你说,他一个晚辈,如何不顾忌?”
呼延锦拿起酒杯与张樾碰了一下,狡黠一笑:
“汉王现在不是想造反吗?皇上何不欲擒故纵?”
“哦?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呼延锦哈哈笑道:“吃完再说!”
待了两个时辰,张樾匆匆回了京城,呼延锦也带着花荞回了三河县,而林龙枫,已经将“太岁锦囊”交给了刘同知的内人。
果然如呼延锦所料,不出三日,“化太岁”便来了位客人,他一脸虔诚的看着林龙枫道:
“林半仙,本人便是刘致远,特从乐安赶过来,还望您不吝赐教。”
刘致远的密信,是他亲自送进京的,张樾费了些心思才截了下来。转到呼延锦手上的时候,他正和花荞一起在看他新得的银面具。
“师兄,我也要一个,带上面具,便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了。”
花荞笑嘻嘻的,将面具戴在呼延锦的脸上。蒙上了半边脸,呼延锦本来就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神秘和冷酷。
呼延锦心中一动,花荞这句话给了他启发,他笑道:“好,不但给你做,还要给李赫、海明……他们一人做一个。”
花荞眼睛一亮:“不错,这就成了分身幻影,叫人分不清到底有几个银面玄衣客。谨逸,你已经改用三棱鞭,不如把软鞭给我,教我用软鞭吧?”
“你肯学软鞭?”呼延锦又惊又喜。
“我不是你呼延家的媳妇?不能学呼延鞭?还是你不肯教?”花荞朝他翻了个白眼。
呼延锦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花荞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道:“那你可不能怕吃苦,我这个师父很严的。”
花荞抿嘴笑了:“怕吃苦还做得成银面玄衣客?”
他的手指,在桌面刘致远的那封密信上敲了敲:
“银面玄衣客?今晚我就出发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