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看着桌上的绣春刀笑道:“我做事向来问心无愧,随你审。”
“我且问你,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父亲是吾辰良,我除花荞不娶,这两桩最重要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呼延锦知他为何而来。
“那就是说,宋皇财宝落入易呈锦之手的事,实在太小了,所以你没告诉我?”
“你就问出了这一件?今天到城里来的不过二百人,灵山里那一万多群龙无首,又持有火器的人,你都不关心?”
“原来你也知道在灵山!”张樾猛的站起来,冷冷的说。
“你觉得这符合易呈锦的做派吗?”
“什么意思?”
“易呈锦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用了两百人?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想到的。
你想,易呈锦和汉王不同,他当皇帝,有一个理由就是为太祖嫡支报仇。这个仇,是从谁开始结下的?”
张樾缓缓的坐下来,他也意识到其中有问题,看着呼延锦开口道:
“太宗……皇帝。”
“那么,太宗皇帝现在在哪?”
“天寿山?你是说……他的人去了长陵?”
“我猜的,你不信我,可以别往心里去。”
张樾一把抓住呼延锦搭在桌上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哎哎!干什么?……舅公,您可不要为老不尊……”
“跟我去见皇上。这件事你若是立了功,我就不计较你那件事。”
呼延锦也是看他气呼呼的,怪自己没把宝藏的事说出来,故意逗他。其实自己刚刚推测到长陵,也是吓了一跳。
若是天寿山,就一定是明日祭天之时。
皇上在天坛开朝祭天,长陵甚至是献陵被毁,这对于皇上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两人骑着马风风火火赶到天坛,朱瞻基已经入睡了。
萧忠一听,这是了不得的大事,赶紧进去报告了皇上。
“虽是猜测,也不无道理。今晚京卫来报,并未发现京城附近有反军,无人想到他们会去,百里之外的天寿山。
天寿山龙脉,直至长陵xue地……长陵卫和武成左卫各有五千人,他们有两万人,且拥有火器……呼延锦、张樾听令!”
“臣在!”
“呼延锦,朕命你为骠骑大将军,张樾,朕命你为镇国大将军。各领军两万,驰援长陵、献陵!萧忠,赐兵符。”
两人领了兵符,披着夜色匆匆而去。
萧忠叹到:“若是果真如呼延大人所猜,那他可真是居功至伟。龙脉被破,汉王绝不会放过发动朝臣反攻的机会。”
“何止汉王,就连百姓也会质疑朕的统治……那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朱瞻基站起来,在寝殿中间来回走了两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萧忠:
“你说,呼延锦早就知道易呈锦有近万火器,为何现在才说,可能攻打长陵?”
“这……应该是呼延大人刚刚才想出来……”
萧忠背脊发凉,看来,皇上并没有打消对呼延锦的怀疑。犹如疑人偷斧,动作态度,无为而不。
“萧炎,你后日出发,到宝应去,好好查查……吴先生。”
被皇上深深怀疑的呼延锦,披挂上阵,率领京军两万,漏夜飞驰,赶往长陵。近百里路,四万Jing骑兵,硬是在黎明时分,赶到了天寿山。
还没有看到长陵卫,便已经听到了火铳发射的爆炸声。
他们采取的是各个突破,两万人正在围攻长陵。长陵并非城池,没有护城河,仅有两里长的城墙。
易呈锦的军队虽是攻城,可大有一举突破之势。好在他们所持火铳比较老旧,卡膛、自爆者十之四五。
“一鼓作气,杀了这群乌合之众!”呼延锦喊道。
号角声响起,城头、城下两军都吃了已经,长陵卫也没有想到,京军来得如此之快,他们的求救信应该还飞在半空中,京卫的几万人马,就已经出现在城外!
“杀进队伍!灭了他们的火器!”
呼延锦手中挥着的,是那两支三棱鞭,他像他的父亲那样,英勇无畏,所向披靡。
此刻的他,是呼延锦,又像是吾辰良,手起鞭落间,胸中对大明的热爱与忠诚,像不灭的野火熊熊燃烧。
持鞭若为天下安,何惧马革裹尸还?
呼延锦和张樾,带队伍将反军呈半圆围住,再将他们往城墙下逼。
长陵卫军军心大振,弓箭手只管在包围圈内割韭菜。
近战中,反军的火器失了效,速度又没有骑兵快,一时间乱了方寸,进退两难,活活被做了人rou靶子。
一场奋战,反军全军覆没。
此刻,天光大亮,正是宣德帝在天坛首献,磕头谢天之时。
宣德元年,正月初一,易呈锦及其反军尽毙。
皇宫里,奉先殿内,皇后首献之后,按照皇上的安排,宝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