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櫺照在凤别云眼脸上眼睫颤抖逐渐甦醒,李玄贞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动静,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些,深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不见了。
凤别云先是清了喉咙,随后朝着他的脸颊拍的两下:起床了,姑爷。
带着茧子的手掌反握凤别云的手,他睡眼惺忪撇着头吻着她的掌心,舌面粗砺有股被砂纸缓慢滑过的战慄感,利齿抵在柔嫩的掌心轻轻啃咬着她的软rou,声音沙哑略为低沉:恩...
李玄贞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凤别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伸出手抱紧凤别云嗅着她的发香,顺着背嵴向下抚摸,他按着细腰颇有求欢的意味。
凤别云推开李玄贞的手,虽然一切从简,但有些礼数还是不能省的,她说:一会还要给爹爹敬茶。
再一会。鼻尖反复在她的颈窝摩挲着,黏腻shi润的吻缓慢向上复盖,带着温柔且不可抗拒的力道引着凤别云沉沦。
李玄贞不可以...
凤别云正准备半推半就从了李玄贞时,小荷缩着脖子在门外敲了几声怯生生的说道:小姐...不是...夫人...老爷正在前堂等着您跟姑爷去奉茶。顿了一下她又补了句:茶都凉三壶了。
李玄贞这才愿意消停,啧了一小声,似乎很不满,又是叹口气才甘愿下床,他简单批了件外衣说道:小荷备水,夫人要洗漱,还有告诉老爷我们等会就过去。
凤别云缩在喜被裡,只伸出条藕臂撑头侧着身打量着李玄贞,漫不经心说道:倒是有几分主子的模样。
李玄贞走近蹲下身趴在床沿上与凤别云对视:再怎麽有主子的模样,我的主子依旧是小姐...现在应当说是夫人。
李玄贞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这她又头疼起来,本来新婚燕尔应当开心,可她来不及开心,就得先烦恼那连心蛊,千言万语压在心口,最终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李玄贞坐上床将凤别云放在腿上枕着,为她按摩头上的xue道缓解头疼:夫人何故叹息,可是又头疼了?
凤别云眯着一条缝瞥了眼李玄贞声音有些哀怨:可不是,都赖某人下了什麽连心蛊。
李玄贞胸腔发出闷闷的震盪,他低笑着,也不晓得在笑些什麽,于是凤别云问李玄贞在笑些什麽,他答道:我感到高兴,因为夫人在心疼我。
凤别云突然睁开眼看着李玄贞,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我似乎没告诉过你一件事情。
李玄贞敛下笑意停住手上的动作,回以凝重神情:夫人请说。
我其实挺喜欢你。
【好感】【李玄贞】:84 10
继昨日婚宴,今日李玄贞嘴角应然挂着压不住的笑意,下人纷纷讨论姑爷这是高兴过头成了傻子,到了敬茶,李玄贞依然在笑,他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那份属于自己的快乐,就连凤别云都快看不下去,她拧了一下李玄贞提醒道:李玄贞收敛一点,太子也在。
原本凤别云只是按着礼数给太子寄喜帖,没想到人真来了,于是太子昨日也在喜宴上喝酒,喝得晚便在凤府上留一宿。
李玄贞却附耳回到:要不是碍着太子,我恨不能现在抱起夫人在这转上几圈。
凤别云:...
完了,这回真的傻了。
高堂上的凤呈祥看着跪在面前交头接耳的二人,脸色是黑到滴汁,他僵着脸接下李玄贞的敬茶,勉强应付坐在右侧的李涛:季公子见笑了。
欸,无妨,凤家主言重。
此时,阿福提着圆滚的身子上气不接下气推门而入,手中攒了张写了红字的飞鸽信纸,他撑开眼褶子露出眼珠说道:京城...京城乱了,摄政王篡位...
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凤别云是拿了剧本的人,自然大概知晓接下来的剧情走势,所以对此不感到惊讶,摄政王篡位并不麻烦,麻烦的点在于太子这烫手山芋现在正待在凤家。
李涛面上平静内心却是慌的一匹,摄政王怎麽就攻入京城了?他故作冷静看了眼小段,其实是向他投以求助的眼神,小段微微摇头,示意李涛冷静,于是李涛坐正了身子,准备来个见机行事,虽说凤府是商贾之家,上月他与凤家主聊了几句便晓得凤家主是个有血有rou的忠义之人,应当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陷害他才是。
李涛将凤呈祥想得太美好。
凤呈祥撑着下巴眯起那尖酸刻薄的细眼打量着太子,京城之事想来太子早有盘算,否则怎麽这麽刚好,前脚出京城,后脚就摄政王篡位,兴许他身上有什麽东西是值得摄政王忌惮,只能趁他离京才能侵入皇宫,现在明哲保身最好的法子便是将太子交予摄政王,但万一将来太子东山再起呢?
罢了,先观察几日。
出乎意料向来稳重的李玄贞却是四人中最不冷静的,原本构想的美好未来被这一噩耗给打断,而始作俑者就坐在面前,恨不得在他脸上刺个太子二字,然后将人给绑出府扔掉。
他微微动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