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刚才打听得着急,听人说是,有个二世祖问路边的小贩收摊位费,一收就是一个月二两银子,那些小贩拿不出,他便不让人在那里摆摊。”
立秋娓娓道来。
“我刚刚好像也看见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是来给那些小摊贩主持公道的吗?”
许念有些气愤。
真的在哪里都少不了这些地痞无赖。
结果,她一问话,立秋沉默了。
“怎么了?”
许念察觉她的异常,开口问道。
“是有什么不对吗?”
“东家。。。。”立秋艰难开口,“那些官府的人,不是给小摊贩主持公道的,而是给二世祖撑腰的。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你大胆说!”
许嘉庆在旁愤怒出声。
“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纨绔是要欺负普通人的吗?简直是废物!”
许嘉庆义愤填膺,立秋闭紧嘴巴不敢说话。
她还是少见二东家这般愤怒,又是这样大骂同官府有牵扯的人。
“二东家,您慎言。。…小心,被人听到了。”
立秋小心提醒。
“听到怎么了?有本事来抓我啊,我没犯法!”
许嘉庆掷地有声。
“小庆,你先听立秋说,弄明白了才好做事。”
许念安抚了下他,如炸了毛的巨犬方才稍稍平静下来。
立秋得了许念的示意,接着说:“官府的人出面,劝说那些小摊贩,说是一个月给不了那么些,便把一个月的二两银子,换成一个月一两银子,一年给十二两银子。那些小摊贩辛苦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个两三两银子,那人张口便是问人要去大半月收入。”
立秋也颇为忿忿不平,特别是为官府替那个二世祖出面,更让她难受。
“九妹,我们回去。”
许嘉庆听到这里,已经坐不住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都没这么霸道,哪来的人啊,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
许念点点头:“让车夫掉个头,先回去看看。”
他们没有暴露身份,行事恐不会太方便。饶是如此,还是去看看更好。
马车掉头,许念再接着问立秋那个二世祖的身份:“你可有打听出,这个二世祖师什么身份啊?”
“这个人是江城出了名的纨绔,据说是江城知府的小舅子,他的妹妹进了知府府上,做了五姨太。”
许念揉着眉心,“好,我知道了。”
她摆了摆手,立秋识趣地出去。
待立秋一出去,许嘉庆立即凑过来,小声说:“九妹,这个江知府我一定得告他一状,他一个所谓的小舅舅就可以这样仗势行凶,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着呢。”
“嗯,我想也是,今日回去后我们便给父皇写信。”
许念附和道。
“不过,等下我们不能鲁莽。我感觉江城不一般,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等下先不要暴露身份,凡事想想再做。”
只是没想到,他们虽然回去得快,那些人走得也更快,官府和那个二世祖带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看见几个小摊贩在收拾破败的摊子。
有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望着满地狼藉,不停地流着泪。
这一悲怆现实的一幕,彻底将江城美如画的风景击碎。
繁华美景之后,是这般不公世道。
有美景衬着,眼前这一幕愈发让人心底沉重。
许念在车内看着,脸色凝重,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难言的感情。
良久,她将立秋拿了钱袋子出去:“你去问问,他们损失了多少银钱,给他们补足了吧。”
许念知道,这种法子治标不治本,但她着实不忍心看着年岁这般大的老婆婆当街泣声。
暂时解决了这个事,他们再次奔赴城外。
刚才,许念二人还有心思欣赏车外美景,现在俱是沉默地坐在车内,相对无言。
外面的风景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酷。
它能打破所有幻想。
看来,这里的美食街实在必行。
许念心里决定,她之前有些犹豫,怕是会影响百姓做生意。现在,她则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必须有一个官方的、指定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被那些人钻漏洞,也不会有人敢为所欲为。
“九妹,我们尽快把美食街开起来吧。”
许念刚打定主意,便听见许嘉庆如是说。
一个照面,她便读懂了许嘉庆眼中的意思,而后,长吁了一口气,回道:“好。”
苗翠兰所在的村子叫前夏庄,距离江城的主城区约莫十里地的功夫。许念惦记着这个事,便叫车夫走得快些。
不多时,便到了前夏庄的地界。此时,正值水稻的播种季节,按理田间地头该是人头攒动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