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一副疼得要命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挨打了,我等下要多吃两个。”
说着,他便抓了一个青团,狠狠咬了一口。
圆圆的青团瞬时缺了一大口子,露出里面金黄耀眼的内馅儿,一个翠绿、一个金黄,极致的颜色对比,倒是让这份青团更显不同。
而且,青团带着艾草淡淡的草香味,配着咸蛋黄rou松,一个清冽,一个咸香得宜,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和谐。
总而言之,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好吃!
许嘉庆嘴里塞得满满的,自从吃了一个青团后,便舍不得罢手了。
尤其是他在问清楚许念有四种馅儿之后,他便不要许念告诉他分别是哪种馅儿,他要自个儿像寻宝似的寻不同的馅儿吃。许念觉得他孩子气,却也由着他去。
而许诗琳乖巧地坐在另一边,手里捏着一个红豆沙的青团慢慢嚼着。
明明豆沙是甜的,可是许诗琳却吃出了苦味儿,越吃越觉得嘴里全是苦涩,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突地,一个大大的Yin影遮住她头上的阳光,而后,一个人挨着她旁边坐了下来。
许诗琳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人,好像有点印象,又说不出名字。
那人在她看过来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帕递给她:“擦擦。”
“谢谢。”
许诗琳嘴里塞着青团,声音糊弄不清,倒是乖顺地接过锦帕擦了擦。只是在递还回去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帕子似乎有点眼熟。
帕子的一角上,还沾着一点点油渍,而油渍旁边绣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兔子下面还歪歪扭扭写了“雪团”两个字。
这是,她的帕子?!!!
她正疑惑着,这时,旁边的陈阚开口了。
“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怎么看的?要是喜欢学识好的,我一个堂堂的状元,还比不过他一个探花?”
“要不说学识,就说你喜欢好看的,难道我这张脸比不上那个面黄肌瘦的?”
“也不知道你这眼疾,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想着治治呢?”
许诗琳:“????”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小七的cp我给她换了一个,我觉得之前那个,想了想还是不适合小七,小七受苦那么多,应该有一个一开始就宠着她的
114、花钱
许诗琳懵了一瞬,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有我的帕子?”
“你忘了?”
陈阚坐在旁边,模样清隽,眼中盛着漫漫笑意,偏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却又从那漫不经心中觉出了不该有的专注。
许诗琳茫然地摇摇头,她实在记不起来自己的帕子怎么会落到这个人手里。
“这样啊。”他依旧是笑着的,轻轻从许诗琳手中抽回了那个沾了眼泪的手帕,缓缓开口:“既然忘了,这东西还我就行。”
说罢,他竟是站起身,拍拍月白长袍后的灰土,悠悠而去。
离开之时,清风送来了他的话:
“看来,这眼疾没治好,脑子也病了。年纪轻轻,竟是做了我爹才会做的糊涂事。”
许诗琳:“。。。。”
就很。。…茫然。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她胸腔内淤积的负面情绪稍稍散了几分,眼泪这时也因着陈看的离开而被带走了。
她手里握着软软绵绵的青团,垂眸看见,棕红的豆沙馅儿被深翠色的青团皮包裹着,翠色配棕红,像是一朵开到极致浓艳的花朵,在凋谢之时被它的绿叶护着了一般。
绽放过,绚烂过。
此时,一如既往的美好着。
许诗琳蓦地吐了口浊气,似乎觉得没有那般难受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二三,哪能事事如愿。
何况,男女之事,纵使一开始的两情相悦,到头来,不也会成了一对怨偶?
她的母妃,何尝不是在漫长的孤寂中生了妄念,才行将差错。
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她又何必?
这天下间,除了这所谓的情爱,她现在不还拥有着其他的吗?
譬如,手中的这个小小团子。
又软又糯,放在两指间轻轻一捏,受着力道的挤压,它便适时软了身子,待她松开后,软和的青团又恢复了之前的扁圆模样。
她之前沉浸在苦闷情绪中不能自拔,吃到的青团也是只有苦涩之意。
眼下,望着远处的漫漫青山,闻着空气中蕴着的淡淡花香草香,感受着阳光撒在身上的柔和与温暖,徜徉其中,她的思绪缓缓放空,渐渐飘远。
而在她不知觉中,好像有清风拂过,推开了她的那扇心门,而那扇心门之上因着这些时日的难过,好像无声间布满了一层层青苔。清风徐来,轻轻掠过,点点轻擦着,将她心上的青苔一一清除干净,露出本该有的明媚模样。
许诗琳把手中未吃完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