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亏。
“各过各的挺好。谁再话多还是手长够到我,别怪我翻脸。”
这个时刻,男人之间的“君子守约”又起作用了。檀越连连答应,“你都这么认真放狠话了,我哪敢说半句啊。”檀越的言外之意,小舅子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和人顶真了。
连庄下不来,这一圈就没法结束也没法搬风。续茶的服务生问章先生,要不要用点宵夜。
章郁云:“要。赢的人请。”
这里的规矩,赢的人付包厢的筹子钱,也请大家吃宵夜。赵孟成要他们随便叫罢,也给了服务生筹码作小费。
各自歇息点餐的时候,赵孟成翻朋友圈,发现顾湘发了条新状态:外婆十几年如一日给的零嘴,[桃酥饼]。
看吧,她过得不知道有多自在。
那头服务生问做东的人,“赵先生,您要来点什么?”
“桃酥。”他要吃桃酥。
章郁云怕自己耳朵坏掉了,“你害喜了啊,大半夜拣这么刁钻又没处买的东西要!”
赵老师:“哦,那算了。”他什么也吃不下。
十分钟后,重新回到牌桌上。兴趣缺缺的某人已经完全没了玩牌的兴致,他想散了,其他三个又不肯,赢了钱想走,谁给你的脸!牌品这么差,你老爹知道嘛!
下一秒,手机页面跳出一条微信。
赵孟成不动声色地看消息,轮到他出牌了,恍惚间,他随便丢了一张牌出去,对家的秦先生胡牌了,赵孟成出冲了,这一下,好不容易下了他十来牌的连庄,干!
章先生愉快地喊着搬风,结果,赵孟成牌一推,筹码也不要了,都还给他们。
“回家,困了。”说走就走。
包厢里的人骂他,这是什么差劲的狗牌品啊!
*
一节课的时间,赵老师驱车来到夏蓉街。
已经夜里过零点了。顾湘来给他开门的时候,是敷着面膜的,穿着一袭粉色的棉质睡衣,长发由发圈归拢着,巴掌大的脸,被面膜遮挡住了。
房东小姐一面抚平面膜上的褶来使得它与她更服帖,一面骄傲地指责他,“我让你明晚给我开车,不是现在。赵老师大半夜来干嘛?”
赵孟成径直来捉她的手,捉住并丢开,随即两只手来揭她的面膜,由下而上,
玄关灯下看他,长睫毛下有淡淡的Yin影,他就站在顾湘的气息里,宽肩窄腰的身条,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小心翼翼地揭掉了她脸上的面膜。
顾湘恍惚间,想起从前观礼时,那认真小心揭新娘头纱的新郎。
她好几次见他都是素颜,所以她并不怯步,被他揭掉面膜也不生气,而是严苛地质问他,“你来干嘛?”
赵孟成看着她素净滋润的脸,原本想检讨地告诉她,有24小时便利店,为什么没有24小时花店呢?
结果,顾湘把摸了一脸Jing华ye又没处擦的手,直接全揩他衣服上,赵孟成一把捞住她,逼着她看他,“我来问问大半夜永远不睡的女魔头,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管杀不管埋。”
逆光里,顾湘仰首的那一秒,被压过来的吻蒙上了眼。
37. 037. 与上帝为敌
心动的轨迹是往上的话, 那么身躯必然是下沉的。
她软绵绵往下栽,索吻的人一把掂起她,托抱着她。顾湘的腿.环在他的腰上。
像是报复她, 把吃了一嘴的Jing华ye, 就势全蹭在她衣襟前。赵孟成说:“像吃了一嘴生山药。”
女主角骄矜但也本能地两手环着他的脖颈, “谁叫你亲的。”
声音很恣意, 全没有夜阑人静的自觉。赵孟成朝她“嘘……”
无论如何, 她得有合住的公约Jing神, 哪怕她是房东。赵老师大半夜也得要说教人。
顾湘被他抱在怀里, 她拒不承认自己此刻是恃宠而骄的脾气, “那你还来?”深更半夜来打搅别人的人,才最没有品格。
二人压低着声音私语,这种乖张阒静的气氛尤为地熬人, 煎熬得人心痒痒的,像风在舔火舌子, 稍一肆虐,一发不可收拾。
“我来看看你, 也让你看看我。”男人由欲望驱使的时候,情话从来信手拈来, 哪怕一向君子端方的赵孟成也不能幸免。
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 顾湘觉得自己尤为地贪心,她是听觉并视觉。这几年工作下来,接触过不少男人, 明里暗里示好的异性也不在少数。她此刻才发现自己双标极了,有些话本身没有罪过,但得分谁说,膀大腰圆的男人哪怕只喊她的名字她都受不了, 而好看的男人说些轻佻话,都是风流灵巧的。
饶是理智劝她不要受用,不要吃他这套,偏偏Jing神背叛了自己。她破功地笑,也气急败坏地要去咬他,像头小狼崽子才学会捕猎,她得证明自己,于是,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人的味觉里顶多藏着食欲,唯有痛觉能激发出包藏祸心的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