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愿不愿意见赵小姐。”这话十足的中立及客观态度,对,你有想见人家孩子的权利,自然人家孩子也有不见你的权利。
岂料赵孟晞听着不乐意了,她觉得顾湘在维护那个孩子,张口就质问她,“那么,房东小姐你晓得那孩子和我先生的关系咯,你还是租给他们了?”
“赵小姐说这话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就像你去酒店开什么房,只要证件合法,我想酒店不会有任何理由不给你办入住手续。同理,我只是出租房屋,证件合法手续合理,我想我实在没有任何权利去觊觎房客的任何隐私。”
“少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赵孟晞凭着高出的半个头活脱脱地欺人气焰。
顾湘笑脸迎人,摊摊手,顺着来找茬的人,“是呀,我后来是知道了。也和赵老师说过,这类违反公序良俗的家务事,最好不要为难我。我好模样的房子,不想打打杀杀的上什么社会新闻。”
冤有头债有主。
顾湘觉得自己已然是先礼后兵了,你不客气,我自然也不必矮人一截地说话。说着,就去拿那晚赵孟成和她签署的增补协议给这位姐姐看,上面有赵孟成的签名,只是说补一个月的房租给她,至于为什么补,没有具体说明。这个档口,顾湘干脆气赵孟晞,就说是她知晓情况后,赵老师为了安抚她,而补的一个月房租。
这下老小姐气炸了,扭头冲檀越煞性子,“檀越,你去给我把你的初恋情人的女儿喊下来!”
“还有,”目光再回顾湘脸上,“我的珍珠耳环,为什么戴在你的耳朵上!你和赵孟成什么关系?”
顾湘算是见识到了,见识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良言性。她其实自己也很懵,懵所谓的耳环是对方的可信度,但是气场不能输,“那你去问赵老师呀!”
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赵孟晞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和女人打嘴仗急急败退的狼狈感了。还是说,赵孟成和她才是真正有仇的那个,怎么回回找的女人都和她不对盘,上一个冯洛,眼前这个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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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动静,康樱自然听到了。她没要人请,自行下来了,两手垂在两侧,规规矩矩的肢体沉默语言,像一件等着被定价的商品由人指摘。
说实话,顾湘看得很不是滋味,但是,扪心而问,如果她是赵小姐立场,也会气炸。这也是当初她和赵孟成言明的地方,孩子无辜是无辜,但是婚姻方被蒙在鼓里的就不无辜嘛?话又说回来,谁人也不是天然的慈善家,凭什么别人生活的疾苦,我要替你去承担,尤其是丈夫从前的情债。
所以说,道义上顾湘是站赵小姐的。可惜,这个姐姐上来就气焰嚣张,她明明占理的,偏偏有理还要强三分,这在很多“同情弱势视角”看来,就会觉得她刻薄寡恩。
要知道,男人可能共情力差过女人,偏偏在“同情力”上先天性地赛过女性。要不怎么,女性看女性哭,就是“哭哭哭,就知道哭!”,男人看女人流眼泪,天然地会“舍不得”。
顾湘觉得,要是她是今天的赵小姐,既然来了,就该让丈夫心服口服。一方面,我见到了这个孩子,一方面这烂摊子也得给我收拾好了。
偏偏赵小姐过分轻狂,抑或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顾湘始终局外人的冷静。
总之,赵孟晞问康樱,“是你妈妈让你来找檀越的?”
“也是你妈妈让你瞒着我的?”
“呵,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檀越眼见着妻子话越说越尖锐,只得适当劝解一下,“孟晞,你答应我,不为难人的。”
“我不为难人,人为难我呀!”赵小姐这辈子和哭哭啼啼楚楚可怜不搭噶,导致她主观尤为反感那些矫揉造作的个性,她当着康樱的面发难檀越,“这事你提前和我说,我不见得有你想得那么小家子气,偏偏你把我逼得这么丑陋。是,我是膈应,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凭什么要去供养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孩子,她还是你初恋情人的女儿,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苟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殷梨亭,死了纪晓芙,回头惦记上杨不悔了!”
话音刚落,玄关处的门,“砰”地一声阖了起来。
他们进门时没有关门,以至于赵孟成何时进来的,众人皆没有察觉。赵孟晞的一段话,余威被一道极为力道的关门声震散了。
后来者甚至没有脱鞋,径直走了进来,厅里,老小姐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咄咄逼人的样子活像个斗鸡。赵孟成看去她,“赵孟晞,把你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言语是陈述口吻,但是形容却很冷峻,说着,拿出手机点开自带的录音功能,“别回头你们俩离婚了,当真你一点过错没有。我回去给老赵听听,他女儿信口开河,不分场合。我问你一句,今天这么污蔑人,倘若有人想不开,你赔不赔人家的命!”话掷地有声,叫人无从辩驳。
檀越也怪妻子,这是说什么胡话。他不要紧,人家还是个上学的孩子。
赵孟晞自知言语失当了,但就是要强,“赵孟成,你来得正好。你凭什么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