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带着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喜鹊,觉得这一天过得当真是魔幻,尤其是当她见到被琴声和歌声吸引而来的北境王时,整个人差点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顾擎:不用惊讶,毕竟你们主仆两个,就拦在我从主院到前院的必经之路上,我想不被“吸引”而来都不行。
听着耳边凄凄切切的曲调,顾擎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身边的老管家,“你说有要事急需我处理,就是这种要事?”
“不不不,老奴也不知六公主为何会在此啊!”管家慌忙否认。
“王府的守备调度有一半权力都在你手上,你说你不知道?”
老管家:“……”
“老奴有罪!老奴这就把她们拖走!”老管家不能作法让那两人当场消失,只能大声请罪,将功补过。
这回,假作沉醉抚琴,不闻外物的人顿时装不下去了。
郁沫儿状似不经意地往前一扫,然后大惊失色地起身,“沫儿见过王爷,不知王爷突然到来,失了礼数,还请王爷勿怪!”
她袅袅婷婷地福身见礼,如一只臣服的彩蝶,将自己弱柳扶风一般的身段,还有白皙脆弱的脖颈,以一种最好的角度,不经意地展示给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欣赏。
她激动地等着男人过来扶起她,然后询问自己为何会在此,然后自己就可以顺势将这几日的委屈,以及一腔倾慕相思之意,尽数倾诉。
她就不信,会有男人抵抗得了一个全心爱慕自己的绝色佳人!
她自信非常,但一分钟过去,她却连允许起身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有些蹲不住了的郁沫儿忍不住抬脸看去,然后就对上了一张不怒自威、神色不明的俊脸。
顾擎俯视着人,沉声开口,“刚刚那首词,还有曲,本王此前似乎从未听过。”
郁沫儿心里一喜,“回王爷,那是沫儿妙手偶得,亲自写就的,方才献丑了。”
“你擅诗词音律?”
“沫儿比文豪大家自是不如,不过是自己喜欢,所以有所钻研罢了。”郁沫儿谦虚道。
顾擎点点头,扫了眼花园,随手一指,“初夏蕙兰正好,六公主不若赋诗一首?”
“额……蕙兰?”
郁沫儿傻眼了,这人不应该继续夸我吗,突然出个命题作诗是几个意思?
关键是,她不记得课本上有兰花命题的诗啊……
她绞尽脑汁,眼尾余光瞥到不远处的竹林时,才忽然计上心头,“王爷,关于蕙兰沫儿一时没有灵感,您看我为那劲竹题一首可行?”
顾擎:“兰花不行,那便海棠吧。”
“海棠……王爷,您看那翠竹……”
“海棠也不行的话,北境险关虎啸关,为我国民阻拦外敌千余载,总值得一颂。”
郁沫儿:“……”
虎啸关是什么玩意儿,这题目也命得太死了……
顾擎眉头一皱,不悦道:“本王原以为,献丑二字,多是谦辞,未想这竟是你的肺腑之言,既然学艺不Jing,便当闭门钻研,今后无事不许到主院这边来,免得冲撞了王妃。管家,送公主回去,多安排几个人伺候着,莫要怠慢了。”
“是,王爷。”
“王爷……”看着男人大步离去的背影,郁沫儿懊恼得直跺脚。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就没抓住呢!
早知如此,她就该把唐诗宋词背个滚瓜烂熟!
顾擎撇下人,走到外书房,第一时间便招来了王府的暗卫头领木甲。
“我吩咐过,不许郁沫儿在王府里乱跑,今日她是如何出现的?”
偌大一个王府,中间起码隔着五六个院子,还有假山楼阁无数,他就不信,一个侍卫都没发现她,更别说,他还安排了专门的暗卫去盯着她。
木甲的脸色非常微妙,“王爷……这公主是真邪门儿,今日盯着她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拉了肚子,她一路走来,沿途的弟兄要么被其他的动静引走了,要么就是刚好错开了视线,要么就是在交班。
最离奇的是暗九,他是看到了六公主的,但就在他准备拦截时,他……从墙头滑了一跤,扭伤了脚,等他正好骨去追,就找不着人了……”
顾擎:“……”
他原以为,郁欢给他的那番说辞,都是为了保住郁沫儿的命瞎编出来的。
但现在看来,这份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还真是只有神鬼之力方能解释得通。
“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见自家主子没有怪罪的意思,木甲心一松,赶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王爷请看,这件奇奇怪怪的衣服,便是她这两日吩咐府里绣娘缝制的,说是叫什么文胸,哦,就是肚兜的改良款,还有这个,据说是她自制的胰子,小的已经试过了,非常好用,不过成品略嫌粗糙。
木盒里的这几块儿,便是小的依据偷看到的方子,吩咐人改良制成的,里头加了花汁和人参,形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