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话,事情就都出来了。”
姑妈说:“在国外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稍微动动手指就查到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
陈媚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良久。
突然大笑起来:“我明白了哈哈哈我什么都明白了!!谢谢你啊姑妈,可帮了我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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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想喝笨鸡汤,程岁安定了好几天的笨鸡终于到了,她早早回家把鸡收拾好炖上锅。
正准备把剩余的厨余废料扔掉,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了。”程岁安以为是快递:“等一等。”
开了门,陈媚站在门口。
“你好哇,我们又见面了。”然后也不等程岁安让,大摇大摆的进了门:“我就不换鞋了,一会儿你重新擦一遍好了。”
程岁安手里还拿着垃圾,她弯腰放在门外面,脱掉胶皮手套放回厨房。
走出来的时候想起方才收拾鸡rou围裙忘了脱,在陈媚的目光下也不好回去,硬着头皮跟过来。
“陈小姐,有什么事么?”
她走近之后陈媚像是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似的把手放在鼻尖扇了扇:“走远点走远点,呛着我了。”
程岁安低头后退了一步。
“其实也没什么事,”陈媚脸上遮不住的期待与喜悦,“就是想跟你聊聊文野的往事——以及,你真正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程岁安:“你想说什么。”
她想知道,陈媚还就不想说了。
“这个房子被你打理得还真不错啊,不怪文野说你工作能力强。”
陈媚看了一圈最后看向程岁安,一身的土气,穿着过季的衣服外面还系着围裙,头发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打理,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这张脸平平无奇,呆板无聊,唯一的亮点就是眼底那颗玫瑰痣。
结果还是……
陈媚又有点想笑。
陈媚说:“哎你在文野身边工作时间这么久,看过他的高中毕业照么?”
陈媚挑眉看着程岁安:“你不觉得他的高中班花长得跟你有点像么?”
为什么程岁安一点都不惊讶?
为什么还是这么平静?
是个死人么?
陈媚继续说道:“那个班花我知道一点,文野之前追过她,是文野的初恋,后来出国了,文野为了这事儿伤心了好久,第二天就把你领回来了,你要不要猜猜是为什么。”
程岁安的心仿佛被掏空了,只剩下个空壳在这里站着。
“是……”太久没说话,她的声音有点哑,她稍微清了清嗓子:“是文野告诉你的么?”
陈媚眼珠一转:“当然,这么私.密的事情,你觉得还会有别人知道?”
是啊。
当然不可能。
陈媚斟酌着程岁安的神色,女人的直觉总是没什么理由,却又准得可怕。
“你知道这件事?”陈媚盯着程岁安的眼睛:“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是安陆菲的替身这件事。”
程岁安的沉默回答了陈媚。
“早就知道还赖在他身边不走,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陈媚眼珠转了转:“你该不会无耻到利用自己长得像他初恋这一点,一直在他身边博他同情的吧??”
陈媚说:“我以前啊还觉得他对你总有点不一样,我还真的把你当成大鬼儿来对待,以为是块硬骨头,在他心里稍稍微微有点地位的那种,没想到啊,”陈媚笑出声来:“没想到你连鬼的脚趾甲都不如哈哈哈哈,不过就是个替身罢了,你说文野看你的时候,是不都是透过你,再看另外一个人啊?啊?哈哈哈哈哈。”
程岁安低着头,几乎快要把脖子掰断了的角度。
“他对你的所有所有,全都不是真的,你既然知道,心里应该很难过对吧?”她难过就是陈媚最大的快乐,“或者——你是不是妄想哪天文野昏了头了,你能取她而代之呢?哈哈哈哈你该不会真这么蠢吧?”
程岁安:“你说完了么?说完就可以走了。”
“走??”陈媚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还不知道吧,那天啊因为他喝醉了说错了这里的地址,我有点生气了,他为了哄我呢就说要把这栋房子送给我,说我可以随便过来。”
“所以啊,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要走?”
程岁安挺着背脊,仿佛在固守最后一点尊严:“你没有录入指纹。”
陈媚:“因为在等着你搬走。”
程岁安点了下头:“这样。”
陈媚:“应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可以收拾东西准备滚蛋了。”
程岁安闭上眼:“他心里只有那个人,你没戏唱的。”
陈媚:“你说什么??”
程岁安睁开眼睛:“就算订了婚,甚至结完婚,他也只爱她,不爱你,文野看着花心,其实他专一得可怕,你这辈子注定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