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吧。”
程岁安跑到厨房,自己对着流理台长舒一口气冷静了一下。
“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排骨么。”程岁安把之前买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今天生鲜超市的排骨很新鲜,我排了很久的队买的。”
话多得很,试图用这些琐碎的日常填满心里酸涩空洞的缝隙。
文野坐着缓了一会儿,酒醒不少,仰头灌了一大杯温水,换了衣服到厨房,排骨香味已经飘散出来了,他从后搂着程岁安的腰,“好饿。”
程岁安拨开他的手逃脱出来,往锅里洒了一点盐:“马上就好了,出去等吧。”
文二少爷非常挑剔,不喜欢油烟味,以前程岁安做饭的时候让他过来帮忙剥下蒜,惹得文野大怒,冷战好一阵,自那之后程岁安就不叫他来厨房了。
程岁安动作麻利,菜很快上桌,玉米须排骨汤,清炒菜心,韭菜炒鸡蛋,油焖大虾。
都是文野爱吃的。
出差的这一周给文野憋坏了,晚上时的动作实在有些粗鲁,程岁安疼得红了眼睛,却还是忍着,第三次的时候文野终于恢复点理智,看着她咬红了的嘴唇有些心疼,温柔的一遍一遍吻她,程岁安闭着眼睛回应。
到达制高点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的叫她的名字。
“安安,安安。”
程岁安咬着牙,浑身都在颤抖。
焰火熄灭,文野爱怜的把她搂在怀里,轻轻亲吻她的眼睛。
彼时程岁安有些迷乱,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搅在一起,说不出个滋味。
两人相识七年,在一起五年,这套房子是文野在平城的一处居所,文野嫌弃她之前租的公寓太小,一定让她搬过来,程岁安在这里住了五年,可她不是这里的女主人。
她很清楚自己在文野心里的定位,和高级保姆没有什么区别,她一直恪尽职守。
两人生活的圈子天差地别,能和他认识已经是上天开恩。
文野花名在外,交往的女友没有超过三个月的,程岁安却一直都在。
这不是文野多么专一,而是文二少爷有很严重的洁癖,外面的莺莺燕燕只点到为止,程岁安十八岁刚成年就跟着他了,干净得很。
早晨的文野有些粘人,缠着她不让她起来。
程岁安一边推一边躲:“我还没刷牙。”
文野面容一顿,泄气的翻身下床,“扫兴。”
程岁安扁了扁嘴,她知道她扫兴。
她想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不会喜欢自己。
“把这个破四件套换了,睡得我浑身痒。”
程岁安“哦”了一声。
这是她刚换过的,算是商场里最好的了,文野对于生活用品非常挑剔,程岁安想,下次换一家更好一点的商场吧。
文野洗完澡出来,程岁安已经做好早餐。
吐司煎得很好,外焦里嫩,里面放着两片生菜,文野芝士过敏,所以里面夹着草莓果酱和火腿片,还放了几粒葡萄干。
程岁安把煎蛋的蛋黄挖出来放在自己碗里,又把自己的蛋清挖出来给他。
“吃饭吧。”
文野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跨坐到椅子上,刚洗完澡的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皮肤白得瘆人,衬得眉眼干净得深邃,他有四分之一欧洲血统,鼻梁比亚洲人提拔许多,嘴唇带着一点厚度,是很好看的樱花色。
头发略微长了一点,稍稍挡住眼睛,看上去愈发性感矜贵。
程岁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咬了一口蛋黄。
实在太好看了。
每一次看他都不能看太久,否则一定会陷进去不能自拔。
上帝一点都不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勾人心魄要人性命的。
文野把碗里掉落的那一点点蛋黄丢进程岁安那里,“蔺川昨天来了?”
程岁安“嗯”了一下,刚吃了蛋黄,嗓子有点哑,清了清嗓又重新“嗯”了一下。
文野吃个吐司都能像吃西餐那么优雅。
“刁难你没有?”
“没。”程岁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文野丝巾的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他应该不会在乎,她这样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要嘲笑她一条丝巾而已,这样放不开。
“上次来我没亲自陪同,丫不高兴了,这次来我还是不陪,看他能怎样。”
蔺川也是显贵出身,一直和文野不怎么对付。
“你今天什么安排啊。”
程岁安咬了一口另一枚蛋黄:“休息。”
“哎哟,我们小工作狂终于要休息了。”
程岁安记得今天文野也没有工作安排。
她低头剥虾,剥好之后递给文野:“不然呢,一直被资本主义剥削么。”
文野:“谁是资本主义啊,我?”
程岁安不说话,文野哈哈一笑。
“你不是被资本主义剥削,你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