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现状的念头。若是世间Jing怪都如她这般,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只要她一如既往,不曾改变过,始终都是现在这样。
胤禛最终亲自敲打了一番听雨轩的下人才阔步离开,遍布院子里的侍卫也如同来时那般跟随离开了。
……
胤禛昨夜的行
踪被彻彻底底地掩埋了下去,回府的消息却如插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四贝勒府。
得到消息最快的是正院。
福晋如今觉少,常常天未亮就醒了,鲜少有睡回笼觉的时候,多是起身抄写经书,平心静气。
因而石榕难掩激动地禀报胤禛回府的消息时,福晋手抖了一下,一大团的墨水便滴落在了一卷快要抄写完的经书上。
整整齐齐的簪花小篆被截断了,福晋却不甚在意,连笔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声询道:“何时回来的?如今在哪?”
“贝勒爷约莫三更后回来的,这会儿在书房呢。”石榕笑着说完,顺势接过了福晋手中的毛笔,收拢了写废的纸张。
福晋不停点头笑道:“可算是回来了,爷不在府里都没了主心骨,这下可好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依旧黑蒙蒙的,轻叹一口气道:“待天亮了再去前院瞧瞧吧。”
石榕问道:“福晋可要重新梳洗?”
福晋愣了下,难得红了脸,沉yin片刻应允道:“是该重新梳洗一下。”
石榕大喜,立刻安排起来。
待到福晋重新打扮好之后,天已大亮。甚至等不及用早膳的时间,福晋只用了两块点心便快步往前院去了。
进了前院,竟没瞧见苏培盛等人,只见着胤禛离京时留在前院伺候的人。其中一个名叫李胜的,颇有几分脸面,人也机灵,瞧见福晋遥遥走来便上前行礼。
福晋面上闪过一丝思忖,喊了起:“爷这会儿在何处?”
李胜回道:“贝勒爷刚用完早膳,正在书房里呢。”
这般回答,福晋便以为胤禛是醒来后用了早膳,面上柔和许多:“你去通传一声。”
“嗻。”李胜打了个千儿,跟书房门口守着的太监打了招呼,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便请福晋进去。
福晋缓步走入书房内,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满足。
即便是近年来她与胤禛生了嫌隙又如何,即便是弘晖没了又如何?
胤禛走时,只有她可以来送。胤禛回时,只有她可以来迎。即便是百年之后,与胤禛合葬的也只能是她。
没有别人。
福晋压下带笑的眉眼,似是出了一口恶气般舒畅,亲自关了门,看向屋内。
窗大开着,胤禛坐在窗边,手里捧
着一卷书,听见声音抬眼望了过来。
“妾身给爷请安。”福晋福身,柔柔道:“爷怎么回来了也不着人说一声,妾身好去迎爷。”
她有些贪婪地看着胤禛,只觉得他黑了、瘦了,好在Jing神头不错,反倒显得人干练了不少。
“三更半夜有什么好迎的。” 胤禛抬手示意福晋坐下,对面正摆着一张椅子。
福晋笑意更深了些,从顺如流地坐了过去,目光片刻不离胤禛。
“府里近来如何?”胤禛目光又转到了书卷上,语气随意地问道。
他问的自然不是从离京之后的事情,而是问的上一封书信后的事,之前的事都有往来书信,不必再问。
福晋道:“弘昀和依勒佳都还好。弘时最近乖巧得很,饭也用的多了,壮实了不少,昨儿还咿咿呀呀的喊阿玛。小四那孩子妾身前两日也去看过,吃的白白胖胖的,爷还未见过吧,正好今日满月,爷瞧瞧,那孩子可讨人喜欢了。”
她说着还有些怅然,上一次这样平静地坐着与胤禛说些再琐碎不过的事情已经是几年前了。
胤禛听着福晋的话也想到了昨夜见过的小鱼,眼中慢慢带了笑,略微点了点头:“不错。”
福晋瞧着胤禛心情不错,自己也开心了起来:“额娘都说想见见小四呢。”
德妃身处宫中能同谁说,自然是同进宫请安的福晋说。
“你身子没好利索,不必往宫里头去。”胤禛淡淡道。
“妾身已经好多了,粗略算一算许久未见过额娘便去了一趟,不碍事的。”福晋道。
胤禛没再说话,福晋等了一会儿端详着胤禛脸色斟酌问道:“还有就是李侧福晋那里……这两天闹得厉害。”
李侧福晋被关了月余,一开始还能存的住气,如今已然是慌了。
“她闹什么?”胤禛放下了书,目光没什么波澜地看向福晋。
福晋这才有些暗恼。
两人的关系生硬惯了,她习惯了与胤禛说正事,方才才软和下来没多久,便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严肃的事情。
如今看来反倒不好。
“多是些想见想孩子的话,又或者是让爷还她一个清白。”福晋掐了掌心,声音又放软了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