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七八日的,而小鱼离满月只剩五天了,眼看着又要赶不上了。
宋格格很好奇魏紫的反应。若是她没早产,胤禛说不准还能赶上小鱼出生,如今连满月都要错过了。
魏紫应当是恼的。宋格格心下十分确定,她再清楚不过这看似娇弱纯善的魏格格是个什么小心眼的性子。
坐月子坐了二十五天,换了旁人这个时候已
经是最焦急不过的阶段,魏紫却泰然自若,每日待在西厢房里也不嫌烦闷。
毕竟若是一个人要过的日子长得看不见尽头,他也会做什么都不急,横竖有的是时间。
魏紫便是如此,这会儿正歪在美人榻让,盖着薄被,同如烟下着围棋。黑发如瀑披散在身上,几缕发丝贴在脖颈上,白的胜雪,黑的如墨。
若说去年面容还有几分青涩,如今便像是逐渐熟透的果实,正含羞带怯地展示着过人风姿。
魏紫唇角微弯,眉眼间透出几分慵懒之意,她含笑望了一眼宋格格,问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宋格格坐直了身子,声音愈发温柔:“昨儿正院同福晋说话时,福晋说的。妹妹不必挂怀,虽说爷赶不上满月,但往后日子长着呢。”
魏紫听了就要发笑,她的日子可不是长着呢。
与魏紫对弈的如烟扫了一眼宋格格,觉得她有些奇怪。虽说往日里宋格格也是一副老实和善的模样,实际上说话总是时不时的带刺。
就连一开始同魏紫说胤禛返程的事也是如此,多少存着一二分看好戏的心思在。怎么这会儿,又忽然真挚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同魏紫关系多好呢。
真是奇了怪了,如烟纳闷儿的收回视线,落了一子。
魏紫敛了笑意,低头看了一会儿,默默拿起之前放的黑子,换了个地方放下,随后又放了一子,勉强解了燃眉之急才敷衍道:“姐姐说的是。”
话头这般落了地,饶是宋格格再巧舌如簧也捡不起来了,她站起身看了会儿棋,在魏紫焦头烂额时指了一处道:“妹妹不妨下这儿。”
她不仅绣活儿好,棋艺也不错,虽说称不上顶好,指点一下魏紫这种臭棋篓子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魏紫从来不跟胜利过不去,从顺如流地放了过去,随后又在宋格格时不时的指点下大杀四方,头一回在下围棋尝到了甜头。
她歪下了不知何时起坐直的身子,笑yinyin地看着如烟收拾棋盘。
“我也许久未下过棋了,不若我同妹妹下一局?”宋格格看准时机,坐到了如烟之前的位子上。
魏紫看了她一眼,忽的笑了,道:“姐姐棋艺高超,我自然是比不过的,姐姐想下棋,那便
同如烟下吧。正好我坐累了,起来活络活络。”
说着便掀开被子站起了身,眉芳上前给她披上氅衣,魏紫穿了绣鞋,往窗边走去。
宋格格话已经说出去了,不得已同如烟分别执了子,这才看出来,对面这侍女方才给魏紫放了多少水。
小小一个侍女,棋艺竟然这般高超。
宋格格打起了Jing神,她愿意捧着魏紫并不代表她愿意输给一个侍女。
魏紫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瞥了一眼与如烟下棋下得专注不已的宋格格,又往拔步床走去。
小鱼正躺在床上,已经有了一点点力气的手臂抱着被角,睡得正熟。
屋内地龙静静烧着,美人榻便有人对弈,拔步床边魏紫低头看着小鱼,气氛温馨又美好。
金娥在一旁看着都不禁露出了微笑,只不过笑意还没展开便又僵住了。
无他,只因刚刚魏紫倏然伸手弹了下小鱼的脑门,甚至都弹出个红印。
小鱼抖了下,睁开眼还有些缓不过神,眼泪憋了憋没有流出来,打了个隔,眼巴巴的看着魏紫。
金娥叹了口气,扭开了头。
魏紫咧了咧嘴,蹭了蹭小鱼的鼻子,学着之前宋嬷嬷的模样拍了拍襁褓。
小鱼打了个哈切,慢慢地又睡着了。
“格格做什么逗小阿哥,梦里魇着了怎么办?”金娥小声道。
魏紫理直气壮道:“他这不睡得挺好的。”
他被人吓醒的时候多可爱,魏紫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魏妹妹。”一旁不敌如烟的宋格格呼出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你这丫鬟真是深藏不露。”
如烟道:“多谢宋格格夸赞。”
魏紫摁下了手指,让小鱼安安稳稳地睡了个觉,转头道:“如烟哪里比得上姐姐的棋艺。”
宋格格笑了笑,道:“比得过的。不说这个了,我真真是下不过如烟。呀,小鱼睡着了?”
她话题转得太过明显,魏紫笑了下,没有接话,总觉得接这种话会显得她像个傻子。
宋格格自顾自地说:“小鱼真是讨人喜欢,昨儿福晋也连连夸赞,可见是喜欢得紧。”
她本意是想透露自己与福晋亲近,顺便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