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害的不轻,魏紫也懒得同她计较了。
耿格格也露了笑, 走上前来,“那便好,我就知道妹妹宽宏大量。”
说着, 二人一同进了正厅。
里头除了李侧福晋之外的人都到了, 见魏紫同耿格格进来, 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诧。
当日耿格格话说成那样, 即便魏紫当时不知道,事后也定然会知道,这二人竟未反目成仇?
真叫人稀奇。
“耿姐姐和魏妹妹今儿怎么一道来了?”钮祜禄格格笑着问了一句。
“门口碰着了, 便一道进来了。”耿格格自然的解释了一句,坐到钮祜禄格格上座的座位。
魏紫也坐了下来,披风已经解了下来,正搭在如烟手里。
“我说呢,姐姐妹妹的又不顺路,原是在门口碰见的。”钮祜禄格格调整了下护甲套,垂着眼道。
屋内旋即静了下来,没什么人说话,各做着各的事儿。
左手边的位置一直空着,直至福晋来了,都没人填上,几个格格各怀心思的给福晋请了安,又被叫起。
再一抬眼,看清福晋的模样,下面坐着的人便没几个在意李侧福晋的了。
微凉的天气,福晋竟里里外外穿了好几件衣裳,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处隐隐可见衣裳的层次。
乍一看上去,福晋的身形没怎么变,可再仔细看看她穿的衣服,众人心思便复杂了起来。
魏紫看了福晋一眼,忽而转了眼,将妖力凝聚于双目又看了过去。
心
中暗暗惊奇。
“李侧福晋昨儿病了,今日告了假。”福晋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淡淡的提了一嘴李侧福晋,视线便落在了魏紫身上,面上带了笑影:“魏格格最近感觉如何,害喜可还严重?”
耿格格听了这话,眼神微动,先前魏紫得了福晋的令便不来请安,她却照常来的。福晋每日也都是这么问她的。
魏紫起身,微微福了下:“谢福晋关心,妾身最近好多了,什么都吃得下。”
“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这天儿慢慢的凉了,你啊,不用总来正院请安,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比什么请安都有用。”
果然说了这话,魏紫的笑容立马真诚了些,看向福晋的眼神都柔和了,“妾身听福晋的。”
福晋又含笑看了她一眼,才转过头,正了神色:“前些日子我病着,府里头的事由张、杜二位嬷嬷管着。如今我病好了,理应接过来,但总觉得Jing神不济,想来是这次大病亏了身子,同爷商量之后,决定仍由二位嬷嬷管着,诸位可有异议?”
这......
身为大妇,管家权是重中之重,往日福晋再怎么生病都没撒过手,如今竟说出这样的话。
对胤禛和福晋了解多一些的几个老人立马便反应了过来——
福晋怕是做了什么事,让胤禛生厌,竟然一反常态,连面子都不给了。
难道仍是因为王嬷嬷的事儿?
可王嬷嬷人都没了,涉事的人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胤禛又不是个会跟下人计较的人。
那便是别的事儿了。
宋格格手紧了下,不经意的瞥向耿格格,她唇角微平,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儿。
“看来是没什么异议了。”福晋平静道:“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们了,今日多聊聊。”
......
康熙罚了太子禁闭。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不过半个时辰,消息就像是插了翅膀,从宫里头飞到了宫外头。
三份信报传到了胤禛手里,一份来自粘杆处,一份来自德妃,一份来自......隆科多。
最终这三份信报摆到前院的一处会议厅里。
“二位先生,如何看待皇阿玛此举,以及隆科多的意思?”胤禛背靠着椅背,手指缓缓拨弄着佛珠,面上没什么神色。
戴铎最先拿起了隆科多的信报,一字
一句细细品读着,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邬思道,拨了下胡子,道:“贝勒爷,依奴才来看,隆科多大人暂且先不用过多接触。至于万岁爷此举,些许是因为二月里的一道旨意有关。”
邬思道眼皮垂着,水里拿着的是粘杆处送来的信报,听了戴铎的话便点了点头。
“二月里......”胤禛回想了下。
二月里康熙不在京城,彼时正是第五次南巡阅河,当时太子胤礽和十三阿哥胤祥随从,胤禛留在京城。
当时康熙下的旨意并不少,几乎每到一处都会下好几条。
胤禛思索了片刻,才隐隐想起来戴铎和邬思道指的是哪一个。
“严禁太监与各宫女子认亲戚、叔伯、姐妹,违者置于重典。”①
戴铎点头:“正是这个。贝勒爷可还记得当时粘杆处查到的消息。”
时间并不久远,想到了具体的旨意,胤禛一下子便想起了旨意的前因后果,眉头一紧:“太子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