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寝屋,也是那样又跟胤禛复述了一遍。
寝屋里,武格格泪已经流尽了,声音嘶哑不已:“过敏......白云阁方圆数里都找不到一颗梨花树,是谁趁着爷来,这么害我!”
茯苓正用清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脸手,不止是脸,但是触碰到空气的地方都长了小疙瘩,一眼看上去竟像是癞□□的皮。
她咬住牙关,将干呕压了下去。
堂屋里胤禛已经问了白云阁的二等侍女,得知武格格是梨花过敏后,手指拨了拨佛珠,上次任嬷嬷的事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武格格这里又出了这档子事。
这四贝勒府到底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站起身,道:“告诉你主子,爷先走了,让她好好养着。”
苏培盛跟在胤禛身后,见他衣袍翻飞,打了个激灵,知道这是生气了。
气的不是武格格,是气这后院女人从来不肯安分。
......
魏紫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衣,柔软修长的双腿翘着,脚尖时不时的点过虚空,未曾扣紧的衣襟贴在被褥上,露出一片风光。
她面上略微有些疲色,受限于身躯,她平时并不怎么用妖力,刚才大费周折让后院的梨花花粉飘到白云阁去属实花了不少功夫。
好在没有白费力气,听着武格格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心情好的不得了!
这会儿武格格还在猜是福晋假装合作骗了她还是宋格格害了她呢。
第十七章
武格格过敏之事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甚至是请安之时,众人嘴里都不忘提这事。
“不知武姐姐是因着什么过敏,我依稀记得她沾不得梨花,别的倒是不大清楚了。”耿格格手上拿着美人图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扇着。
此话一出,在座诸人面色各异。
李侧福晋淡淡瞥了一眼耿格格,没搭腔。
宋格格浅笑:“我也没听说过别的,许是些武格格自己都不知道沾不得的东西,说不准是不是梨花。”
且不提她们知不知道是不是梨花使武格格过敏,纵然知道是梨花也不敢在此刻说出来。
阖府上下,只有正院后面有一片梨树林,那是弘晖阿哥在时,央了贝勒爷才种下的。
后来弘晖阿哥殇了,梨树林仍好好的,只是贝勒爷和福晋都再不往那处去了,似乎不去就总觉得有个小少年在树林里背书。
李侧福晋幽幽叹了一声,道:“昨儿我让云燕去给武格格送些东西,听武格格的意思就是梨花过敏。”
“若是梨花......难不成是有人害了武姐姐,还要陷害福晋。”耿格格摇扇的动作停了,眼睛扫了一圈。
魏紫伸手去够糕点的手顿了顿,复又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
你们好会想哦。
宋格格抬眼,看了一眼满脸不安的耿格格,道:“若是有人加害于人,爷和福晋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这是自然。”李侧福晋道:“只是苦了武格格了。”
可不是苦了她,好不容易见上贝勒爷一面,竟然摊上这种事。
话头在福晋到来时便止住了,福晋像是不知道她们在正厅里聊了什么,问都没问。
......
......
眉芳自从武格格过敏之后便忽然警惕起来,还跑去问了魏紫她有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得知没有之后也没放松下来,一双圆眼常常盯着院子里的粗使婆子,生怕她们那个下了黑手。
“那些个粗使婆子连近格格身的机会都没有,与其费时间盯着她们,倒不如给格格多绣两个荷包。”金娥很是不理解眉芳的警惕,见她又靠在堂屋门外盯着扫洒的粗使婆子便说了两句。
眉芳向
来是个有自己想法又轴的,她眼睛动都没动,反唇道:“说不定就是这些近不了主子身的才害了当主子的。”
粗使婆子地位卑微,月例也少,若是为了些许银钱便铤而走险倒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有几个受得了后果。
至少金娥便不觉得会有人为了银子不要命,她摇摇头,觉得眉芳是没救了,便不再说话,谁知寝屋里魏紫将眉芳喊了进去,让她读话本。
如烟、金娥和眉芳都给魏紫度过话本,但眉芳读的最有趣,魏紫最喜欢她。
得了主子的令,眉芳便要进屋去了,可她放心不下那些扫洒的粗使婆子,走之前还嘱咐道:“好姐姐,你多看着点那些粗使婆子,左右也快扫洒完了,碍不了多少事,记着啊!”
金娥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眉芳乐了下,终于放下心进寝屋去了。金娥应了下来便没有敷衍,一直盯着庭院,谁知竟等来了王正。
“王公公,您怎么来了?”金娥愣了下,迎了上去。
王正是小跑着来的,气都没喘匀便道:“贝勒爷来了,别别别别喊魏主子,爷说不用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