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妾身份之低。
因此她只得以更为柔弱的姿态来示人。
牡丹撅撅嘴,她为了报恩可是付出了太多。以人身存活之年,她也只得成为身为人妾的魏紫了。
她当然也可以任由救命恩人冷落她,但是来都来了,何不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
古树说过,人间如同树上的果实有千千万,此方世界也不过是大世界衍生出的小世界。能在此间有此造化,也是缘分。
这么想想,未来的几十年还是挺有趣儿的。
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魏紫收敛了兴奋的有些诡异的表情,靠在床栏上望着往屋子里走的如烟。
如烟手里捧着一碗药,还没凑近,魏紫便闻到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格格,该喝药了。”
自从病的越来越重之后,便都是如烟一勺一勺的将药喂进魏紫口中,此时她正盛了一勺黑乎
乎的药汁,缓缓凑到魏紫唇边。
魏紫睫毛一颤,细白的手指端过了药碗和汤匙,柔柔道:“闻着竟然这般苦......”
“奴婢去给您拿些蜜枣来!”如烟不假思索道。
“好,你去吧。”
如烟脚步利落的小跑了出去,魏紫看了一眼狰狞的药汁,素手一挥,碗中药汁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化成一小注水流落在了屋内的牡丹花盆中。
这些毒已经被她封锁住了,伤不到这些凡俗牡丹。
魏紫轻叹,她可真是个善良的人,连花花草草都不忍伤害。
如烟回来时拿了蜜枣还带回来了早膳。那膳盒是实木做的,看样子极重,如烟的手上都被勒出了红痕,满头大汗。
门外还有个穿着深色袍子,带着帽子的人影一闪而过。
魏紫稍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门外的人是听雨轩当值的小太监庆安,原主不适应太监伺候,是以庆安并不怎么进房屋里。
想着自己的宅斗大计,魏紫拿起一颗枣子,对着正在收拾药碗的如烟道:“日后让庆安在堂屋伺候吧,分例里的冰也放在堂屋里。”
如烟一顿,看着神色柔和,一脸认真的魏紫心绪有些复杂。
魏格格太过心善了......
“是,格格。”
......
......
四福晋向来是端庄周到的,她不似别的皇子福晋要后院的女人们每日来请安,只五日一次。
此时四贝勒府的后院人比起他的兄弟们并不算多,福晋乌拉那拉氏、侧福晋李氏、格格耿氏、格格宋氏、格格武氏,格格钮祜禄氏,格格魏氏共七人,一个屋子就能坐下。
每每请安,宋格格总是来得最早的,默不作声地坐在座位上。她颜色一般,性情也是一般,自从大格格殇了之后,她便愈发沉寂了。
旁的五日来一次正院,她是日日都来,雷打不动。
福晋似乎也是满意她本分,平日也多照拂。是以宋格格即便是不得宠,府里下人也不敢怠慢。
本以为在她之后来的会是钮钴禄格格或耿格格,没成想来的竟是个面生的。
可不面生,是入府快一年竟没几个人见过的魏格格。
那魏格格穿着淡紫色纱绣海棠纹单氅衣,走动间氅衣开裾处可见雪白衬衣的裙摆。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发髻左右各别
了飞蝶点翠。
四贝勒府人人都知当日皇上赐给胤禛的两个格格中魏格格姿容无双,钮钴禄格格性情恭顺,却没想到颜色好能好成这个样子。
宋格格去年是见过她的,那时许是还有些没长开,今日再见已然是有桃羞杏让之姿了。
正院里的丫鬟引着魏紫落座。四贝勒府里除了福晋和李侧福晋都是格格,因此座位都是按照资历排的,钮祜禄氏和她资历最浅,可钮祜禄氏已承了宠,便她在左,魏紫在右了。
宋格格不知福晋如何态度便不敢轻易搭话,只冲她略微笑了笑权当打了招呼了。
见宋格格对她微笑,魏格格也莞尔一笑,泛着璀璨星光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儿,半是腼腆半是新奇的望着她。
宋格格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目光,沉默的像是一道剪影。
两人枯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跟谁说话。
期间魏紫还端起了奉上的茶,学着记忆里的姿态啄了一口便忙不迭地放下了,只觉得不怎么好喝。
又过了一会儿便陆陆续续地来人了。
任谁进了门都要多看魏紫两眼才肯坐下,心中念叨的左右不过是原来魏格格病好了是真的,亦或是她的病竟然好了。
等到李侧福晋也到了,人也就到齐了,不过请安的时辰还没到,福晋也还没过来。
李侧福晋是个娇艳的美人,说起来年纪是后院所有女人中最长的,可恰恰正是女子容貌最盛的时候,气质也好,往日在颜色中可拔个头筹,如今见了新面孔却也得退一射之地了。
言笑晏晏间,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李侧福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