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的东西!”
龙嘴里夺食,最为可恶。
“什么?你的?这不是席老师吃的吗!”多尼亚斯大脑宕机。
皮夹克冲过去掀翻了盒子,往下倒了倒,除了点碎渣渣一块不留。
这可是他帮隔壁大肚婆大叔做了半天体力活换来的零食!!!“臭人类!臭虫,去死——!!”
失去理智的幼龙上嘴就咬,多尼亚斯根本没料到他还有这招,躲闪不及,被他一下子叼在耳朵上,胜过Jing钢的龙齿奋力咬合,脆弱的耳骨嘎嘣断了,掉在幼龙嘴里,皮夹克咯吱咯吱了两下,不顾多尼亚斯高亢的尖叫,吐在了地上,嫌弃道:“难吃死了。”
“啊啊啊我的耳朵!还没有被席老师舔过!没了哇——”多尼亚斯不知从哪里Cao出一把枪,抓住少年肩膀,对着身前的皮夹克连开三枪,愤恨喊着:“你为什么每块糕点都要咬一口!为什么!为什么啊!”
皮夹克气得更厉害了,一拳揍歪了他下巴,多尼亚斯顿时五官移位,“本大爷每个小时吃一口要吃到后天的,吐出来,给我吐出来!”
“呕~~~”
多尼亚斯一想到吃的是陌生人的口水,恶心到不行,不用皮夹克的龙龙掏心重拳,顺顺利利吐个彻底。
这下桓修白不高兴了。席老师还没回来,把地方弄这么脏,回头还怎么睡觉?
他直起腰,枪口抵着皮夹克饱满的额头,嘴边还滴滴答答流着黏糊糊的糕点渣,正要按动扳机,突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住胳膊别过去,缴了他的枪,丢在地上。
桓修白一手揽住皮夹克,带着他后悔两步,远离那摊呕吐物,眼睛斜斜瞄到多尼亚斯:“他还是个孩子,你未经允许偷吃了他的东西,应该对他道歉。”
多尼亚斯讽刺道:“孩子?什么孩子用枪都打不死?”
桓修白淡淡笑:“那你又是个什么玩意?摔下火车都不死。”
多尼亚斯一跺脚,生气道:“你这人真没趣。”
他直冲冲越过桓修白要走出去,到了门边,原本幼稚的口气忽然扭曲起来,咯咯暗笑着,撕扯着人的耳膜:“桓修白,我是来杀你的,席老师是我这边的人,他也是来杀你的,你当真不知道吗?”
桓修白转身,面不带笑,“我知道——”他捕捉到多尼亚斯嘴边的狞笑,继续道,“会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与你有关吗?那你知道自己会被车轮压烂吗?”
多尼亚斯:“车轮?”他警惕倒退一步,双脚踩得那块地面瞬间消失,人还没来得及嚎一句,就掉进了滚滚前进的钢铁车轮下。
滚滚红尘,血花飘~
桓修白快步走过去,脚掌在洞上悬空蹭了两下,地面恢复如常,连之前铺的毯子边缘的磨损都一一复原。他回去掀开少年肚皮上的衣服,确定没有哪里伤了烂了,就摸了拖把扫帚消毒剂过来,和郁郁寡欢的小龙一起把隔间清扫了一遍,从外面加了把锁,锁上门。
他洗完手,拍拍皮夹克的肩膀,豪气地说:“走,叔叔带你吃大rou面去,敞开肚皮吃。”
餐车里靠窗的小桌上,没一会就堆叠起了大瓷碗,并以每五分钟一盆的速度持续增加。
桓修白一天没吃饭,本来没什么胃口,看到少年呼噜呼噜暴风式吸入的满足样子,也不知不觉两碗下肚。
“啊~好饱啊,还是蠢主人好。”皮夹克捧着鼓鼓囊囊的小肚皮瘫倒在座位上,吃饱喝足就想打个盹。
“蠢主人好,谁不好?”桓修白不动声色问。
皮夹克眼皮打架,蜷缩在塑料椅子上,可他早不是手掌大的小龙了,这么窝着很难受,换了几个姿势才迷迷糊糊回答:“白毛不好,白毛骑我,还不让本大爷吃饱。”
“怎么骑你的?”
“骑我……跑了好远,驮好重的东西,窗子卡我的头……”
了解到少年是非人类后,桓修白非但没觉得诧异,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席老师究竟是怎么在非停站时间跑到一百五十公里以外的超市购物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正值晚饭时间,餐车的位置逐渐不够坐了,乘务员小妹拿着抹布过来赶人,桓修白带了少年回到自己车厢,把熟睡的孩子安置在对面的下铺。
本以为今晚也是个无聊的安眠夜,桓修白睡到半夜,却被混乱的争吵声吵醒。
他套上鞋子,出去之前摸了摸枕头下面,确认席老师给的破书还在,便走出去查看。走廊灯火通明,火车随着震荡晃动,羊肠似的走道也歪歪扭扭,从这节车厢看不到另一节的情况。桓修白想起金泽白天提起的事,决定去一探究竟。
他第一个辨认出的是之前车队里的胆小中年人,其他三个人都比较眼生。
“大老爷们跟我们装什么蒜?要不是我们出去卖命,你个孙子今天能有鸡腿吃?”
“呸,臭娘们,你那叫卖命吗?那车东西又不是你抢回来的。”
“那也是我帮着搬上搬下的!要不是我动作快,早被邪教魔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