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在这个训练营里,让你的眼光像老鼠一样短浅。”
“你所说的鬼才,难波江优?”
“呵,他算什么?”率先走出电梯间,回头侧目,“我告诉你,鬼。德川这样的觉悟,将来走上职网,只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永远沉默在汪洋的底层!”
“……”鬼别过脸,若有所思。
“什么?超前离营了?”远山的喊声让餐厅里不少人侧目而视。
“为什么啊,白石?我还想跟超前再比赛呢!”
“小金……”白石竭力安抚着小学弟,而青学众人脸上写着失落。
“越前…说好了要一起为成为代表而努力的。”
“为什么啊,小不点?”
幸村旁听着反应,喝一口羮:“倒像那个男孩会做出的事情。”
“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徐佑抹抹嘴,“受什么刺激了吗?”
“是觉得没法入选国中生代表了,所以提前撤退吗?”丸井按自己的思路猜测,但被仁王否决:“他哪里会想那么多?”越前拽是拽,但也纯粹,某种意义上。
“在我的计算里,越前离营的可能性只有1.6%。”
“和我们没关系。”幸村轻轻放下汤匙,起身,“大家吃好,我先走了。”
“……”两桌几人面面相觑。
切原舔舔嘴边的酱,小心翼翼:“那个,部长心情不好吗?”
仁王翻了个白眼。他任性硬拼差点留暗伤,丸井那档子事,加上真田惨败。白天那么三下,幸村的心情能好才怪嘞!
柳柔声提醒:“赤也管好自己,别惹事了。小彦也是。”
“哦。”
“是。”
越前兄弟的离营让三船暴躁了那么两个小时,随即冷静下来。
“看住那两个!别让他们也跑了!”
斋藤苦笑:“那两位如果真的想走,我们拦不住的。”一个处理不好,指不定要带走一窝。
“那就让他们不想走。我不管,总之不能再让人跑了。”天知道从男单里挖人有多难!专业俱乐部的训练不比这里差,在俱乐部待遇不好的他们也看不上啊,能挖到一个种岛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至于这两个小鬼才,三船隐隐有种预感,他们明年就单飞了,到时候根本招不来!那群听话的小崽子估计连带着也悬。
头疼。
从傍晚到夜里,太阳彻底落幕,天空里的弯月还能给出凉色的光。
受到治疗的远野双手撑住平衡木,每走一步,膝处便传递着刺骨的伤痛。
“额…啊…”今年,最后一次机会,绝对不会放弃作为日本代表的荣誉!
在冷光的照应下,一道影子步步接近。
“啊!”远野狼狈地跌倒,汗水使发丝黏在脸上,乱糟糟一片。他扭头一看,咬牙靠单脚站起来继续。
“远野桑。”
视若无人的远野停下动作:“你来看我的笑话?”
“不,”丸井颔首低眉,看着自己地上的影子,“虽然没什么用。我是来道歉的。”
一瞬间的僵硬,远野转身正视丸井,带着似乎讽刺和笑话的语气:“来道歉?”
丸井郑重地鞠躬:“对不起。我用网球打你的膝盖,这是不对的。”
一提这个,远野的火气上来了:“你为什么偏偏打到膝盖!”
“我不打到膝盖也是做了错事。”丸井停顿一下,想了想,解释,“这是我和君岛桑的交易。”
听到这里,远野什么都懂了。半分钟的寂静后,好似颓丧般坐在地上,伛偻着后背:“如果你是想求一个原谅的话,我原谅你了。”作为一年多的搭档,君岛的交涉能力,他再清楚不过。
“我不是来求原谅的,错就是错,不是原谅了就可以揭过。”丸井转身,“做错了事情道歉,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远去的脚步声。
“等等。”远野没有转身,“小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打伤了人还会去道歉的家伙。”
“是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二楼的观察台落地玻璃窗边,木手狭长的眼镜闪过一道光。
君岛正在宿舍总结今天的情况。
[那家伙,总算肯听得进话了。]实在没办法,强撑下去只会彻底废掉。
咚咚咚。
“嗯?”君岛开门,见福山抬手按住门框,朝他一脸无害地打招呼。
“哟,君岛。”
“有什么事吗?”
福山反握球拍,往身后指指:“晚上活动活动啊?”
“哦?”君岛扶一下眼镜,和福山在门口对立,静默对峙十几秒。福山没什么表现,嘴边始终摆着若有若无的笑。
相视良久,君岛半掩着门回到屋里,背起网球袋:“走吧。”
一片片烟雾般的淡云在空中移动,或半遮或全盖住在天边挂着的月亮,使地面上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