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黑了,心疼,很想把她抱进怀里。
上一次见面吵得那么厉害,现在好像通通都不重要了,他只是克制不了地想她,想见她,想爱她。
他们沉默地对视,而后又双双移开眼,陈青芒注视着脚下的一方地板,脑海里回想起Alice对她说的single man。单身?是离婚了吗。
心里燃气卑劣的希望,她鼓足勇气开口提问:“长官,你结婚了?”
喻钦明显愣了一下,他抬眸,看着陈青芒的眼睛,轻笑回:“和你啊。”
陈青芒也是一愣,她咬着唇角,心中又酸又涩,“你没结婚吗,那你怎么女儿都有了?”
心脏咚咚得跳个不停,陈青芒捏紧手指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女儿,肖梨吗,”喻钦看着她在意的模样,无奈的笑笑,“她是我领养的孩子。”
是为这事难过吗,你怎么这么傻啊,我的阿芒。
陈青芒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她咬着唇角,看着喻钦,轻道:“你个骗子。”
“你女朋友呢,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这么远的地方,这么危险,硝烟战火遍地生的土壤上怎么就是我们重逢的地方呢。
椅子被推到了她的身旁,喻钦弯腰坐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黑发柔软,洗发露的味道是令人安心的柠檬香。
她原来一直没有变过。
喻钦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道:“我的女朋友,一直都只有你。”
“阿芒,爱我吗?”磁性低哑的声音,挠着她的耳畔,酥酥痒痒的。
陈青芒的泪水止不住,双肩微微不停地抽动,头埋在他坚实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鼻间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清冽独特,独属与男人的气息。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心。
这一刻等了很多年了,她还深爱着,也被感动着。
“嗯。”她回应他的提问,唇边是苦涩的泪水,可心里却是化掉的棉花糖,甜得似蜜。
喻钦用大手捧起她的脸,他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泪。
同他们第一次接吻时一样。
他说:“做我女朋友”,傲娇地补充,“不能拒绝。”
她说:“好。”
然后他吻走了她的泪水。
薄唇冰冷温柔,是最柔软与最初的心动。
陈青芒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傻叉啊,她不止一次地拒绝他靠近,还说,永远不可能。
那这一生,多掉的煎熬又该谁来偿。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分开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单眼皮,桃花眼,眼底是深情和温柔。
好爱他啊。
还没有分开,喻钦又将她抱进怀里,她仰头看着她的喉结,不知什么时候,那上面有一块小疤,她伸手摸了摸。
纤白的手指触及那道带细疤的凸起,她能明显感觉到喻钦喉咙滚了滚。
手指后移,在他脖颈右侧摸到了一片疤痕,像是刀疤。
衣领竖得高,平日里很难看见。
“是什么?”离主动脉那么近,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受了很严重的伤啊。
陈青芒心疼地靠近,她想去看清楚。
喻钦制止她,陈青芒却看见了那块近四厘米长的刀疤,上面还纹了一小块刺青,她没看清楚刺青的内容,就被喻钦蒙住了眼睛。
“没什么。”他这样安慰她。
“你不给我看,是不是以后都不想让我吻你,不想让我和你做.爱,”陈青芒红着脸继续说,“还是你纹了其他女人的名字上去,不想让我看见。”
她总是能踩着他的弱点说话,让他无论如何也反驳不开。
喻钦喉咙有点痒,真想咬她红润的小嘴唇一口。
他投降,把军装衣领解开三颗扣子,仰头,让她看。
陈青芒轻笑着靠近,她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块两厘米左右的刺青,耳朵越看越红。
CQM,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正想后退,喻钦就一把抱住她,低沉道:“嗯?满意了。”
长指悄悄取下了她左耳的星星耳钉,轻轻摸着那一方小缺口。她听见他低低道,
“我的月亮。”
突袭的警报来得毫无预兆,极为迅速地,他们站起身,往楼下跑。
陈青芒握紧怀中的相机,由着职业惯性,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往逆着人流炸.弹奔袭的地方跑去。
喻钦和维和军官一起疏散人群,一分钟后,他跟着陈青芒跑。
周遭尘土飞扬,轰隆轰隆的炸.弹爆炸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
他看见自己的女朋友,跌跌撞撞地跑,还一边用相机记录拍摄,是真正置生命于度外。
该有多热爱,该有多坚定的理想。
所幸,这场轰炸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三分钟便停了。
喻钦看见陈青芒站在跑火纷飞中对他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