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从身上解开,或许是他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可以爬起来,性药支配着我的身体,殊不知,仅存的几丝理智,还在拼尽全力的支撑着我的大脑。
趁着他去楼下片刻,从床上翻下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四肢软弱无力的撑着地面,不停抖动身体,往窗户旁爬。
窗外还是黑夜,朦胧的月色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道救赎的光,是通往死亡天堂的一条道路,我的眼中月光越来越浓烈,照射进黑暗的心底,一道月光吸引着我走向前方。
没有犹豫,我撑着窗台爬起,哪怕我所在的地方只有4米高,我也毫不思考的往下掉,脑袋着地就算死不了,也总比变成一个傻子的好,至少那些尊严和理智都不会存在了。
双手放开,一丝不挂的身子往前倾,腹部顶着窗台慢慢往下倾斜,我看着楼下花园的泥土地,扬起许久没露出过灿烂的笑。
身下唰的往下倒去,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我却看到了一楼窗户里,男人正在厨房中,拿着碗清水,加入粉末的性药。
落地的声音记不清了,全身都在裂开的疼痛,从脑袋往两侧劈开。
耳边声音渐渐消失,最后是他嘶哑裂喊的吼叫。
“苗晚!”
然而那一跳我却没能死,也没有傻掉,反而脑震荡,肩膀的骨骼断裂,彻底连动也不能动,甚至歪个头对我来说都是高难度的动作。
我像个死尸一样躺在病床上,谢远林在我身旁红着眼睛,看似是哭了很久,醒来才不过几分钟,他啜泣着抓住我冰凉的手,我从没见过他哭,这是第一次。
“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为什么要跳楼,我到底哪一点做的不好了?你怎么看不出来我究竟有多爱你!”
他哭的让人心生同情的眼泪,从眼眶中溺出来啪嗒掉下。
我的眼神撇去别处,只觉得很可笑,怎么会有人违背良心说出这种话,像个疯子一样,他就是最大的疯子。
“谢远林,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了,你爱我什么了?每天给我灌性药,把我这折磨的生不如死吗?你口中的爱,对我来说是地狱!”
“是你说过你爱我的!苗晚!”
又开始了,吼声持续,只要是面对惹他不愉快的事情,破口大骂着,“难道不是你对我亲口承认的吗!跟我结婚时你说过爱我,会承受我所有的癖好!这他妈不是你说的!”
我冷冷看着他。
“那是骗你的,我骗你!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还绑着我干什么?我不爱你,一刻爱你的时候都没有,我恶心,讨厌你,恨不得你去死!还用得着让我再重复一遍吗,嗯?”
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攥紧,衣袖下的肌rou鼓起,青筋在手背上逐渐弹跳出来,那只宽大的拳头,说是能把我直接砸死在这里,我也能信。
漆黑的眸子里充斥着氤氲的寒气,闪烁的泪光在波动,满心悲壮的脸色面对我。
以为他会动手,都已经做好临死前的准备,身后医生却进来了,将他叫了出去。
走前警告的眼神瞪着我,觉得可笑,我连动一下脖子都做不到的举动,他还能害怕什么,我还会跳楼不成?
下午时,原本上午的输ye已经结束,一个护士又来给我扎针,是一瓶很小的输ye瓶子,我问那是什么,她不言苟笑,声音冷淡回复。
“消炎ye。”
针管中的盐水慢慢流进我的身体里,突然的睡意让我大脑昏倦,一刹那,什么都记不清了。
仿佛是过了两分钟,又或许是过了一整天。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病房窗外的天色已经沉黑了。
我怎么了?
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
想要动一下双腿,发现下身剧痛的感觉刺进神经里,我疼的咬着牙,让我想起了更痛苦的记忆。
在打算与他结婚的前一周,我去医院上环也是这种痛感,那天不断的流血,将环的位置调试了很多次,等从手术台下来之后,我连路都没办法走。
怎么回事,好难受……
漆黑的病房里没有人,我转不了头,想伸出手去摁呼叫铃,发现输ye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掉了。
“有人吗…”
喉咙干哑,仿佛一口痰堵在里面。
“看来那麻醉剂给你打少了,怎么提前醒过来了?”
谢远林的声音,我眼神往门口用力撇去,手背上隐隐作痛的针眼,大概知道那护士进来给我打的药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给我打麻醉剂,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走到我的身边,摁着我的脑袋突然用力往下压,额头骤然疼痛,逼出眼泪,脖颈本来酸痛被他摁压的更加用力。
“呜……疼!”
“疼?”
黑夜中也能看到那双独有的冷眼看着我,Yin冷的黑夜,更慎人的令我发寒。
谢远林笑,“那你做上环手术的时候疼吗?晚晚。”
脸上刹那变得煞白,刚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