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把所有辞职手续都已备好,只要父亲批准了,他即可告官还家,只是他要辞职一事被皇上知晓后,通知他要在家静心三日,待考虑清楚了再来宫中复命。
沈观受命在家中考量了三日,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只是心中认定了自己要辞职。
他总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宋厌了。
他也一直在想关于宋厌之事,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地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六皇子只是因为幼时过得太苦了,对他好点他便死心眼儿认定了自己,这不是情爱,只是他太缺乏安全感。
这三日间,父亲还上奏,将元有思一行人不守官道的事迹条条框框一一列出,让皇上给他们一再降职。
沈观心中不愿待见他们,也不觉得父亲的做法有错。
三日一过,沈观回宫中复命,将辞呈二次提交了上去。
他心意已决,希望圣上不要再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了。
手续办完,沈观心中怅然,踌躇了会儿,还是往宫里走去……他如果就这样走了,宋厌恐怕是会意难平,还是在临走之前,和他说清楚吧。
只是,还未见到宋厌,却被宋容堵在了亭子外边,沈观行了礼,阔步快走,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站着!”
这高昂一声,明显来者不善,自知今日避无可避,沈观顿住了身形,缓缓转了回去。
“不知五皇子有何见教?”沈观弓着身子,不想去看对方的脸。
“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知沈先生已经辞去了少师一职,心中甚是惋惜。”宋容将沈观身子扶正,强拉着他进了亭子,他自己满上了一杯,道:“这杯是我敬先生的,谢先生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望先生以后道路能够更加平坦宽阔。”
说完,他满饮此杯,也不顾着沈观的拒绝,又满上了一杯,递给了沈观。
沈观盯着杯子里的酒,略微皱眉,这宋容今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见沈观犹豫,宋容笑道:“先生,学生只是请先生吃杯酒,感谢先生的照顾,先生这么犹豫,莫不是怕这酒里被我下了毒?”
沈观猜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当着对方将酒喝下肚,再辞行时,对方终于没再阻拦了,沈观松了口气,心道宋容虽劣迹斑斑,可到底也不会对自己的先生开玩笑。
可当他行了一段路后才发现,宋容不止敢跟自己开玩笑,还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玩笑。
他浑身越走越热,到后面几乎是寸步难行了,当下明白了那酒有问题,定是被宋容下了药。
沈观恨自己轻易相信对方,撑着使不上劲儿的腿朝宋厌那赶去。
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臂,沈观吓了大跳,然后便是宋容轻佻的声音传来:“沈先生怎么赶得这般急?”
“你!你无耻!”沈观骂道:“你竟然在酒中下药!”
宋容一笑,竟是摸着沈观的手指,一把将他扯入了怀中:“先生连生气的模样都是这般芝兰玉树。我原先也不想这样做,可沈先生就要走了,我再不尝尝先生的滋味,便没有机会了。”
“你放开我!你堂堂宋朝的皇子,做这种事情,也不怕被奴才们看见!也不怕被皇帝嫔妃们知道!”沈观忍得辛苦,脸都涨红了。
“先生提醒的对,先生前些日子和宋厌那小子在青楼放荡时,叫得如同ji女般yIn荡,不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沈观一愣,“你说什么?”
“沈先生还在这跟我装糊涂?你跟那宋厌在青楼一夜春宵了多久,我便在隔壁听了多久,唉,听那声想想都有够销魂的!”宋容啧了啧嘴,似在回忆。
“你闭嘴!”
“先生声音可轻点,免不得又被其他人听了去!”
沈观气得快要昏厥,“你!你这般性子顽劣,卑鄙无耻,真真叫人厌恶!”
宋容冷笑一声:“有哪些话,还是都留到床上再说吧!”
宋容手臂发力,扯着沈观不知要往何处去,沈观奋力反抗,却还是被他拉着走。
剧烈反抗中,忽然闻得一声痛呼,沈观觉得一阵晕眩,又被人搂在了怀中。
他抬头一看,正是这几日扰得自己夜不能寐的宋厌,他原本就燥热不已,此刻待在对方怀里,那股子燥热感更加强烈。
“您怎么样了?”
沈观这才对上宋厌的双眼,对方见他两面chao红,呼吸急促,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转身直接给了宋容一击重拳,将他击倒在地。
“宋厌,你这个小畜生!”宋容怒吼一声,还未爬起,又被宋厌狠着劲踹了几脚。
沈观被宋厌吓到,顾不了那么多,上去抱着他的手臂,拦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宋厌,你冷静些!”
宋厌仍是红着眼踹了几脚,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沈观见他Yin郁着脸,神情十分可怕,心中有些喘不过气,他将地上的宋容扶了起来,道:“你将那日之事保密,我便也不会将今日之事告于陛下!”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