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翁老师就笑着走过来。后面果然跟了一群观众,都是不想上课闲的没事干的,确实有几个人眼熟。
卫惟要弹两首,翁老师挑了一首《渔舟唱晚》。
卫惟低头细弹,注意不到观众里的窃窃私语。
“就这个?”一个人问。
“就这个。”他旁边的人回答。
两个人微不可察地对视一眼,带着跟他们来的几个人走了。应仰和人说了,以后看见她都躲着点,她问话也不要搭理,就当不认识。
卫惟弹完,送走了翁老师,再抬头,刚才几个眼熟的人都没了。卫惟心里发堵,林艺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去问问程羡,我刚才看见他了,在那边。”
卫惟过去的时候,程羡在和一小堆人说话,刚才几个人也在。看见卫惟过来,程羡迎过去,“怎么找这儿来了?”
卫惟严肃地看他,“你知道应仰怎么了吗?”
“不知道。”
“你胡说。”卫惟下意识反驳他,“你们都不和我说实话。”
——
卫惟是程羡叫了几个女的来哄走的,急得满眼含着泪,硬撑着不掉下来,还不忘了狠狠回头瞪一眼,好像是他们故意把她和应仰分开。
终于知道,割人最疼的不是尖刀,是混在糖里的玻璃渣。
刀子还能有防备地躲开,就算被划一下捅一刀,流点血或是白刀进红刀出留个洞,那也算痛快。
玻璃渣不是,因为根本就分不出来,满心欢喜的吃进嘴里,带着甜味划得口舌鲜/血/淋漓,不小心咽下几口,又是穿肠烂肚痛苦无比。
卫惟已经被折磨地痛苦无比。
她回到班里无声无息地难受,写着作业,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自己擦擦泪接着学习,一会又是断了线的一连串。
林艺没见过卫惟这样哭过,甚至可以说,她就没见过卫惟这么难受的样子。
“别写了!”
晚自习下课,林艺看不下去抢了她的卷子,声音大得全班都能听见。
“你哭了一下午一晚上,你还要不要你的眼睛!”
林艺站在中间排朝后指槐骂桑,“是人就干点人该干的事,说句有用的话是能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虐吗?我尽力了,我不会写啊....
☆、选理科
卫惟人缘好, 林艺也讨人喜欢, 林艺大庭广众一喊, 几乎班里所有人都往后排看去。提起卫惟, 那肯定要想起应仰, 至于现在,后排知情人只有一个井殷。
井殷迎着探究的好奇的以及生气的各样注目礼, 第一次体会到难言之隐的感觉。
他感觉他今晚就不该来。
不然他要怎么办?和卫惟说应仰怕连累你躲着你?还是说应仰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的,他也担不起后果和责任。他选第三个, 他闭嘴。
放学时李郁抱着井殷的胳膊好奇,“到底怎么了?”
李郁靠不可靠井殷很清楚,他敷衍道,“没什么事。”
两个人被后面的人追上来, 卫惟哭过之后像变了个人,在李郁看来, 可以用盛气凌人来形容。
卫惟面无表情平静道, “他还活着吗?”
井殷和李郁听见这句话对视一眼,这是个什么问题?
卫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 继续问, “他现在还是个正常人吗?能走路能说话的那种?”
井殷不高兴地问她,“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卫惟声音清冷,“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
看在应仰的面子上, 井殷压了压火,“是。”
卫惟点点头,“好, 谢谢。”
“那麻烦你告诉他,我不接受突如其来的失踪。”卫惟停顿了一下,“你还可以告诉他,他可以不来,我会去找他。酒吧夜店赛车场,哪里都可以。”
卫惟说完就走,带着她不常见的高傲气场。
大步往前走,走个几步远离人群,终于卸下自我保护的伪装,心里的酸涩使了劲往上涌,一路到眼睛找到了突破口,卫惟一时又忍不住。
应仰这个不省心的坏东西,果然在搞事情。
她本来是担心,担心他又出什么事,但她是个聪明人,那些人的反应告诉她,应仰没出什么大事,应仰在躲她。
那天晚上应仰就开始躲她,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要躲她?他怕什么前方的洪水猛兽,她又不是不会保护他?
应仰这个没良心的坏东西。平时无法无天,怎么现在就开始躲,她都不怕,她愿意陪着他,他还怕什么?
再也不想喜欢应仰了,别人谈恋爱都是好好的,到了她这儿就是怎么难。
她的宝贝不开窍,紧紧闭着嘴以为自己磨着血rou才能养出颗珍珠给她,他一点都不清楚她想要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只要她的宝贝愿意开窍,只是一颗小沙砾就胜过无价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