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乌云遮日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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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五下午,周豫鸣在讲台上代替老师开班会。
卫惟单手撑着脑袋, 另一只手在随意敲桌子。她感觉应仰不是前段时间的应仰了,他又变回了刚认识时冷漠的模样。
当然,对卫惟没有这么明显,他还是宠着卫惟, 还会对卫惟笑,但是应仰的眼里没有带着笑意的光。
绝对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卫惟又轻轻点了点手指, 没事, 她还可以再信他一会儿,还能再等一等他。
三班的育才老人万皋在前门口张望。
周豫鸣叫了叫卫惟, 示意她有人找。
卫惟走出去, 接着被万皋一把拉住。卫惟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问他,“怎么了?”
万皋像是一路跑来的, 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顾苓...顾苓和人打起来了。”
卫惟颇自在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万皋服了, 这姐姐怎么什么事都不在乎。
卫惟又问,“男的女的?因为陶鸣锋还是魏焯?”
嘿,偏偏这姐姐还什么都知道。
万皋深呼吸,“你自己去看看行吗?黎曼让我来找你的,她说她劝不住。”
“我求求你了,你就去看看吧,没人拉的住顾苓。”
快放学了,卫惟回去拿了书包,边走边说,“我也管不了她。”
万皋一个头两个大,好言相劝,“您是定海神针啊。”接着又随便和她说话,“应仰今天也没来上学?”
卫惟一下转头,“应仰怎么了?”
万皋自觉失言闭了嘴,卫惟沉下脸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我他妈知道什么事?应仰不是你男朋友吗?我知道什么?我和他又不熟。”万皋一通乱扯,“赶紧的吧,顾苓的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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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弘扔了桌子上的东西,大咧咧往他面前一坐,“你他妈疯了?你来真的?”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哪天流落街头,没人敢收留你。”
应仰漠然,一言不发。
旁边有人好言相劝,“何必这样,以后有的是。”
蒋弘已经气急败坏,“你他妈转了性子当什么情圣,真金白银比不上一个女的?!你铁了心这样干,她哪天遇见个更喜欢的,和你分手了,你他妈到时候连搞人的资本都没有。”
“你就想这么点东西,你不想想她谈个恋爱都偷偷摸摸的,她家里能愿意?你家里不找她?”
蒋弘骂人骂得口干舌燥,应仰左耳进右耳出,在等他手机响。
应仰手机响了,是应莱。
应莱也是大发雷霆,顾不上修养和气质,手机藏不住她的声音,“应仰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应仰回到应家直接进了应老书房,没人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应莱坐在花园里抽着烟等他,“人家小姑娘很有觉悟,人家说了,你们只是有个关系而已,根本不会彼此妨碍。”
“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妨碍。”
应莱狠狠按灭了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接受了,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今天不接受,推了姓闫的还有赵钱孙李。”
应莱根本不相信十七岁的应仰就为了个早恋的女朋友要和家里翻脸,但这要是个应仰不愿接受安排的幌子,他也没必要做戏做得这么足。
“姐,”应仰难得尊敬一声,“我想见见太阳。或者我见不到太阳,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得让她见太阳。”
“就算只有五分钟,我都不会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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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惟最近很烦燥,不是别人招惹她,就是因为应仰。她整颗心都连在他身上,应仰所有的感情都能牵动卫惟的情绪。
卫惟轻易不生气,但最近是控制不住了。
“你喝多了?”卫惟面无表情问顾苓,“我帮你清醒清醒?”
接着一把把顾苓转个身推到后面黎曼怀里,指指几个两边都不站拿着手机看热闹的人,“拍什么?都删了。”
有个人偷摸摸把手机收起来往人后面藏,卫惟拎起一瓶水就砸了过去,“要不视频留下,要不你留下。”
顾苓在国外T台有名,在国内名声不大,但难保将来回国发展,一张照片留下都会成为大黑料。
几个人已经被人按住,苦巴巴地看卫惟,“姐,没什么东西,就随便拍了拍。拍的是他们。”说完指了指顾苓的对家。
“他们就能随便拍?知道有个东西叫隐私肖像权吗?”
卫惟一把夺了手机扔给了旁边的人,“删干净。”
对面领头的是一男一女,都觉得她还挺有道义,倚着墙问了一声,“怎么称呼?”
卫惟看一眼,那女的是和魏焯在一起的那个,男的不认识,“不用称呼。”
卫惟示意万皋把不相干的人都赶走,对人说道,“解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