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的融合,还是一叶障目的一叶,在他内心深入一直坚定地认为, 这 些事情有合理科学的解释, 只是现在以他的知识水平、或者说, 以人类的科技水平无法理解罢了。
但他却没有马上就问。
这个时候,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对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进行判断。
汤子业给他点燃烟, 他直起身子才开口“怎么得到的?这东西你知道多少?”并不在意的样子。
汤子业对他一时难以猜度,便收了打火机。拿出手机划出一张图片给他看。
管涌接过来,图片上拍的,是一张卷轴, 看质地, 是丝绸,但虽然有些年头了, 可却保存得很好,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讲的是某年某地发生的故事。
看口吻,是第一人称, 以当事人的角度撰写。看来是这个人的亲身经历。
说的是‘我’离开家往都城赴考,傍晚在路上遇到一个残兵。那个人, 身上血迹重重,穿着重甲, 倒在路边上。
显然,这个‘我’并不是十分谨慎的人。上前查看,发现对方失去了一只手臂,两条腿,明明附近没有山,身上其它的伤,看上去却好像是高空急坠落地而成。
在发现对方还有气之后,‘我’便决定在原地扎营,次日再把人带到附近的镇上去求医。
在扎营当夜,果然遇到了奇怪的事。一整夜,东方的地平线上的山峰都在闪烁,就好像有人在那边放了一夜的烟花,天穹像甲虫壳一样浮着七彩的油光,时不时,还会有奇异的影像浮现,就好像在天幕之下,还有着另外一个世界,正在挣扎着浮现出来。
‘我’一夜惶惶。不敢入眠,守在篝火边。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却发现上的原本受伤的军士,竟然一夜之间,又长出了手脚。身上的伤,也竟然痊愈了。
军士醒来再三感谢‘我’照看他一夜,没有让野狗把他当成食物吃掉。又问‘我’,是赶路做什么去。
‘我’说是去赴考。
军士却劝‘我’回家,与家人呆在一起。
‘我’十分不解,联想到夜间天穹的异变,便问是不是要大祸临头了。
军士没有回答。
军士走后,‘我’回想起前一夜的异事,心中惶惶,走到附近的城镇,才听说,考试已经延期。问贴告示的人,对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是从京中下来的旨意。问几时复考,对方也说不清楚。只敷衍道,到时候自然会有公告张贴到各地。
‘我’虽然无奈,也只好返回家乡。
回家之后,‘我’总想起与军士相遇时发生的事,不能安寝。过了半月,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再又过半月,听说皇帝驾崩。各诸候割地自封,打起仗来。
等再次公告开考的时候,已经是好一年后,‘我’再次离开家乡,到了新朝的新都。那里的城门口,还悬挂着许多军士的尸首。这些军士与那个我遇到的军士,穿着一样的铠甲。
‘我’向人打听,那些是什么人?
城里的人说,那是前朝姬皇帝的亲卫。
‘我’感到惊讶,自己遇到的军士,竟然是皇帝近卫。
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离都城那么远的地方呢?还有他受的伤,附近并没有高山高树,他又是从哪里摔下来的?既然伤成那样,为什么一夜又好了呢?
‘我’以为这些疑惑,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可就在我考完返乡的路上,我却又遇到了那个军士。
这时候,他已经不是军士的打扮了,只是一个在街边行乞的乞丐。我认出了他,请他吃饭。发现,他长出的手臂和腿脚已经不见踪影,断处作品也已经长好很久的样子。
我把那些疑惑都告诉他,希望他能给我答案。
他却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家里有几口人,如今都是否还健在。我说了。他却笑起来,让我数清楚家里有几口人,再去找他。
我却不明白,难道自己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只以为他是疯了吧,又或者那一夜,我做了一场怪梦而已。
回家之后等来了名落孙山的消息,便死了做官的心。遵循祖业,仍做起商贩来。不过次年祭祖时,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家里的祖宗坟包之间,莫明空出一些地方来。
可父母都说,从来都是一个挨着一个排过来,个个都是按辈份算,不可能无故这里空一个,那里空一个。
再回去看看,又觉得屋子奇怪。
‘我’家与左邻一墙之隔,常常为谁家树上的果子,落到谁家院子里,该算谁的而发生争执,可与右边邻居间,却空出好大一片地,上面绿草成荫,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落户造屋。
年前,右邻说自己家接了新媳妇,要往空地上扩一点,家里老糊涂的太爷,竟杵着拐过去,差点要跟人打起来,硬说这是他三儿子的住所。可父亲只有兄弟两个。并没有所谓的三儿子。
‘我’心中不安,含蓄地向友人打听,发现不止‘我’一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