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我,我今天刚来上班。”
孔医生不高兴“你交接班的时候,没有把每个患者的进院情况摸清楚吗?”要责备她的样子。
护士大概二十出头,脸红红的,挨了训想挽回,拿了随身的纸笔出来,对胡小陌一脸恳切“要不你把你同伴的名字告诉我,我在病房里问问。你要想见他们的话,我可以带他们来看你。”表情半点也不似作伪。
孔医生也向胡小陌看。
胡小陌不回答,而是问:“谁救我回来的?”
护士说:“就是一个好心人,送你来就走了。”
胡小陌没有抬头,看着不锈钢护栏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在发呆的样子。
护士追问她:“跟你一起受伤的同伴,他们叫什么名字?大概长什么样子?毕竟我们医院人多,万一有同名同姓的人会比较浪费时间。”
胡小陌反问:“同名同姓的机率很高吗?”
护士笑着说“那可不是。上次我遇到三个叫刘子其的。就这种明明看着不常见的,竟然都有这么多。你说怪不怪?”
但胡小陌还还是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是从哪里被送来的?”
护士不露痕迹地向孔医生看了一眼。
孔医没有反应。她才回答:“是X市的XXXX。”
“我现在在哪里?”
“市医院。”
“哪个市的医院?”
护士说:“就是X市的市医院呀”
胡小陌仍然那么坐着没动,但也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坐直了身体在房间里张望,很快找到了墙角的监控。对监控说:“我要见管涌。不见到管涌我什么也不会说。”
护士愣了一下,笑着说“你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
胡小陌表情冷漠:“首先。我出事的时候,身上没有身份证件,无名氏入院,就算医院给我垫钱,我醒来你们也应该问我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家属。而不是关注我有没有同伴,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其次,我问你我在哪里受的伤,你说‘X市的XXXX’。可我后来问你,我现在在哪里,你却说,我在本市医院。但如果我现在真的在X市,你提到我受伤的地方,会直接说XXXX根本不会提及在哪个市。这说明你在说谎,我现在根本不在X市。”
护士一下愣住。
孔医生也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另一个房间,显示屏前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前面那个中年人对着麦说了一句“你们先下去”。
孔医生就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胡小陌坐在病床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小房间显示器前四个人表情各异,中年人问:“管涌现在什么情况?能见面吗?”
左边一个人开口道“我觉得他们不适合见面。管涌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她可能会被授意,故意向我们隐瞒一些信息,导致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产生严重的后果。”
另一个人持反对意见:“但是我们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会开口。我们就无法得到更多信息。也无法确定之前的计划有没有成功。我们有没有脱离险境。万一错误预估,是要出大事的。”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这时候突然开口“就算你让他们见面,也改变不了现状。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争论的?”
有人感到不满“我们可以禁止管涌透露一些信息。”
“怎么禁止?”青年觉得好笑的样子“拿他的亲人做威胁吗?我们总还是要点脸的吧。你有枪有权力有资源,但不是黑社会。”
对方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这样讲话!”
眼看要吵起来,两鬓发白的中年人皱眉:“好了!”
虽然不甘心,对方没有再开口说话。
青年只是笑笑。
另一个人出来给大家台阶下对青年说“你不赞成一些激进的做法,是可能理解的,你太年轻,不能理解一些大的信念。但我们在这里提出激进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肩膀上的责任很重。一旦有半点差错,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我们的存在、我们的传承也就毫无意义。人类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青年没有反驳,只是说:“管涌这个人,骨头硬得很,你杀他全家也没用。胡小陌受到影响后反正不肯开口,到那个时候与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差别?都是得不到信息呀。所以我才说讨论要不要安排他去,毫无意义。”
另一个人出主意“那胡小陌那边?”
青年说:“她没有家人,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有个现男朋友,但现在不知所踪。”
之前与他差点闹翻的人反问:“那你说怎么办!?别人的想法都不好,那你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这时候另一个人突然说“客观条件导致她的要求无法被满足就行了。”
交通这么发达的现代社会中,能有什么客观条件导致她无法与管涌相见?
在场的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