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没多久陆禀就被叫进了皇宫,然后就再没有出来,这些天庄瑾瑶一直没见到陆禀的人。
她知道定然是出事了,但是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瑾王妃三番五次进宫面见贵妃,想要打探有关陆禀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瑾王妃她指望不上,就只能指望别人。
然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庄瑾瑶十分明白,最清楚前因后果的非凤青梧莫属,否则在那之前,陆禀不会让她到凤青梧耳边吹那些风。
所以,她直接来找凤青梧,可是却得知她离开了汴京的事。
她果真如陆禀所料离开了汴京,前往了豫州,可是大概陆禀也没有想到,他让她对凤青梧说的话让凤青梧下了狠心,不知道凤青梧动用了什么手段,直接让永和皇将陆禀给关了。
能让永和皇直接关了陆禀的事情绝非小事,这些天庄瑾瑶就没有半刻安心过。
陆禀是她的衣食父母,他决不能倒了。
庄瑾瑶胡思乱想着,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去,穿着月白色绫袄披着绯红斗篷的凤青梧出现在待客厅的门口,她一如往常那般,眼里微有笑容,和以往每一次见到庄瑾瑶时的笑容一样,温和柔软,不带半点攻击性。
庄瑾瑶恍惚间就要以为,陆禀的事,与她无关了。
可是理智告诉她,陆禀的事,凤青梧绝对脱不了干系,她在其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否则,不可能前脚凤青梧刚面见了皇上,后脚陆禀就被皇上留在了宫里,再也没有出来。
庄瑾瑶有事相求,姿态放得非常低,见凤青梧过来立刻站起来。
“瑾瑶,真是巧,我刚回来你就过来了,”凤青梧微微笑着,她走到庄瑾瑶身边,拉着庄瑾瑶的手请她坐下,忽然“呀”一声,“手怎么这样凉?白芷,快给庄夫人拿一个暖手炉来,你们也太粗心大意了,庄夫人乃是我的贵客,她给冻着了你们都不知道?”
她在因为她而责怪丫鬟,以前从未有过。
白芷立刻取了一个暖手炉来递给凤青梧,歉然道:“这些天一直等着殿下回来,您刚回来,奴婢一心就围着您转了,故而才忽略了庄夫人,是奴婢的不是,请庄夫人恕罪。”
庄瑾瑶立刻意识到,凤青梧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就算是她冷着了,凤青梧也是只是赶紧吩咐丫鬟送上热茶和暖手炉,绝不会客气生疏地因此而责怪丫鬟,她这般因为她而责怪丫鬟,看似是在关心她,实则是将她当做了外人。
庄瑾瑶自从嫁给陆禀后就事事小心谨慎,凡事都喜欢多留几个心眼,她逐渐变得敏感而多疑,所以凤青梧一点细微的差别对待,她都能感觉出来。
凤青梧亲手将暖手炉递给庄瑾瑶:“快拿着,屋里虽然烧着炭火,但是你手这么凉,受了凉可怎么好?”
“我无碍。”庄瑾瑶讪笑着回答。
“注意些总是好的。”凤青梧扶着她坐下后,自己才做到主位上。
这又是一个差别,上次她来时,凤青梧直接拉着她在主位上坐下,这次却只是让她坐客位,明显生疏了许多。
凤青梧捧着热茶:“这些天我不在汴京,回来就听说瑾瑶你来找过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可没心思和庄瑾瑶兜圈子,有些事情早说晚说都是要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实在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才既省事又省时,何乐而不为。
庄瑾瑶道:“我找你,的确是有事,你可知道,瑾王被皇上扣在了宫里?”
凤青梧内心冰冷地一笑,她怎么不知道?
陆禀被关,全是因为她。
这事瞒不住,凤青梧直言道:“知道,瑾王与我大梁首辅魏明丽暗中勾结,行走私之事,我在金陵查抄魏明丽的府邸的时候,发现了这些年他们书信往来的证据,我临出发前将证据呈递给了你们的皇上,想必皇上正是因为此事扣押了瑾王。”
她一口一个我大梁,你们的皇上,显然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大燕人,言语间有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让庄瑾瑶觉得低她一等。
庄瑾瑶很是震惊。
她以为凤青梧不过只是在皇上面前说了几句陆禀的坏话,导致皇上对陆禀产生了怀疑,所以才扣押了陆禀,没想到她是将陆禀与别国大臣勾结的证据直接呈递给了皇上。
凤青梧明明知道她是陆禀的妾,若是陆禀倒了,她也只能跟着倒下,可是她还是选择那么做,可见她们之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你为何要那么做?”庄瑾瑶不懂。
“瑾王乃是大燕的皇子,你是大梁人,他是好是坏,和你有何关系?你将瑾王扳倒,对你有什么好处?”庄瑾瑶问。
凤青梧露出笑容,那笑容仍旧是温和的,就像三月春风,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庄瑾瑶却硬生生从那温和的笑容中看出了讽刺。
凤青梧徐徐道:“瑾瑶,我们也是多年姐妹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才七岁,你年长我半岁,我们志趣相投,很快就玩儿到了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