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挑一个驸马。她不是皇后亲生的公主,皇后不会真正为她着想的,父皇又是不管不顾的,不为自己打算,难道等皇后给她随便嫁给一个朝中大臣拉拢关系吗?
太子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没兴趣探究。不过他眼下急着出宫是真的,只能让她打掩护也是真的,只能答应下来。大不了到时候带她出去就是了。
于是兄妹俩在屋里一阵嘀咕,太子恼怒又无奈地换了贞阳公主身边宫女的衣服。好在他正是少年的纤细身形,个子又没有长得很高,小脸肤白,乍一看,并没有多少违和感,倒真是个娇俏宫女模样。
贞阳公主打量着他,很是惊奇,又很想笑。
“看够了没有!”太子恼羞成怒,又威胁地看向那些宫女:“这件事情要是敢传出去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统统杖毙!”吓得宫女们赶紧收起了偷看的眼神。
贞阳公主忍着笑道:“好了好了,脸上的神情赶紧收一收,谁家地宫女这么凶巴巴的!”
就这样,太子通过男扮女装骗过了东宫的护卫,然后通过令牌装成出宫采买的宫女,成功混出了宫。
太子出宫找到了部下,换了身衣裳,一声令下,让人去查。
至于他是偷溜出宫,又是太子身份,自然不用他亲自奔波,只要在私宅等着就好了。
褚卫奉命办事,有太子手令,直接去了户部。户籍很快查清楚了,姚池和李立帆两人确实是母子关系,只是祖籍在遥远的黑山镇,在荒凉偏远的边境地方。去年那边遭遇大旱,本来就土地贫瘠、产出不多的土地更是颗粒无数,饿殍遍地,当地百姓纷纷南下流亡求生。想来他们正是那时候来的。
不过褚卫有个疑惑,边境的穷山恶水,真能养出李公子那样娇嫩的公子吗?
知道了他们是母子还不行,他们根本没有登记住处。而且他们的户籍证明都是来京后补办的,他们来京城还不到三个月。一起补办证明的,还有许多同乡,想来是之前见过的那些。这些同乡倒是有登记了一处住宅,在城西靠南处。
褚卫皱眉道:“城西的房子不便宜。既然是逃难来的盛京,怎么短短时间便有银子买宅?”
那收受贿赂办事的小官员擦着冷汗,战战兢兢:“也许、也许本来是殷实人家,存了些银钱,耐不住边境苦难,索性一举搬迁过来……”
侍卫心底仍有疑惑,不过现在找李公子才是正事,只能暂时压下。
而后他们便往去找那伙同乡。然后发现那伙儿同乡不在,只剩了一家空宅子。一开始还以为他们集体逃跑了。但仔细一问周围,才发现不是。
邻里害怕地看着这些带刀侍卫,小心道:“张先生在朱雀大街上开了一家店铺,今天开业,都在那里呢。”
于是一伙人又气势汹汹地赶往朱雀大街。
然后褚卫一伙人和邵广一伙人在此狭路相逢。不知道为何,原本是不对付的两波人,此时有一种同一阵线的感觉。
因为知道燕王府的美人也跑了,褚卫不知道邵广这些人是奉命来找画师的,他以为是跟自己一样是来找美人的。邵广也不多说。
于是两伙人并作一伙,气势汹汹地到了“墨香字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原本专门在门口注意动向的马多鑫,一看这架势脸色就变了,赶紧冲回店里报告。
徐翰一把扯住他:“小声点儿。”
“来了,真的来了!”马多鑫顾忌着店里,压低声音指了指外面,又看一眼店里的客人,没看见导演,急得问:“导演人呢?”
徐翰沉稳道:“在楼上跟那对父子说话呢。别急,按照计划来,不能慌。”
于是等两伙人进了店,准备盘问一番的时候,导演从楼上下来了。
邵广立刻上前,对导演一拱手,开门见山道:“先生,我们是燕王府的,王爷有请。”
导演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不好意思,鄙人已经答应了这位大人,去他府上坐坐。”
邵广这才看到陈家父子的身影,愣了下,然后收敛了些:“丞相大人。”
陈丞相嗯了一声,微皱着眉看这些带刀侍卫,低声问导演:“先生,您与燕王可有渊源?”
导演地演技无疑是最好的,闻言苦笑一声,也低声回答:“要说什么渊源,不过是迫不得已画了一幅画罢了。”
陈丞相顿时明白,肯定是燕王逼迫先生的。不然文人清高,怎会画那样的画呢。
于是一挥手,朝那些侍卫冷淡地说:“先生与我有约在先,不好意思了。”说完看一眼店里,对儿子道:“你照看着些。可别让一些无礼之徒毁了这么好的一家字画店面。”
陈大公子恭敬应道:“是,父亲。”
侍卫顿时傻眼,他们家王爷确实比丞相身份高,但王爷不在啊,侍卫的话,没有正当理由怎么敢明目张胆为难人家。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画师跟着丞相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