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走后,屋内恢复了平静。风白朝书桌前的牧十天真地笑了笑。与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相反,牧十面色淡然地轻动薄唇:“约定好的事,说到做到。”
低沉清晰的吐字使风白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牧十藏匿文酒不仅是因为风白的恳求,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风白答应要是他愿意帮忙,他会陪牧十做一次只要牧十不叫停,他们就不会终止的“温度实验”。
文酒啊文酒,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风白那双灰蓝色的眼珠子往旁一瞥,嘴里嘟囔道:“你还是先处理完那堆文件再说吧……”
牧十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报告,“这已经是最后一份了。”
台灯投射的光影模糊地照亮他微弯起的唇角,宠溺又带着坏心眼的笑容让风白止不住悸动。
“不打扰你工作了。”
房门轻声阖起,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牧十低头一笑。他端正坐姿,将手上的文件重新摆上书桌,翻开的书页上清楚地记载着死者的生平。
“齐子意……”
牧十将视线定格在文件页左上角那张毫无生气的证件照上,相片里那人左眼角下那颗小泪痣格外夺目。牧十神情凝重,双手抵在唇上,薄唇传出细细地呢喃:“又来了一个魔王。”
火红的燎云被黑夜掩盖,没有星光的云层间只有楼层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照亮地面。文酒蹑手蹑脚地走近自己住的公寓套房,悄声打开房门。
客厅里昏暗无光,唯有月色通过白纱窗帘的缝隙洒入。屋内听不见一丝声响,文酒刚要松口气,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他吓得一哆嗦,双腿不敢往前再迈。
“知道回来了?”
沙发上的死神语气沉冷,但又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在生气。他更像是不注入任何感情地发话。
预知近日公务繁忙,文酒本想向他投诉连应的恶行,却连他人都见不到。投诉无果的文酒只好灰溜溜地回家。
回来之前文酒就已下定决心不和连应搭话。“决不向魔王妥协”是他最后的坚持。秉承着这一信念,他无视连应,转身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走。尽管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但他仍强装镇定。
一片黑色物体朝他砸来,说时迟那时快,文酒机敏地抬手防住了那物体的攻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连应扔过来的披风,巴眨了几下眼。
“你外披落在隔壁,我帮你拿回来了。还不快谢谢我。”
今日文酒藏进牧十房间时,因一时慌乱而忘了把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披带上,被连应发现了。连应早就猜到文酒是躲进了牧十的卧室里,但他没有硬闯。他没有必要为了捉弄文酒而惹上牧十。文酒也是笃定他会给牧十面子,才会寻求牧十帮助的。
“谢了……”
细微的话音未落,文酒顿时反应过来:我怎么跟他说话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冲回卧室,砰地一声关起了房门。
平安回到房间,文酒长舒了一口气,只听门边传来几声琐碎的撬锁声。三秒不到,上锁的房门被打开了。
文酒僵着身体,保持着回身往门后看的动作,像极了一个被瞬间冰冻的冰雕。
“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回房间了。”
平淡的话语让裹着全身的冰片霎时碎裂。文酒连连后退了几步,双手护在胸前,“你、你离我远点!别过来!”
连应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这么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要采取正当防卫了!到时候受罚的可是你!”
“好了,不逗你了。皮鞭我已经扔掉了。”连应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叹着气说道。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检查。”
像是为了获得文酒信任,连应像犯人向警察投降那样,举起双手。
文酒提防着绕着他看了一圈,检查完他身上真的没有那些吓唬人的道具,这才放下心。
就在他放心时,一股重力拉扯着他的手,将他推倒在了柔软的睡床上。修长四肢将他围困,待反应过来,连应已解下腰间的皮带,捆住他高举过头的双手了。
“喂!你说话不算话!”文酒挣扎着扭动身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皮带的束缚。
“我说的是不用皮鞭,又没说不会用皮带。”
连应计谋得逞地勾起唇,俯下身在文酒那粉嫩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身体敏感的文酒好像扭了一下腰肢,连应又伸出鲜红的舌头挑逗了一下他的耳瓣。
“唔”,一声娇声的呻yin压抑着掠过耳边,连应知道文酒是在极力忍耐,他反而更来劲了。他粗暴地扯开文酒的衬衫,大片雪白肌肤裸露眼底。
文酒挺着身体反抗,嫩白的胸膛却被盖上了一个又一个显眼的红印章。凸起的花蕊被柔软的唇舌含住,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唔……!”
他紧咬着皓齿,顽强地不让娇yin声外漏,但偶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