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声音颤抖道:“方才不过戏言,顺熹公主莫要当了真,我对顺熹公主多有景仰之意,还望顺熹公主海涵。”
南宫灵溪眉头轻挑看向萧玹,显然是询问萧玹如何处置袁容之意,此话若传了出去,会将一向隐于人后行事低调的朱玉英推至人前,况且如今以朱玉英的年龄的确是到了适合婚配年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对视间的默契让朱玉英握紧了手恰在指节之处勒得萧玹手指生疼,清澈黑眸有着委屈落入朱玉英眼中,这才轻轻松开紧握的手掌。
见到萧玹吃痛却丝毫不敢反抗的委屈模样,南宫灵溪唇角隐有笑意,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转身看向袁容:“既然公子只是戏言,那此事就此作罢,他日若再遇见公子言语轻挑,可莫怪我南宫灵溪口无遮拦。”直到南宫灵溪一行人加之朱玉英离去,袁容这才敢起身,杏仁般的眼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Yin鸷。
三人同行一路未语,皇宫外原本的车水马龙渐渐散去,萧玹将南宫灵溪送至南诏国兵马重重护卫的鸾车前,南宫灵溪眉眼有着笑意道:“萧玹,不与我同回驿馆了?”
未曾迟疑,萧玹点头道:“顺熹公主有着南诏国兵马护送,我会加派锦衣卫沿途相护,想必是安全无虞,我尚且有要事,便不陪顺熹公主回驿馆。”
听着萧玹熟络不客气的言语,南宫灵溪笑道:“既然你有佳人需伴,我且不打扰你了,明夜陪我去一个地方。”
待南宫灵溪鸾车缓行,朱玉英执着萧玹的手松开,隶属于燕王府的鸾车驶来,朱玉英登车丝毫没有理会萧玹之意,萧玹自知隐瞒南宫灵溪的事情让朱玉英动了怒,跟随在朱玉英身后进入了鸾车。
车厢被蜡烛映亮,萧玹讪讪一笑挤在朱玉英身侧坐下,原本一人坐尚显宽松的锦凳如今坐了两人,肌肤相贴之中呼吸相缠。
萧玹拦住了朱玉英纤细腰身歉然道:“玉英,我与南宫灵溪非今日相识,当日前往南诏国中便遇见过她,未曾对你言明过,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朱玉英抬头黑眸与萧玹对视熠熠生辉的黑眸射入萧玹心中,见到萧玹眼神明显有着闪躲,必然是不想让她知晓南宫灵溪一事,轻轻叹息似是敲打在萧玹心头,声音柔和道:“不论是谁,心中必然有藏在心底的秘密,玹儿,你既然瞒着我,我也不会多问了。”
声音柔软让萧玹越发愧疚几分,南宫灵溪便是鬼魅的事情,事关重大是真的不能说,萧玹在朱玉英光洁额头轻轻一吻,顺势将朱玉英揽入怀中,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缓缓道:“玉英,此事并非是秘密,我与她在南诏国相识,她曾经相助过我。”
萧玹将与南宫灵溪的事情一语带过便岔开了话题:“我今日与陛下提及过辞官一事。”朱玉英自萧玹怀中抬起了头接口道:“被皇爷爷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萧玹口中说出,皇帝不愿放萧玹自由定是为了日后让萧玹忠心耿耿辅助朱允炆治国,若烽烟起,玹儿该是有多为难,指尖缓缓划过萧玹柳叶般的眉毛,朱玉英的叹息几不可闻。
朱元璋将保护南宫灵溪的事情交予了北镇抚司,萧玹自然知晓以南宫灵溪的身手安全无虞,派了施昊领人保护南宫灵溪的安全索性在燕王府与朱玉英相伴,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春节即至,燕王府的婢女家丁们在府上来来往往,在梅悦兰浅指点下横挂红绸,将燕王府装饰得一片喜气洋洋只待翘首以待的春节来临。
院中梅花依旧是繁华茂盛,朱玉英坐在树下纤指微动,拨弄琴弦颤动,发出悦耳之声,萧玹与朱玉英并肩而坐,看向朱玉英极美侧颜,心中溢满甜蜜喜悦,若是能与朱玉英如此相守一生一世,世间再无事可求。
琴音渐缓消散在空中,朱玉英转头便看见萧玹眼眸中唯有她一人,心中欢喜轻轻探身在萧玹眉心中落下轻轻一吻,萧玹顺势揽了朱玉英入怀,印上朱玉英微凉唇瓣缓缓阖上双眸一吻而深。
门口传来突兀敲门声,贴身婢女梅悦兰浅是知晓萧玹与朱玉英之间情谊,若无事是不会前来打扰两人,萧玹艰难自朱玉英唇瓣分开,白皙脸颊透着绯红,呼吸带着紊乱。
朱玉英直了身替萧玹整理衣襟,声音柔和略带沙哑问道:“何事?”梅悦的声音传入院中:“锦衣卫千户施昊求见镇抚使大人。”
萧玹抬头看向天色渐暗,这才想起昨日与南宫灵溪相约一事,看向朱玉英的眼神中有着踌躇,朱玉英自然知晓萧玹心思,揽住萧玹纤细腰身在萧玹耳畔呵气如兰:“早些回来,我在府中等你安歇。”
依依不舍放开了朱玉英的手,一步三回头磨蹭许久之后,萧玹方离去,见到萧玹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朱玉英唤来梅悦吩咐道:“秘查,萧玹进入南诏国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
入夜之后城南凌烟阁满是喧嚣热闹,原本与凌烟阁势均力敌的万花楼涉及高阳郡王一案之后生意萧条,往日人声鼎沸的万花楼此刻大门紧闭,贴出转让万花楼的告示。
凌烟阁二楼上好榆木隔开一间厢房中青烟袅袅自博山炉透出,满桌佳肴只由萧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