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适合外出了。”
萧玹清澈眼眸中有着温暖:“方才是没来得及更衣。”身后朱高煦灵机一动急忙解开黑色水貂皮毛的御寒披风快走一步欲要替萧玹披上,萧玹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抽离了朱玉英手心,退开一步弯腰拱手施礼道:“高阳郡王厚爱,萧玹愧不敢当!”
朱玉英心头不悦渐起声音淡淡听不清喜怒:“三弟,如此行径可有些放肆了。”朱高煦屡次献殷勤均是被萧玹拒绝也不气恼,笑嘻嘻道:“我并无轻薄镇抚使大人之意,昨日镇抚使大人救了我的命,高煦一直未曾得机会表达谢意。”
朱高炽皱了眉告诫般看了朱高煦一眼,面对萧玹拱手施礼道:“三弟唐突,镇抚使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朱玉英再次牵了萧玹同行,眉头却淡淡蹙起,玹儿仙姿玉貌气质青莲般干净无染,令人一见极为容易起亲近之意,日后想来少不得为自己添堵,思及于此握住萧玹的手加重了力道,侧身看向萧玹近在咫尺的容颜,眉头舒展开来,那又如何,玹儿只能是她的!
☆、同案而食
至明孝陵祭拜孝慈皇后回城天色已入了黑,鸾车径直驶入京城中的燕王府,府中亭台楼阁假山重叠,按照永安郡主吩咐,正厅中摆放了三张食案。
随朱玉英踏入正厅,一眼便看见了三张食案恰容朱玉英姐弟三人而坐,萧玹适时告退道:“燕王府中本就守卫森严,若无要事,萧玹便告退了!”
朱玉英岂会放萧玹离去淡淡一笑并不接话,执了萧玹手一同来到案几之后意欲同桌而食:“皇爷爷圣旨,贴身护我周全,玹儿莫非想要抗旨不成?”
无论朱玉英作何萧玹不知为何总是无法拒绝,乖乖坐在朱玉英身旁解下腰中所系七星龙渊随意放在案几旁,婢女鱼贯而入八珍玉食摆满食案,朱玉英手执玉壶亲自为萧玹斟满酒,萧玹急忙推却:“酒后误事,还请郡主见谅。”
朱玉英展颜:“果酒,玹儿饮些也是无妨。”说罢放下手中玉壶亲自为萧玹布菜,下首居左右而坐的朱高炽与朱高煦暗自称奇,朱玉英看似待谁都平和有礼,骨子里却是遗世独立般冷清,能让朱玉英如此呵护相待的唯有萧玹一人。
晚膳用毕食案撤下婢女们端来盐水供四人漱口,朱高煦吐了口中盐水便急不可耐的起身面对朱玉英道:“长姐,我约了颜启喝茶,这便出门了。”
朱玉英放下手中盐水立时便有婢女接过:“都察院右都御使颜驭忠幼子?”朱高煦笑嘻嘻点头道:“还是长姐了解我,弟弟告辞。”
朱高煦说话间便不见了影踪,朱高炽急忙起身道:“长姐,颜启是京城赫赫有名纨绔子弟,高煦本是喜爱那温柔乡,此番喝茶不是去了青楼还能去哪?”
朱玉英揉了揉眉站起身来:“三弟本就顽劣父王都无可奈何,他不会因我不允而不去。”天色渐晚竟是已过戌时,飘扬的雪花停歇凛冽寒风却灌入屋中打得窗檐作响,朱高炽已离去,朱玉英执了萧玹的手淡淡笑道:“今日玹儿也劳累一日早些歇息,我的卧房在东边侧院中。”
越过小桥流水随着朱玉英踏入独居小院,满园腊梅盛开幽香扑鼻而来,朱玉英在前方引路推开门扉露出整洁干净的卧房,朱玉英的床榻是檀香木镂空而制,挂着紫色床幔的便是上好白玉雕琢的玉钩,屋角的书桌上放着纸墨笔砚,靠窗户的梳妆台上悬挂一张青铜镜。
朱玉英卧房简约而温馨,贴身婢女梅悦入了房面对朱玉英福了福身道:“郡主,浴池已备下热水,郡主是否此刻沐浴?”
见到朱玉英问询目光看来,萧玹白皙脸颊通红后知后觉道:“郡主,您打算让我与您同睡?”
萧玹此刻神情竟有些娇憨,朱玉英心头一时怜爱牵了萧玹的右手,羊脂玉般细腻温润在冷寒冬季偏又透着灼热,朱玉英挥手让梅悦退下,烛火将朱玉英如玉般容颜映照得忽明忽暗,看着玹儿便想拥她入怀,却又担心太过唐突吓到玹儿而不得不压下心中冲动,心尖甜蜜有着苦涩,玹儿待感情着实迟钝,究竟何时才能明白她自己的心意。
朱玉英语气温柔无奈叹息道:“若山匪趁夜色刺杀我,玹儿你来得及返回燕王府?你当知,夜黑风高是刺客们最喜欢的杀人时机,我房中无人若是被潜入岂不是叫天天不应?”
萧玹闻言倒是点头道:“郡主所言极是,我依旧需回府一趟,换了这身官服。”能够看一看萧玹居住之地倒是引起了朱玉英兴趣笑着道:“恰好一路消消食,我陪玹儿走上这一遭。”
京城最为有名的青楼莫过于城南凌烟阁以及与其一街之隔的万花楼,越是入夜便越是喧嚣,凌烟阁中女子个个衣鬓飘香姿色动人几乎人人都会yin诗诵词弹琴唱曲,万花楼京城花魁聚集莺莺燕燕各有春秋。
万花楼中花魁辰昕姑娘今夜将行梳拢之礼价高者得之,特意选择此时便是因恰逢朱元璋生辰,京中达官显贵皇子嫡孙们数不胜数,辰昕姑娘的梳拢之礼定能卖个好价钱。
需先缴纳五十两白银换取一块檀木牌才能参与争夺梳拢之礼,舞台中白纱为幕遮住辰昕姑娘的绰约多姿,瑶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