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之物遗落,左思右想思虑再三却未曾落下任何物品,纵马而行,消失在天际。
☆、寿诞
雪花纷飞为应天皇城披上银装素裹,街道旁的树丫挂满沉甸甸雪条而压下常年笔挺身姿,雕梁画栋的皇宫被一片积雪覆盖,宛如冰封了的天地。
时逢朱元璋六十九岁生辰将至,镇守边境的藩王或是亲至或是派出长子嫡孙赶往应天皇城为朱元璋贺寿,皇城之外重兵驻营,随着朱元璋生辰即至皇城之中防卫严密一日更胜过一日。
家家户户中按照衙门昭示早已备好张灯结彩之物,只待半月之后皇帝生辰之时在屋前高高挂起,或明或暗的锦衣卫混迹于市井中一旦有可疑者一律捕入昭狱中严加审问。
北镇抚司处于皇城北侧坐北朝南而立,门口左右是张牙舞爪的雄狮,三步阶梯之后方能踏入北镇抚司大门,门前锦衣卫总旗率数名锦衣卫威风凛凛目不斜视。
卯时刚至天色渐暗,漫天风雪随风而扬,雪地之中萧玹身穿青绿色锦绣服腰系玉带踱步而出,左右锦衣卫们齐齐拱手施礼:“镇抚使大人!”
一出官衙,雪狐裘的披风上便沾染了风雪,萧玹淡淡一笑酒窝若隐若现,声音如泉水般清冽:“方入寒冬,便如此冷寒,左右无事,都早些回家吧。”
脚踏积雪而行身姿袅袅,于这漫天大雪之中寂寞如斯,萧家旧府封存十七年,萧玹寻回佛珠之后回京不顾朱允炆挽留执意独自住在萧家旧宅中,朱允炆亲自送来两名婢女以及做粗活的老嬷嬷伺候萧玹,并言明皇nainai特意交代要好生照看于她,左右推辞不过这才让人贴身伺候了。
最后一丝天亮渐渐被黑暗吞噬,街上行人往来穿梭俱是焦急回家的神情,萧府本是朱元璋当年亲赐给萧战,离皇宫并不远,走路只需三刻钟便至,左右邻居俱是达官显贵,只是他人宅子中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哪如萧府般寒碜。
推门而入,迎面而来便是朱允炆自太孙府上Jing挑细选的两名女婢知琴与知意,面对萧玹弯腰施礼:“萧姑娘,是否在府中用膳?”
太孙府□□出的婢女自然是有礼有节,最初侍奉萧玹之时口口声声唤作为镇抚使大人,经过萧玹锲而不舍□□之后终是改口称为萧姑娘。
伸手握住六角落雪在温热手心中化为水,淡淡一笑脑中却突然浮现朱玉英Jing致容颜,气质温文尔雅中透着疏离,仿若无人能入那遗世独立般冷清女子的眼。
摇了摇头唇角是淡淡一笑,自回京城后为何常常孤单之时常常想起了她,轻轻摇头将那容颜抛诸脑后清冽声音道:“便在府中用晚膳。”
萧府正厅也不过富贵人家卧房般大小,萧玹坐于案几后,食案上是婢女们Jing心准备的膳食,炭火于铜炉中燃烧汁ye沸腾香气四溢,执了筷箸在手,偏又想起朱玉英用膳之时的娴静高贵。
北平城中也是落雪缤纷仿若滴水成冰,虽已入夜燕王府正厅被蜡烛照亮如同白昼,燕王朱棣坐于蟒龙刻纹的王位之上,身躯凛凛黑眸如鹰般锐利,气质冷峻不怒自威。
右首坐着身姿纤弱的长女朱玉英,左首坐着体形肥胖的长子朱高炽,两人神情均是沉稳,看在燕王眼中暗中点头,长女长子均是人中龙凤,何愁大事不成。
朱元璋生辰即至,可恨与北平毗邻的蒙古常来掠夺百姓,燕王不得不亲自坐镇北平城中指挥铁骑平定边境,已定于明日出发,朱棣调派千余军中将士沿途护送,派出长女长子携带重宝赶赴京城为朱元璋贺寿。
自怀中掏出一份名单交由朱玉英与朱高炽过目,俱是京城位高权重之人,待两人点头示意已记下,火苗瞬间将名单吞噬干净,声音洪亮隐含睥睨:“我已备下重礼,你们分别携礼拜访,日后或许有大用,为防引人注目,官场新贵萧玹等人均可备下一份礼物送去。”
萧玹之名入了耳,掀开了心头波澜,如漫天星光凝聚的黑眸熠熠生辉,朱高炽的声音传来:“父王,萧玹以女儿身入了朝堂一身本领自是罕有人可及,只是传闻萧玹与皇太孙私交甚笃,以儿臣之见,萧玹不必相交。”
朱棣举手投足间隐有王者气度,抬了抬手道:“我们此番送礼,锦衣卫定会有察觉,人人均得之方能将我们结交朝臣目的掩下,况且萧玹在庆寿寺救下英儿,本应厚礼相待,此礼便由英儿亲送,能交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是无妨。”
须要准备事宜三人细细商议后蜡烛已近灰烬,轻快的脚步声自厅外长长大厅传来,高阳郡王朱高煦颜如冠玉眉宇有着风流,身着华贵锦衣手持折扇而立,声音不羁却又故作沉稳:“皇爷爷寿诞,岂能少了我,长姐带我同去可好?”
说话间进了正厅面对朱棣弯腰而拜笑着道:“上次去往京城我方为稚童,如今儿已年过十六,就让儿随长姐前往京城可好?说不得还能顺道寻到意中之人。”
朱高煦喜留恋温柔乡让朱棣极为头疼,揉了揉眉头道:“此番与你长姐长兄一同进京,路上可要听英儿之言。”
准备的一套说辞还未出口,未曾料想朱棣轻易便应下此事,朱高煦喜出外望轻摇折扇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