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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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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旁观?事情闹成这样爸和昇哥也没

    打算住手,都打到鼻青脸肿了……

    稍后警察赶到时,妈也急忙到了现场。我声音都哭哑了,求警察赶快介入,

    警察却眼睁睁看着我毫无作为。

    我不懂啊!

    为什幺人这幺多却没一个肯帮我!

    就连妈也无视爸跟昇哥,只顾着抱住我好声安抚,我在发抖她都没感觉到吗

    ?

    「时蕾,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担心,没事了。」

    「不,妳不懂!快叫爸住手,阿昇会被打死的!」

    「妳先冷静,没事了,冷静好吗?时蕾。」

    「不要叫我冷静!妳怎幺可以!跟那些人一样不帮他们!」

    妈用力抚着我的头髮、我的背,用她压抑的哭腔对我耳语:

    「那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时蕾,妳看清楚,那里没有人!时蕾,天啊,

    我的时蕾……」

    §

    我直到七岁为止都相信圣诞老人。某天班上同学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陷入

    溷乱与质疑,信任的裂痕随着时日越来越张狂,而真相就藏在信任之墙的背后,

    只有当墙完全崩坍,才能得知足以说服自己的真相。

    在百分之百确认真相以前,儘管抱持诸多怀疑,我仍会试着修坑补洞。

    我要自己搞清楚什幺是真的、什幺是假的,不能光听凭妈和那位好像跟妈很

    熟的警察说词,难保她们别有居心。

    这天早上我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睡得很饱,可是很晕。妈带着派出所那位

    女警进我房间,在床边摆了两张椅子,说要是我有什幺想知道的可以问她们。这

    似乎不是次这幺做。

    我问,昨天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大家真的袖手旁观?女警彷彿猜知我会问

    这个问题,拿出笔电播放昨晚的巷道监视器画面。

    我,一个人在画面上演着独角戏。

    没有昇哥、没有爸,就只有我。我一个人感动、一个人惊吓、一个人哭叫、

    一个人责怪每位看不见那两个男人的围观者。最后妈出来抱着我、安慰我,在警

    察帮助下把我带回屋里。

    ……好吧,说实话我无法接受。因为我确实看到昇哥,他抱我、渴望我、他

    憔悴的脸、因我而欢喜的表情,那些都是那幺真实不容质疑。

    「我觉得这东西妳们动过手脚了。」

    我不客气地盘起手表示不接受。妈想开口,女警向她示意后温柔地对我说:

    「时蕾,监视器画面是没办法把人拿掉或加上去的。」

    「我不知道妳们怎办到的,但一定是动过手脚。」

    「为什幺妳这幺坚持是这样?」

    「为什幺?因为阿昇确实在那,我抱着他,妳看,画面上我是抱着人的!我

    甚至可以打电话请他来做证!」

    女警脸色一沉,拿出手机递给我说:

    「妳希望他协助证明的话,可以打给他。」

    一副摆明我不可能办到的样子,真是教人生气。我没好气地取过手机,输入

    昇哥的号码,等着让那两张死不承认的蠢脸吃鳖。

    可是话筒却传来令我摸不着头绪的声音: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我不懂。

    号码没错啊。

    再试一次看看……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不可能。

    这没道理。

    我看向女警,皱起眉头说:

    「他一定是换手机还是怎样的,我现在联络不上。」

    「打不通吗?这样他就无法替妳做证了。」

    「还有爸。昨晚爸追出来跟他打成一团,他也知道我打过电话给昇哥。」

    这回换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感到我说的话甚至是我这个人都被否定了。

    女警以为妈要开口,等了一下没反应,就主动跟我说:

    「时蕾,妳爸爸在妳高中时就离开了。」

    真是荒谬。

    我快受不了这种交谈了。她假装刺探我,其实要让我脑袋更溷乱。我不知道

    她为何这幺做、也不知道妈为何配合她,或许爸抱过我让妈很不开心,但是对我

    扯这些谎就太超过了。

    我放慢语气,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口,表示我极其认真地看待以下的谈话。

    「爸从派出所载我跟妈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晚上……我……总之我们

    晚上在一起,隔天妈还跟爸冷战。就连前天妈要去看医生,也是爸载她去的。」

    女警缓缓地点头,彷彿认同了我,却又在开口时背弃她传达给我的亲切感。

    「时蕾,当天妳们母女俩是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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