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贵族有多么富有,底层人就有多么的贫穷。
羽裳的母亲便是出身在底层社会,生来便被疾苦围绕,小小年纪的女孩儿便被卖了出去。孩子还小,小ji院也负担不起孩子长到成年的生活费——帝国各行各业的规定都相当严苛,风俗类的工作必须成年之后才可以正式上岗,为的就是防止拐卖儿童,然而像这种“自愿”的买卖,“你情我愿”地钻着规定的空子。
小ji院不需要太多打杂的孩子,小老板买了人后便开始后悔,于是又转卖给大ji院。
女孩长得好看,可是身上有一块胎记,妈妈就安排她跟着乐师学乐器唱曲,然而无意间被以为纹身师常客瞧见,说这个孩子长得好看,还是去做“秃”吧,后来就成了“秃”,跟在姐姐们身后各种伺候<1>。
女孩成年了,要挂牌了,妈妈委托纹身师在女孩身上的胎记上纹个花纹,纹的是玫瑰,女孩的初夜便是被纹身师买下的。
后来因为这朵玫瑰她成为花魁,被客人赎身,生下孩子,最后被抛弃,她带着儿子又回到了她原本的起点,成为ji院的洗衣娘。
羽裳被卖进了九居馆,他原不叫羽裳,但现在叫这个,以前叫什么也不重要了。母亲告诉他要好好学习,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哪里做的不好便是一顿打骂。
“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母亲是这样说的。已经不是花魁的母亲再也用不起高档的烟斗,金属外壳的斗钵在火焰上不断灼烧,“我都是为你好!”
她撕开自己儿子的衣服,用梅花图案的斗钵在他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伤痕,“这样才漂亮你知道吗?”她已经有些癫狂了,“客人们会喜欢你的身子的,你也会成为花魁的!”
应了母亲的话,羽裳成了为了九居馆的头牌,成了她希望的花魁。
真是母亲保佑。
武将军从没有完完整整地看过羽裳的身子,此时这人散着发闭着眼靠在自己怀里,露出光裸的后背。
因为时间久远,伤痕的颜色已经越来越浅,深埋在皮rou之下,梅花的印记后背比身前要少些,腿上则更少,朵朵梅花从蝴蝶骨到rou峰,将军用手指抚摸着羽裳tun缝尖的痕迹,细细地摩挲
羽裳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紧贴着武将军,客人还穿着那件白底条纹的浴衣,而自己则是光着身子。即便是将军没有帮他上药,作为ji子,又哪有在床上遮挡着自己身子的道理。
将军半侧着身,羽裳则躺在他的手臂上,而另一只手则是搂着腰,落在他浑圆的半边tunrou上。这动作把羽裳完全困住了,他动弹不得,看见客人似乎是要转醒,羽裳只能连忙装睡。
手指陷入tun缝中摩擦过后菊,羽裳克制着身子不做出反应,“羽裳?”将军轻声唤了一声,羽裳没动。
手掌离开了tun部,枕着的手臂也被抽了出来,羽裳以为将军是要走了,结果亲吻便落在了脸上,“还不想醒吗?羽裳”
羽裳动了动身子,睫毛扇动着睁开了眼睛,“大人您醒了?”
“嗯,睡得迟了,换了衣服我就要走了。”看着还在揉眼睛的羽裳,武将军拉下了他的手,“别揉了。”
“嗯那,奴家伺候大人更衣。”羽裳站起身,光着身子去拿放在门边的客人的衣服。羽裳的手放在将军浴衣的腰带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大人可还注意到这件衣服?”羽裳说着,解开了腰带,服侍着将军穿上衬衫。
“衣服?”武将军这才注意到都被两人脱下的浴衣。
“这可是奴家特别准备的,”羽裳将两件衣服抱在怀里,同样都是白底绿条纹的图案,只是羽裳的那件在条纹间还有细碎的小花,“可是大人都没有注意到”羽裳嘟囔了一声。
“那就真是我的错了,”武将军把自己的浴衣披到羽裳身上,“下次再来给你赔罪。”
羽裳穿着木屐小碎步跟在武将军身后,“行了,”走在走廊上的武将军停下脚步,“回去吧。”
“但是奴家想再送送您。”羽裳停下了脚步。
武将军捏住了他的下巴,“不害怕了?”
羽裳一愣,他抓住了将军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他低着头,“如果大人不想见我,直接走就是了。”话虽这么说,但羽裳却丝毫不松手。
武将军搂住羽裳的肩,“那就再走几步。”
站在店口的玄关前,羽裳只能停住了脚,“大人”他穿着不太合身明显不是自己的条纹浴衣,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的脖颈,武将军伸手将他的衣领拢好,于是笑着鞠躬行礼,“大人慢走,路上务必小心。”
“武将军走啦?”妈妈在羽裳身后问道。
“嗯,”他点头,“今天我不太舒服,就不赏花了。”
“不舒服啊,那就快回去歇着。”妈妈还不至于说连一天都不给公子歇息,况且武将军还那么喜欢他,便放了羽裳回去。
穿着湖蓝色和服的羽朝向着妈妈走来,羽裳见了他没有再闹起来,而是低头打了个招呼:“羽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