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帮温杳整理了衣衫,然后摩挲着他的指尖,轻声道:“和我回武林盟吧。”
温杳眼中的激情渐渐冷却,不露痕迹地抽回手指,萧时手中一空,温杳淡淡道:“我不属于这里。”
当激情褪去,理智回笼,所有似是而非的悸动在现实面前都变得苍白不堪。
他没有资格和一人携手共老,甚至没有资格被爱。
更何况寒荒对他而言已是超乎责任以外的存在。他不明白,既然已经对寒荒动情,为何又会被萧时打动。这样无耻的他让温杳自己都无法面对。
他或许可以用萧时的身份调查当年的真相,但他真的无法做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萧时。
萧时逼迫着温杳看着自己,他看见哀伤化作水在温杳眼中流动:“我是武林盟主,定能护你周全。”
“你相信命运吗?”温杳突然问。
萧时怔了一下,道:“命运并非无法更改。”
温杳露出一个甚至称不上为笑的笑:“你又如何得知,你自以为的更改不是命运安排的一部分?”
萧时道:“我只知道,若你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
温杳站起身来,赤着足向外走去:“若五年后,你还存着这种念头,再来找我吧。”
他像是毫不留恋地离开,没看见被留下的那人露出了自嘲而挣扎的笑。
?
温杳失魂落魄地沿着陡峭山壁,走入山洞,离十月十五还差两日,他只是疲惫得不想面对外部世界,还不如在高山之上远离世俗的纷争。
他看了眼冰棺里的人,叹息着面对着棺材盘膝坐下,去触碰冰棺上永不融化的冰。
“都是因为你”温杳低低地说,但语气却不是责备,带着些无奈,又有些不明不白的其他意味。
“因为我什么?”突然一个声音从棺材里冒出来。
“!!!”温杳差点被吓得魂魄出窍,寒荒从冰棺里缓缓坐起来,支着棺材的薄壁,用一种近乎漠然的神情看着他,瞳中却是光华灿烂。
“你怎么这时候醒了?”温杳惊愕道。
“功力渐长,苏醒的日子会渐渐增加。”寒荒道,一边跨出冰棺,只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寒荒做起来温杳因为位置的关系可以看见他衣摆下劲壮的小腿肌理,衣角还蹭过他的身侧,让温杳鼻腔内隐隐有股热chao升起。
他在心里痛斥了自己一番,随即又想到刚刚自己对着寒荒自言自语,莫名羞耻,面上发红。
寒荒看他表情异样,涌起一种想捏着温杳的脸把玩一番的冲动,但马上就被他抑制了。
视线从温杳脸上移开,却突然看到他手上有疑似伤痕一样的痕迹。
寒荒盯着那红痕,道:“脱衣服。”
温杳还以为是要例行公事,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照做,忘记了身上还有斑驳的痕迹。
衣衫滑落,露出已经变淡的伤痕,但还是能想到当时是怎样的景况。
寒荒眸色变深,问:“怎么弄的?”
温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才意识到身上痕迹未消,看上去还有些惨兮兮的。
于是温杳只能将一月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起来,当寒荒听到温杳为了做戏让寒澶鞭打他时,眉头跳了跳。
温杳说得口干舌燥,寒荒都未做评论,在隐去和萧时最后在石室里发生的事后温杳看着寒荒,示意他说完了。
寒荒用深沉的眼神覆在温杳身上的伤痕上,温杳感觉本来仿佛已经麻木的肌肤又起了一阵酥麻感。
“过来。”寒荒命令道。
赤裸的温杳像一只温顺的小鹿一样,带着shi润的眼神,跪坐在地上,慢慢地身体前倾,靠向寒荒的方向。
寒荒一手穿过温杳的发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然后含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