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凉释放的一刹那就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丹田被抽空到疼痛的地步,腿一软就滑落进水中,发丝在水中舒展开,细碎的气泡浮上水面。
温杳大惊,立刻双手穿过闻人凉的腋下,试图把他扶起来。闻人凉整个人只能借助着温杳的力量才能勉强行动,血色从Jing致的面容上渐渐流失。
闻人凉毕竟是个高大男子,加之水流干扰,温杳艰难地把他半扶半抱地拖上岸,靠在一棵树上。
上岸后闻人凉艰难地喘息几口,他只是浑身无力,意识并未受到影响。
闻人凉睁开狭长的眼,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思虑,本不想在温杳面前露出脆弱的状态,但他已身不由己,连发出的声音都很低微:“温杳,你修的究竟是何功法?”
“我的功法来自异域,我也不甚了解。”后半句是实话,温杳迷惘道,随即紧张地询问,“你怎么样?”
“冷。将我的衣物拿来。”
温杳立刻照办,用自己的衣服擦干了闻人凉的身体,然后帮闻人凉一件一件细致地穿了起来。
在温杳不曾注意到的地方,闻人凉手指放在了腰带上,他的腰带内部一直藏着几个瓶子,其中有剧毒之药,只要普通人嗅到就会立刻丧命。
他看着温杳为他扣衣扣的专注样子,眼神几次变换,再次问道:“你是如何习得此等功法?”
“我也是被逼无奈,自幼被掳去异域,被迫修行害人功法我也,不过只想求个自保。”温杳再次拿出这套说词,只是眼神有些闪躲。
随着时间流逝,气力逐渐恢复,闻人凉放在腰带上的手指终究还是放开了。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兴致罢了。
闻人凉扶着树干站起来,眉骨拧着,显示出一些不愿展露自身脆弱的倔强。
他可以无病呻yin,却难以有求于人。
温杳赶紧凑过去扶着他,让闻人凉身体部分支撑在他身上。
闻人凉虽神色还有几分不爽,却也接受了温杳的帮助,两人一点一点从河边挪回了万宗门。
温杳也没想到,自此他就与闻人凉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他练习着闻人凉给予万宗门的功法,而常常还要分心去照顾闻人凉,有时闻人凉的要求几乎让他恨得牙痒痒,但看着他虚弱的面容,心里不知哪里升起的一些愧疚就把自己打败了。
闻人凉又恢复了没个正经的样子,即使身体虚弱还时不时地要勾引温杳,只是吩咐温杳喂他喝点水,喂着喂着不知为何闻人凉的唇就从茶沿到了不该到的温杳唇上。
开始温杳还据理力争,敌不过闻人凉的无赖行径,几番sao扰后便也由他去了。殊不知闻人凉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心里也痒得很。
两人约好一人睡床一日,一人睡地铺一日,然后交换。可在闻人凉轮着睡地上的那天,他半夜就摸上了温杳的床,在狭小的床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温杳作为习武之人,睡眠本就不深,立刻就醒转了。
闻人凉把头埋在温杳颈侧假装入睡,他仿佛很喜欢这个动作。
温杳笑骂道:“你这是作甚?”
闻人凉睁开眼,眼中透着狐狸般的狡黠:“你忍心让我睡地上么?”
温杳叹了口气:“那我去吧。”
“不。”闻人凉把温杳搂得更紧了,执拗道,“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温杳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半晌,悠悠问道:“你缠着我,做什么呢?”
“喜欢你啊,小傻瓜。”
喜欢么,心如止水若温杳也听得心脏漏跳一拍。这个词太过诱人,只是从这张过分好看的唇里吐出来又有几分真情。
而真真假假,或许连那流连花丛的诱捕者自身都难以分明。
温杳并未回答,以两人相互依偎的姿势,在纠结了半夜后沉沉睡去。
如此,便是半月过去。
温杳一算日子,不禁叹了口气,眉宇间掩抑的沉重忧色又浮起了些许。
不远处便是在江湖中小有名气的仁乐山庄,其家主仁飞宇今日六十大寿,广邀天下豪杰前往祝寿,或许其中能有合适的猎食对象。
只是他望了望正瘫在床上没个人形的储备粮,正好撞进闻人凉的眼里,那眼睛漆黑而明亮,带着隐约的嘲意。温杳匆匆别开视线,果然还是避开他出去比较好吧。,
入夜,温杳见闻人凉入睡,换上夜行衣,戴上一个附住眼睛的薄如蝉翼的面具。犹豫了一下,又在假牙凿开的洞中注了些春药,若寻到合适的对象,即使手段低劣也不得不为之。
温杳武艺或许不Jing,但他保命的奇怪伎俩却很多。
正想从窗中翻出,像猫一样柔韧的腰已经抵着窗框,就被一双手扣着腰拖了回来。
温杳一扭头冷不防对上闻人凉噙着笑的眼,腰还被人家扣着,一时也是无语凝噎。
闻人凉把温杳抱下来,手还停留在他的腰上,半笑不笑道:“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温杳有些尴尬:“出去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