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啾啾,白荆泽趴在床铺上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被弄伤的地方也上好了药。
自然是楼肃清做得了,可这无法抹消这家伙昨晚的恶劣行径。
手肘撑着床铺,白荆泽挣扎着爬起来,抬手撩起落下的发丝,侧头看去,却见到一个落寞的背影。
楼肃清只着一件歪歪斜斜的红色单衣,垂着眼皮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你醒了。”
低沉的嗓音轻声说道,楼肃清转身跪在床边双手摸索着寻找白荆泽的手指,男人的双手冰凉,看这个样子坐在地上已经有一段时间。
抬起手,想要触摸青年的面颊,白荆泽下意识的向后缩去,手指落空,楼肃清的面上满是失落和愧疚。
“对不起。”
别过脸不去看男人可怜的模样,说实话,白荆泽还是很气。
“昨晚那样,根本就是在强暴你,我···我很吃醋、害怕···”
握着白荆泽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冰冷的温度惹人怜爱,忍不住被打动的青年偷偷看向他。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如果你讨厌我,就走吧。你本就不欠我,应该找个更配你的人。”
话音刚落,白荆泽就气得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楼肃清的面颊被打偏,双眼中闪烁着泪花。
“如果,这样你能消气···”
手指松开,但青年的手指却抓住了他的,白荆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摸着他的面颊。
“我说过的吧,我喜欢你。没错,昨天你那个样子,确实让我很生气,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那些混账话,有什么不满好好说出来,我会陪你一起解决。”
“我···”
嗓音干涩,一向骄傲洒脱的男人居然露出了哭音,白荆泽一阵心疼,抱住了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
“可是···我什么都没了···”
“你有我啊!我会陪着你!”
“对不起!荆泽!”
“我听说有个很厉害叫琴宿的大夫来了这,他医术了得,或许能治好你。”
“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是个性格古怪的大夫,找他求医很艰难,他未必会帮我。”
白荆泽宠溺的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没关系,我会求他的,求到他愿意为你诊治。”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白荆泽开始四处打探那位名医的下落,而楼肃清又被托付给陆家兄弟照料。
“再过几日便是官审,是你打败白予堂的好机会,怎么稳Cao胜券的楼大公子还愁眉不展呢?”
抱着胳臂站在窗户边的陆丞千调笑道,郎平为楼肃清满上酒,目不斜视退到一边。
新国对士农工商一视同仁,每三年会选择擅于经营且德行不错的商人进入帝国内阁成为官商以做典范,这九年来的官商一直都由白家担任,今年正好是更替之年,所有的商人皆可报名参加。
成为官商自然有不少方便,官商的职位等同于一名县丞,若是出了府县也是受各地官员礼待。
楼家原本不在乎这些权利,生为杏林名门,黑白两道皆不会主动招惹,可偏偏楼肃清招惹了白家,如今只能靠官商之位重新振兴楼家。
走廊上传来稳健的脚步,陆丞千眼神一瞥,随即悄无声息的藏起来,随即房门打开,白荆泽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加快步伐走过去在楼肃清身旁跪坐下来。
“那位名医答应出诊了!只是大夫有事需要外出几日,待他归来后便能为你看病!”
白荆泽语气中透着明朗和轻快,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最开心的事,无论能不能看好,至少也是一个希望。
“是吗,辛苦了。”
楼肃清握着酒杯推到他面前,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酒杯,白荆泽豪爽的一饮而尽。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不是说了吗,酒多伤身。”
“等你等的很无聊啊,就来此处等你回来了。”
楼肃清招呼郎平过来倒酒,郎平握着酒壶的手指微微颤抖,碰撞间居然将酒水也撒了出来,如此失态的反应引起白荆泽的疑惑。
“抱···抱歉,公子。”
郎平握着酒壶抖的更厉害了,白荆泽啧了声一把夺过酒壶自斟自饮。
“无妨,下去吧。”
眼圈一阵泛红,郎平一双泪目看着他欲言又止,白荆泽端起酒杯刚要喝冷不防对上郎平的视线。
“怎么了?郎先生今天反常的厉害。”
“方才把水撒在我身上,被我教训了一通,没事的,让他下去吧。”
楼肃清看似解围道,郎平立刻退了下去,临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和楼肃清谈天说地的白荆泽。
“公子,贪酒伤身,少喝点。”
“呵!刚才才教训过你,现在轮到我了,真是丰硕轮流转,知道了,无妨无妨!”
郎平在楼肃清Yin恻恻的目光下面孔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