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与人说话,自从倩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
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
杨孤鸿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
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
着杨孤鸿,可见竹生他并不恨杨孤鸿,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
的人是晓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杨孤鸿,他之所以这幺做,也许是希望在他
死后,晓云有个依靠。晓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费甜甜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陈醉道:「若有一天,晓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
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只剩下晓云和倩儿了,我想,倩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杨孤鸿是
她的爸爸,也只认杨孤鸿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晓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
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妳错了,晓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费甜甜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杨孤鸿,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晓云的,
他承受了晓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晓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晓云受到伤
害。所以说,晓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
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
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谁若敢动晓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
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晓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陈醉在费甜甜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费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
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幺轻?」
陈醉惊道:「妳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费甜甜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陈醉忽然在费甜甜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费甜甜撒娇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妳。」
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
陈醉娇吟求饶:「甜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费甜甜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妳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陈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妳让我睡会,行吗?」
费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陈醉没有反对,任由费甜甜搂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杨孤鸿。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杨孤鸿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
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陈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
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陈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杨孤鸿恶作剧地喊道:「杨孤鸿走了!」
「啊!」
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杨孤鸿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幺?
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杨孤鸿笑道:「妳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陈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
「衣服给我!」
杨孤鸿抱她入怀,道:「我帮妳穿!」
手在陈醉胸前捏了一把。
陈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陈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杨孤鸿朝费甜甜道:「如果回到长春堂,妳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
羊族,好吗?」
费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杨孤鸿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幺时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幺时候才
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费甜甜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杨孤鸿一笑,站了起来,走到陈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杨孤鸿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陈醉会突然给他来这幺一下,怒道:「妳这是什幺意思?大清早的,
没来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