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上了好几天班儿了,也没什么事儿,现在就是个打工的,”我把门反锁,推着他下楼,说着说着自己底气也不太足,毕竟去公司都是两点一线,为了避免公共交通我还是蹭同事的车上下班的,“节目在圈子里面是挺火,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
我强行理顺逻辑,想着节目粉应该也是骂我的居多,虽说抄袭的问题GB已经发了澄清稿,加上第三次顺位发布播出起到了很大的帮助,各家粉丝看得泪流满面,直呼你厂是要虐死我,全忙着心疼自己哥哥,没空理我们这种淘汰选手,着实清净多了。但是过去脾气不好是实锤,我没得洗,而且也有人吃了一圈恋爱瓜觉得不能忍,对我转黑也可以理解。
但比较欣慰的是,还在的那些粉丝愈发铁杆起来,一边倒觉得公司不作为,走了正好,解约万岁,哥哥别怕,天塌了还有我们爱你。
哥哥不怕,但是天塌了你们小路哥哥先爱我哈,委屈大家排下队,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不扯淡正经说回来,评论还是看得我还挺热泪盈眶。专程发了条微博跟大家讲我没事儿,别担心,得高高兴兴的喜欢我才行。他们恢复得也快,接着就开始了无休无止在评论区催我营业发自拍选粉丝名确定应援色一条龙。
其实真的不必,我司最近急招人,建议有才华的粉丝朋友直接投简历,说不定以后大家都是同事,点外卖还能一起凑个单的关系,谁也不比谁高级,还应什么援啊。虽然我的老板兼我哥翟宗耀老师出于各方面的考量,不让我对外公布动向,有些遗憾。
我们俩都快走到小区门口了,钟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提议:“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要什么给我写一下,我去帮你买。”
“那不成,”我说,笑嘻嘻像个傻帽,逛个花鸟市场都满是期待,“每一片儿叶子我都得自己挑才行。”
第80章 实红了
等真的到了地方开始逛起来,我才发现我确实是个傻帽。
周六的花鸟市场还算热闹,邻着街道开在室外,有门面房也有点零散的地摊,一般五点多关张,我和钟鸣过去的时候已经三点出头,仍有不少老头老太拎着小马扎转悠。开在这儿的店铺都有些年头,附近住户常来,年轻人很少,可能他们愿意跑到更远更大的市场买东西,种类多样式也好看点。两条小街铺满慵懒陈旧的气息,卖东西的不着急,挑东西的人也不着急。我带墨镜纯粹多此一举,实际上根本没人搭理我。甚至有个店主原本坐在门口,吹着电风扇揽生意,远远看见我们俩就拎着凳子回屋去了。我估计要是脏辫没拆的蒋三七来,他还得摸根棍子备着防身。
印象里这地方,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一直在。以前一到点儿什么跟情人沾边儿的节,就总有几个学生来这儿批发单支包装的玫瑰花,拿到校门口或者隔壁商场去卖,多少小赚一笔,再拿着这个钱给自己的姑娘买更好更贵的花儿,没姑娘的就去上网。我没怎么来过,顶多也就是在外面的路口等过人,真进来才觉得眼花缭乱,怎么挑从哪儿挑,一点儿头绪也没有,莽着瞎转。
钟鸣比我懂点儿花草,俩人一边百度一边询问各家店主,最终抱回去了三盆铜钱草,几株铃兰的种球,犹豫着在推荐下买了一枝没开花的绣球枝,还有一大堆的空气凤梨。
因为店主说空气凤梨好养,放在那儿也不怎么用管,有空气就能活,而且它的盆子都稀奇古怪的特别好玩儿。
又在同一家店挑了几个花盆和营养ye,花了四十来分钟,最后决定回去还是因为东西拿不下了。钟鸣去扫了辆摩拜单车,植物拥挤地塞进车筐里推着走,拐过一个弯儿,另一条街上就都是卖爬宠和观赏水产的,挨着我右手边第一家店外支了块纸板,歪歪扭扭一排手写红字儿:
“鲨鱼苗处理,五十块三条。”
我站在那儿就走不动道了。
钟鸣自行车推出去五米,转头发现我还在原地站着,又慢吞吞退了回来。
店里坐了个小孩儿,十岁上下的样子,穿着白背心,坐着小马扎趴板凳上写作业。
“你爸妈呢?”我走进去蹲在他旁边儿。
“不在!”他没抬头,摁着计算器算数,“你买什么跟我说!”
我满脑子都在嗡嗡播放几乘几加几的,也不太知道这种地方是不是真能卖玩意儿,只继续问道:“你们这儿真卖鲨鱼苗?”
“卖!就剩三条了!”那小孩儿急吼吼的回我,把一个空填上才抬了头,跟我隔着蛤蟆镜对上视线嘴就甜了,“大哥哥你全要吗?你长得可真像个大明星!”
钟鸣在外面哈哈大笑,一脸看我说什么来着吧。
我右眼皮子跳了跳,对那小孩儿说,哥哥不是明星,你们家鱼到底还卖不卖了?
我估摸着他是把我跟谁认混了,我顶多只能算个小明星,大明星真的不敢当不敢当。
我又问他:“你这鱼能长多大?”
“能长好大,”那小孩儿听我否认,瞬间又没兴趣了,语气都凶巴巴的,“海洋馆里的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