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性的假期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就不得不宣告结束。瞎几把扯淡综合征也在我不再捣乱的情况下,迅速被治愈了。
身为族长,我总是不能像一些不学无术的雄虫一样,整天就知道和找乐子的。
尤其是,之前匆匆安插进顾氏安保队伍里的那批老兵,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他们的人生,前半部分都扑在战场上,跟随着曹磊出生入死,建立功勋,就似飞扬的瀑布一般灿烂。而后半生,随着伤残或者年龄的增大,不得不从一线退下来,就变成瀑布之下的潭水,平静无波。
虽然可以得到国家的补助和曹磊的帮助。但是,从血与火中洗练出来的退役雌虫,家庭生活却往往非常痛苦。
他们并不是无法养活自己。但光养活自己,却是远远不够的。贪婪而好逸恶劳的雄虫,往往将他们看做挣钱的机器,最低等的奴隶,肆意耐玩的玩具。
我想要将他们养起来,也就等于是要养起他们的雄主,以及雄主拥有的幼崽,甚至是雄虫迎娶的其他雌虫。
就像一群贪得无厌的蚂蝗。
以前的曹磊,虽然是个军官,但毕竟是雌虫。为了能让自家兄弟好过一点儿,也就不得不捏着鼻子受了。
但我可不惯他们这破毛病。
将老兵和他们的虫崽子接出来以后,我就再没让他们回去过。
他们的雄主若是来闹,我就请律师团出马,想办法‘买’下来,或者干脆动点手段,让雄虫在威势之下不得不自动放弃。
虽然同样是雄性,但普通雄虫和我这样的高阶雄虫之间,还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用出我的名头之后,基本就没有敢太过放肆的。
说是基本,那就也有例外。
其中就有下狠手,赶在我出手之前,直接高价将雌虫卖进拍卖行的。
因此,此时此刻,我便也不得不坐在这里,等待拍卖会开场。
会涉及到人口买卖这样非法的行当,这个拍卖场当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杀人越货,毒品枪支买卖,任何你可以想见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见到。甚至也包括——雄虫买卖。
如果说虫族社会的表面,是由雄虫对雌虫的绝对支配构成的,那么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一只虫是支配还是被支配,就要看你自身的实力了。
我不耐的稍稍掀开面具,在稍微清净一点的包厢里喘了口气。
这里面糜烂与血腥的气息,浓郁得让我这样的老鬼也觉得烦闷。
曹磊一边熟练的打发了身后想要贴上来的侍从,一边关上房门警惕的检查包厢。
这鬼地方,什么牛鬼蛇神都会有的。包厢里也通常会有点“小礼物”。
我笑嘻嘻的踢了踢他的屁股,示意他从地上起来,“别怕,这个包厢是有专人负责的,很安全。”
曹磊身体不自在的一缩,扭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还是坚持翻找了一遍沙发底座,这才气冲冲的站起来,冲我训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家的祖宅?乖宝宝的安全城堡?你”
他瞪着眼睛,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看上去就和新兵教官一样严厉。修炼了练体术的强健体魄带给人无与lun比的压迫感。
我低垂下眼睫,偏过头去,做出一副不服气,却又禁若寒蝉的姿态。就像个被家长训斥了的熊孩子。心里却在回想刚刚踢到的奇怪触感。像是,护垫?
曹磊似乎很对我的反映很有些无措和隐隐的愧疚。他烦躁的闭上嘴,一声不吭的走到房间门口站定,也安静下来。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一直持续到拍卖会开始。
被拍卖的雌虫曾经是曹磊的副手。他很幸运,嫁给了一个基因等级和家世都不错的雄虫。他也很不幸,在为这个雄虫挣足了军功与声望之后,因为虫翼残缺,而失去所有的价值,一直沦落到如此境地。
当他赤裸的被送上拍卖台。曹磊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令我都感到窒息。
我无Jing打采的逐步报价,雄厚的财力让我很快逼退一些竞争者,获得了副手和他的虫崽的的拥有权。
曹磊语气艰涩的说,“这次,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他并不会天真的抱有侥幸,认为我拍下他们只是巧合,这点很好。敢于面对现实,而且承担责任。
我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也不回头看他,冷淡的说,“你是我的雌奴,维护你的利益,就是维护我自己的利益。”
“带上你的副手,明天起,早六点到晚七点,你可以自由出入顾宅。”
他的喉头哽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低声道,“你就不怕我脱离你的掌控?”
“你以为雌奴是什么?”我一边掏出一张不记名卡,在支付平台上把账款结了。
一边回答,“你臣服我,作为我的奴隶,我的玩具,我的私人财产。”
“而我,保护我的奴隶,也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不受侵犯。”
我抬头注视着